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沈今生如清风霁月,长身玉立,眉宇间有一股疏淡的清雅,眸子似落进星星点点的光,看上去浅浅淡淡的,却让人过目不忘。她久久地凝眸,那画上的眉眼,那画上的身姿,是那么清晰,仿佛沈今生就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碰触,却又在欲触未触的时候收了手。执笔蘸墨,修长通白的指尖抚过纸面,书卷气与墨香缭绕,简批阅几页,心却出奇的躁,茶喝了七八盏,也不见半点效用。沈素,沈素……她念着沈今生的原名,一遍又一遍,如咒语一般,久久地不能自拔。忽地,她站起身来,冷不丁地,素手掀了案几上的茶盏,随着一声脆响,茶盏碎了一地。“备车。”阿商心领神会:“是。”——待马车出了城,一路向北,驰向洛边。到洛边的时候,暮色四合,天空灰扑扑地沉下来,压得人心头一沉。这里的村民纯朴,热情,有不少村民出来看热闹,他们看着华丽的马车,与马车后的护卫一起拥在村口处,眼中满是好奇,又有几分怯意。进了村子,在村民的引路下,马夫找到了沈今生的小院。萧宁下了马车,在阿商的陪伴下,她一步步地走近小院,走近院中那间简陋的正房。正房的门轻轻掩着,里面昏黄的烛光透出一丝温暖,似乎还能听到交谈的声音,一高一低,断断续续。“这酒确实不错,香醇浓郁,堪称上品。”一道清脆的女声:“你喜欢就好。”“洛水妹妹,这酒方子是从何而来?”“不告诉你。”“那你开个价,卖给我,五两够了吗?”“呵,那你买去吧。”有女子娇羞的笑声,这笑声让萧宁听得怒火中烧,手指不自觉收拢,克制着想要踹门而入的冲动,透过门缝,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沈今生一身素衣,三千发丝松松地挽着,姿态半醉斜靠在桌上,半耷着眼帘,白皙如玉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粉,泛着些许的晕,如西子捧心,别是一般的风情。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清秀女子,此时正托腮凝眸,眼中亮晶晶地闪着光,与沈今生对望,神情是说不清的得意。两人之间气氛融洽,浑然不知萧宁的到来。门被一脚踹开,冷风霎时刮进了屋里。动静不算小,沈今生猛地抬眼,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眼中原本微醺的迷离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她站起来,欲要上前,却被萧宁冷厉的声音喝住。“别过来。”沈今生便真的停住,她垂下手,安静地立在原地,像条不知所措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萧宁。她就是这样,在萧宁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听话的沈今生,不管萧宁对她提出什么要求,不管萧宁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她是谁?”萧宁心中醋意更深,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傲的眉眼居高临下地睨着洛水,似是要将洛水生吃了。萧宁一直是洛水十分好奇的一个存在,她时常能听到村民私下议论的她近况,有人说她面容冷艳,有人说她铁面无私,有人说她心思狠辣,也有人说她与王爷成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是最可怜的一个。众说纷纭,把她说成了一个高不可攀、六亲不认的冷血女人。但现在,洛水发现,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会对着爱人露出小女儿家娇态的女人。原来,她也是那个俗世中的俗人。“夫人,她只是街坊邻居,离得近便来闲聊两句,你别多想。”沈今生三言两语便给洛水定了性,她走上前,双手环住萧宁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闷闷的:“别气了,我的好夫人。”又在示弱,她了解萧宁,占有欲强,决不允许别人沾染她分毫。萧宁似乎被这一举动取悦,环抱在胸前的双手松开,喟叹一声:“我不喜欢你喝酒,喝酒误事,你一向知道的。”沈今生失笑:“我只喝果酒,每日不过三两,不碍事的。”“好啊你,还学会顶嘴了。”萧宁掐了她的腰间一把,力度轻得不能轻,更像是在打情骂俏。沈今生不疼,却“啊”了一声,做作地揉着腰委委屈屈地退了一步,“不敢,夫人饶命。”她向来是懂得照顾萧宁的感受,懂得在萧宁心情阴郁时,做出一些退让,让自己处于弱势,主动迎合萧宁。两人四目相对,又笑作一团。阿商立在门口,浑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对着洛水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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