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第一站在深山取实景,山里回响着密密麻麻的快门声,站在原地定睛一看就会发现,山头上,树枝上,峭壁上都有人。导演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只打算在山里拍两天,两天后转去剧组搭建的实景地。刚开机,剧组的进度就很紧张,要在两天内拍完所有人山林打斗和逃亡戏份。导演趁着迟霁还瘦着,让他先拍。“一个月之后,你给我胖回来,谁家小侯爷瘦成这儿样。”导演放话了,迟霁认真点点头。裴时序站在一旁,用余光打量着他,回想起几次触碰,感觉他的腿都没自己的一个膀子粗。导演没给他们太多时间,拉来马匹,裴时序没等人搀扶,自个利落上马,手伸到迟霁面前,俯视着他。迟霁没犹豫,把手搭了上去,借着裴时序的力跨坐在马鞍上。马匹不安分地踏步,裴时序紧了紧手上的缰绳,迟霁单薄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或许是紧张,凸起的蝴蝶骨,抵住了身后的人。“你平时不吃饭吗?”“不吃。”没等裴时序追问,导演率先喊了开始。_令狐席面色苍白,羸弱的身子经不起跋涉,他有气无力地靠在身后这人的怀里,“小白,还有多久。”“快了,公子。”白无砂把他往怀里塞了塞,生怕他掉下去,顺手掖了掖盖在他身上的斗篷,到了江南,他就有喘息的时间,届时,别说区区一个江湖门派,就连朝廷都要礼让他三分。“三日内,赶到江南。”令狐席努力地获取氧气,他还不能死。“是,公子。”下属得了令,收紧缰绳,策马扬鞭。_“好,过。”裴时序轻松下马,伸出双手想要抱那人下来,迟霁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解,没有理会他的帮助,翻身从另一侧下马。“我还没有弱到下个马也要让人抱吧。”迟霁不喜欢他总把自己放在一个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你为什么不吃饭?”裴时序并不在意刚才的小尴尬,而是继续开拍前的话题。“没时间啊。”别说吃饭了,这久他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这么拼干嘛?”裴时序很不欣赏他这为了工作不爱惜身体的做法。“因为我之前没工作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小裴总自然想不到这个答案,他酸胀的心脏又被捏了一把,斟酌道:“那现在更要好好吃饭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迟霁嘴角漾开笑意,声音轻缓:“好,听你的,好好吃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棉花糖入口,转瞬即逝的甜,道不清说不明。这一天的拍摄,迟霁往嘴里放了无数个血包,结束后,他的嘴唇都被人工血浆浸染成深红。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他本人很健康。但看到他凌乱的发丝和褴褛的衣衫被风带起,脸上沾染尘土和血迹,裴时序心头的酸胀感油然而生,就像不停往气球中吹气,又鼓又胀。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离沦陷不远了……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裴时序不得不承认迟霁很有手段。他让自己动摇了。更让他应对不了的,是他们俩住同一间房。这儿的设施很一般,若一人一间房,根本不够住。趁那人在洗澡,裴时序努力疏导自己,不就是同一间吗?之前还睡过同一张床,没事的没事的……流水声和踯躅声回荡在狭小,闭塞的房间内。理不清心绪,他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想把自己陷进被子里,可没几秒,身下传来木板断裂的声音。待裴时序反应过来,早已为时已晚。床,塌了。迟霁闻声,关了水,身上的水来不及擦干,套上衣服匆匆来查看情况,他整个人湿乎乎的,头发上的水珠快连成线了。“怎么了?”一开门就看见裴时序躺在一张断裂的床上,“没受伤吧?”裴时序摇了摇头,从废墟中站起来,不敢和他对视。“今晚和我睡?”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裴时序还想再挣扎一会儿:“我去前台问问还有没有空房。”“诶。”迟霁拉住他,“没有了,刚何源想换房间都没能换成。”无法,小裴总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接受命运的安排。他用沐浴乳搓着身体,脑子里被一串又一串的话缠着。我干嘛要别扭?还有点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明明是迟霁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迟霁。对啊,是他暗恋我,该紧张也是他紧张啊…………浴室门打开,裴时序磨磨蹭蹭走出来,抬眼便看见,坐卧床上的人。暖光笼罩迟霁,他戴着方形眼镜,手里捧着剧本,一只手还拿着荧光笔做批注,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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