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认为孟家是疯了。“这、这……他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平日里看着还好啊,也不像‘妻管严’的样子。”这事儿吧,若是阿绵是闹着去上学的,逼孟驰坚同意,反而大家还能够理解一些,并且认为孟三是个花架子,看着高大,实则被娘子耍得团团转。然而,阿绵在大家心目中又并非是那种很强势的小娘子。毕竟人们时不时地便会看到孟三揪着阿绵的耳朵,又或者是听到他在自家大声喊阿绵的全名。所以,要去书院里念书这事,只能是孟驰坚自己兴起,发了某种古怪的臆症。但是,他们也排挤不了孟驰坚。因为他本身名声就不好,平日里也是独来独往。反正冷眼看他的下场,将自家娘子的心养得那么野,到时不知就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去。另一边的阿绵顺利的通过了书院的“测验”,明日就能来书院念书。“我得去与东家说一声,对了,我还要去买笔墨纸砚。”她对做杂役的工还是很不舍的,孟驰坚是抽了空闲的时间与她一块儿东奔西跑。先去了宋六嫂鱼羹铺,阿绵与宋东家说了自己要去学识字的事。宋东家拍了拍阿绵的肩膀:“也好也好,最近铺子里生意太差,我想着正好是时候将店面重新修缮一番,菜品也再做一次进步了。”这间小铺子自开业以来就生意兴隆,眼下一冷清下来,才察觉这墙面、这柜台、这桌椅板凳,件件都已老旧了。接着阿绵要去买东西,她这钱是要自己出的,然而孟驰坚觉得别扭:“那不行,没有大人在,叫小孩出钱的道理。你出去随便问问哪家,天下哪有这样做事的?”阿绵推他,“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路又不是你修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孟驰坚才不管她的反抗,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性格也很执拗,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先去了书坊,阿绵叫伙计拿一本《千字文》,是字迹娟秀的手抄本,纸是宣纸,一本就要一两银子。这书是她要用的,她一定要自己花钱,为此两人吵了一架,最终阿绵赢了。孟驰坚被赶到街上,心情烦闷。接着到了文房肆,阿绵跟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先选了两只最便宜的羊毛与竹子做的毛笔(十文)、又买了几块劣墨(十五文)、两刀(一刀一百张)麻纸共三十文,和一方小砚台(二十文),一共七十五文。她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七十文成交。最后买了一把用普通木材做的算盘,花了一百文。阿绵花了这些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学会。第二日她背着背篓,一大早就兴冲冲的往书院跑。城中的这个书院曾是民间士绅捐资兴建的,是方圆十里最大的书院,然而如今西墙角的书楼在上次的动荡中塌了一角,至今还未筹到钱款修缮。“来了来了!她居然真的敢来!”斋舍里的书生们挤在窗前,其间眼最尖的一书生道:“穿着寒酸、姿态粗放,连小门小户的女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农妇罢了!”“你们确定今日斋长不在?”有人发出犹犹豫豫的声音。“赵飞,你要是害怕你爹揍你,现在就可以躲出去啊。”从后排传出一道嘲弄的男声,发出声音的那人没有挤在窗前。只见他一头黑发束起,发簪是一支造型精巧镂空的青玉制作而成,穿一身飘逸洒脱的白色丝绸襕衫,隐隐可见有些并不大张扬的暗纹排布在衣摆之上,腰间还挂着一只一眼望去就价值不菲的白玉。此人名为季衡之,是这群书生之中家世最为显赫的,因为他出生于官宦世家,虽是旁支,但有一脉还在朝廷担任高官,是大家不愿得罪的季家。而其余的也有三两人来自富商之家,家中生意是做到州城去了的。而那些出生于耕读之家、乃至贫寒的书生们,此时都已识相地去了讲堂、藏书楼或者祠堂。“她在东张西望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东西都准备好了没,快快快都藏好!”阿绵见书院修得气派,庭院之间相互连接,房屋也高低错落,看上去让人心旷神怡。她欣赏了一会儿,见有一处大斋舍,里面似乎还无学子,便走过去一探究竟。刚一推门,忽的飞来一个红色的球,阿绵身体比头脑要迅速,略一偏头就闪开了。她定睛一看,是个绣球。下一秒众人哄笑,有人尖声尖气地念着一首歪诗:“书院本是圣贤地,偏有娇娥踏门来。莫道寒窗苦读事,只图红烛映妆台!你莫不是想在此找夫婿,还是歇了这份心,回家种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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