这十二个时辰,在她心里并不算什么,不值一提,接萧宁回家,与爱人团聚,才是她心之所向。萧宁连嘴唇都在抖,心里在叫嚣,骂自己,骂沈今生,骂这场不知所谓的闹剧。她忽地站起,发了疯一般,一脚踢在淮泗身上,怒道:“你还不快将沈今生抱到屋里!难道想让她死在这里不成?”这一脚,踢得淮泗踉跄一下,他并不生气,看着萧宁如同泼妇一般,在雪地里撒泼,心里苦笑,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他都快认不出来。“大小姐,这时辰可还没到,夫人的吩咐,咱们做下人的,不敢不从,沈今生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您还是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站着了,免得受了寒气。”刘婆子在一边规劝,语气生硬,并不比萧宁的口吻好上几分。其余下人跟着附和:“就是,这往后可有的您受呢。”纷纷劝萧宁不要冲动。萧宁听在耳里,更觉气血上涌,想也不想,抬手,对着淮泗那张脸便是一巴掌,喝道:“淮泗,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这一巴掌,清脆响亮,震得萧宁手腕发麻,连带着周围,也响起一片惊呼。淮泗,从小便伺候这个大小姐,满打满算,也有十年了。这么多年下来,别说动手打他,就连重话,都不曾说了一句,总是护着他。如今,竟挨了一巴掌。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淮泗自作自受,在沈今生这件事情上,他本就不占理。萧宁打他,他活该。淮泗脸上红肿一片,嘴角渗出血来,跪在萧宁脚下,不言不语。满场静默。落针可闻。“唉……”沈今生叹息一声,闭目,再睁眼时,眼眸已恢复清明,声音平静如水,却隐含一抹悲伤,“淮泗,你不懂审时度势,也不懂察言观色,更不懂收敛,偏偏又是个硬骨头,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你傻乎乎地盼着一个人,而那个人,还从未爱过你,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我可怜你。”沈今生最后那四个字,像是火一样,烧在淮泗心上,烧得他面容扭曲,狼狈不堪,半跪在地上,仰头,对着沈今生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女人,表面上装得柔软、纯真,好似每个人都能够拿捏她,将她的软肋轻而易举地捏碎,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其实呢?冷漠,狠绝,绝情。比谁都要会算计,看似处处退让,实则却在暗处操控全局,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有人比她,更能诠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沈今生是在逼他。逼他做出选择。只是,凭什么?他做错了什么?淮泗心里在质问沈今生,也在质问自己。“你瞪我做什么?想杀我吗?”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淮泗,沈今生冷笑一声,眼底透出轻蔑之色,在她眼里,他卑劣,甚至不及外面扫雪的丫头,不值得她付出一分同情。说完,她目光又转向萧宁,眸光温柔,嘴角噙着笑:“夫人,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觊觎你,他想要取代我,即便不择手段,也无所谓。”“但他不知,他越想要,我偏就越不给他。”“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这几个字,从沈今生的嘴里说出来,其实并不意外。萧宁是那么的耀眼,一举一动,都是风情,她不允许萧宁身边有别的人存在,不允许其他人染指萧宁。哪怕是觊觎,也不能。占有欲,控制欲,已到了畸形的地步。萧宁身子微颤。心里,有根弦,忽地崩了,原来,那种被窥探,被人牢牢掌握在手心的感觉,竟是如此,令人不适,像是光着身体,站在寒风中,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审视、评估、品评。那这么多日日夜夜,沈今生是怎么忍受着,把她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光是想想,便如鲠在喉,扎得人生疼。两人目光相对,沈今生嘴角噙了丝笑,眼睛眯起,好似一条狼,露出尖锐的獠牙,浑身上下,透着诡异,诡异得让她心惊,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只听“唰”的一声。雪亮长剑出鞘,半截露在外头,杀气腾腾,半截藏在漆黑剑鞘中,淬着冷光。淮泗拔剑便刺。他眼睛通红,青筋暴突,不管不顾,只想杀了沈今生。剑风凌厉,带着破风之声。沈今生下意识往旁边闪去,锋利的剑,从耳边刮过,划出一道血痕。血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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