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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第1页）

西弗勒斯和海格同时转头看周迢，都满脸的不敢置信，海格在衣摆上蹭蹭手：“我们得立刻告诉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脸色发白：“他缺人缺到连学生都不放过？小布莱克来这里做什么？伏地魔让他跟踪你？还是——”他将海格小屋的特点快速过一遍，盘算伏地魔会对什么感兴趣，“黑魔王想进攻霍格沃茨？外面不远就是离学校最近的可以幻影移形的地点！还是他看上了你的实验室？他注意到科技的力量了？”“我想应该是无意的。雷古勒斯并不是跟踪我们而来，如果是跟踪我早就发现了。比起跟踪更像——”周迢回忆刚才的动静，并寻找措辞，“更像‘意外’。我们的确应该去见校长，不论是伏地魔招揽了学生，还是……雷古勒斯的变化。”周迢说着，泛起疑惑的神色：“我怎么感觉他的灵魂发生了，摇摆？”——事实证明，不仅雷古勒斯被提前赐予了食死徒标记，小巴蒂·克劳奇也是。雷古勒斯没有刻意隐藏，因为布莱克家族以此为荣，许多斯莱特林的世家都知道这件事，并十分羡慕。小巴蒂则藏得很好，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他已经背叛了克劳奇家的立场——他父亲可是旗帜鲜明地拥护詹肯斯部长的主张，反对伏地魔的政治观点啊！邓布利多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久久难以回神。那是未成年的学生，他们甚至只能算是孩子……就加入了那样一个，残害人命的极端犯罪组织……但是这个结果并不在邓布利多预料之外，甚至他早有“预知”，情况就会是这样的。“提奥，你依然认为，教育可以改变人的天性吗？你们华国人也有俗语，‘国家易改，天性难移’，你那么努力矫正‘道德’，维持风纪，你对斯莱特林也算公正，也有引导，结果依然如此，十六岁的食死徒……你依然坚持霍格沃茨，或者说，就是我，防微杜渐的提防和警惕，是错的吗？”“阿不思，你的问题正是我推荐艾琳前来执教的理由。我也想建议你补充学习麻瓜的教育心理学、儿童心理学。以及我本人对此问题的回答，引用一句古话，‘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周迢接受的教育和邓布利多有壁，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分歧，七年了，还是互相无法说服对方。今天所见雷古勒斯和小巴蒂的倒向，似乎证明了邓布利多更正确，但是嘛……周迢回忆看到的雷古勒斯的灵魂状态，人的变化要分阶段看，雷古勒斯的最终选择尚有变化的余地，未必不会证明他更正确。周迢问道：“你认为人有知错能改吗？”邓布利多和他对视片刻，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意有所指，指向那场混战，指向他的年少放纵……周迢已经从他的沉默里收到了答案：“天生坏种无可救药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天生向恶的人也未必不能向好。增加道德法治和共情教育，而非初见就决定好一个人的全部生命，未来的某一天会感谢此刻的自己。”感谢吗……邓布利多相信这个论调，他不相信的是，心性本坏的人真的能靠教育拉回来吗？他以为，要靠人生的坎坷才能教明白。周迢汇报完自己的发现，礼貌地点点头就走了。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独自考虑，他回忆自己的当初，回忆汤姆入学的样子，回忆提奥回忆西弗勒斯……其实提奥自己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但那是因为提奥相信爱，懂得如何去爱……再往深处追根究底，究竟是凯特代表的华国人擅长思想工作还是提奥的服从性很好？他思考许久，决定暂时听从周迢的建议，于是他来到桌边摊开纸给雷古勒斯写信：“如果你有迷惘，我随时愿意为你提供帮助。你也许已经意识到，情况和你想的不一样。”他等待一只迷途羔羊的回应，但天色渐晚，羔羊没来，只有孤独的叹息在房间里回荡。——后来周迢没再“遇见”雷古勒斯，倒是遇见过几次小天狼星。很奇怪，劫道者三人组对他们小情侣的态度变好了，不再对面就垮着个脸，特别是小天狼星，对比以前，现在的他简直称得上和颜悦色。周迢莫名其妙。波特改态度大约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莉莉不回应他，是真的不喜欢他，而不是因为和西弗勒斯、提奥关系太好，波特终于想明白了，西弗勒斯和提奥不是情敌，但他如果再作下去，他们俩的阻碍作用不会比情敌差。那小天狼星是为啥改变态度？算了，他们的脑回路，正常人理解不了，他们不找事总是好的，周迢对深层原因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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