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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梦中开导（第2页）

暮光咯咯笑着转回身面向露娜。“她的岩石学博士学位。那是几个世纪前兴起的一个科学领域。”

露娜眨了眨眼。“听起来很奇怪。”

“确实有点奇怪，”暮光回答。她的蹄子从水面踏上了草地。“但这无关紧要。石灰派担心萍琪是因为……嗯……午夜。”

露娜会意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毫无疑问，你之前的行为已经传遍了四海。不出意外，你朋友的姐姐在听到这样的事后会担心她的安危。”

“对，而萍琪想毫无疑问地想向石灰派展示，她在我们这里很安全。为了做到这一点，她想让我们都和石灰派成为朋友……尤其是和我，”暮光解释道，在中央的大树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但这并没有如愿。我和朋友们努力了，我们真的努力了，但我们就是无法与她建立友谊。我们就是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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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幸的结果，”露娜带着歉意说道，在暮光身边坐下。“但并非不合理。小马利亚的小马们性情各异，正如你的朋友瑞瑞所坚称的那样，并非所有布料都能彼此相配。”

“坚称这形容很恰当，”暮光咕哝道。她摇摇头，然后继续说。“尝试了几次后，我们决定对萍琪坦诚相告无论怎么样也比欺骗要好。而且，即使我们不告诉她……石灰派也会告诉她。那样萍琪会因为我们对她撒谎而更加难过。但无论那种情况她都会很难过……以至于我猜她会放弃。”

“你看，在我们告诉她这行不通的第二天早上，萍琪突发奇想，要做一个大型的障碍赛……之类的，里面有我们所有喜欢的东西。想法是让我们大家一起跑一遍，这会让我们彼此更亲近。”

露娜的眉毛又一次高高扬起。“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离谱的交友计划了，”她缓缓说道。“而且我还从中听出一些……很有幼驹想象力的东西……”

“嗯，萍琪有时候确实像个幼驹，”暮光翻了个白眼，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但是……不管怎样。她继续下去，并亲自示范给我们看，结果它……就在她在最高的塔上时塌了。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我们谁都没来得及阻止它分倒塌。萍琪就被卷了进去。她伤得很重情况很糟……不过她已经是极其幸运。”

“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并且得知她会好起来的。医生们把她照顾得很好。但后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思绪回到了午夜第一次开始怂恿她去检查废墟的那一刻。

露娜沉吟道。“……午夜对你说话了，对吗？”

暮光点点头。“是的……她说了。她让我觉得倒塌事件背后另有隐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她说服我去研究它，仔细检查。她说的越多，我就越觉得她是对的。我害怕我可能发现的东西，然后……我就……”

“你全身心投入了进去，”露娜带着理解缓缓点头，替她说完。“你致力于查明事情的真相，而这吞噬了你。”

暮光闭上眼睛，耳朵耷拉下来。“……是的。我太投入了，以至于把世界其他部分都拒之门外……然后……当云宝、斯派克和石灰派来看我时，她们……我……”

“我知道，”露娜温和地打断她。“这部分云宝在信里详细解释了。我知道。不必多说了。”

暮光点点头，身体因内疚而开始颤抖。她以为露娜会因为她听从了午夜的话而责备她。虽然她不能完全无视午夜，但她很清楚不能采纳她的建议。午夜就是个寄生虫。是她最大错误的一个不受欢迎的残留物。迎合她不会有好结果，无论她说什么。

但令暮光惊讶的是，露娜只是将一只翅膀搭在她背上，把她轻轻拉向这位高大的天角兽身侧，来了个轻柔的侧抱。“哦，暮光闪闪……我很抱歉你必须承受这样的重担，”她轻声说道。

暮光抬头看着露娜，抽泣着。“我该怎么办？”她怯懦地呜咽着问道。“我差点杀了她们，露娜。我不想伤害她们……我该怎么办？！”

露娜发出轻柔的“嘘”声，让暮光提高的嗓音安静下来。恢复平静之后，露娜向后靠去，对她微笑。“首先，你必须把废墟的事从脑海中抛开。即使午夜是对的，确实有其他小马在场想伤害你的朋友，你也应该相信他们早已离开。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至今仍未找到任何证据，那就是没有证据可寻了。再追究此事将是愚蠢的。”

暮光张开嘴想反驳，但露娜抬起一只蹄子让她安静。片刻之后，露娜继续说道。“你大可放心。云宝黛茜信任你，而我信任我的侄女。不过，为避免你担心威胁仍在，尽管我怀疑是否有这样的恶棍，但我是不会冒险的。我一醒来就会派我最精锐的暗夜卫队去小马镇，在暗处守护你和你的朋友们。如果真有威胁，他们也将永远无法靠近，更无法再对你们或你朋友的生命下手。”

有了这个承诺，暮光肩上的重担卸下了。她长长地、沉重地松了口气，然后依偎在露娜身侧。“谢谢……这确实让我感觉好多了，”她轻声说。

“如我所料，”露娜缓缓点头道。“午夜或许是你思想中最黑暗部分发出的声音，但她依然用你的声音、你的恐惧在说话。如果她害怕有威胁，那么你也害怕有威胁，无论你再这么冷静。”

暮光点点头，但没有回应。两匹小马沉默了几分钟，轻柔的拍岸水声传入她们耳中。暮光闭上眼睛，尽力放松。随着露娜的承诺焦虑在消逝，她感觉自己无比的平静……

“等等，暮光闪闪，”露娜说道，用蹄子轻轻推了推她，把她拉回来。“这个梦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我还有更多话要对你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在让你放松，”露娜简单地回答。“让你平复心情。”

暮光眨了眨眼。“哦。对……谢谢，”她说，然后坐直身体并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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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严肃。“现在，关于如何处理你情绪爆发的后果……根据云宝的描述，石灰派明确告诉你离她妹妹远点。是这样吗？”

暮光的耳朵耷拉下来，坏心情又回来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是的。我不能怪她。我差点把她烧成灰……如果她之前还不觉得我对萍琪有危险，现在她肯定这么认为了。”

“也许她确实这么想，”露娜缓缓点头承认道。“……但我不应低估萍琪派对她的影响力。因为正如姐姐命令并照顾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当姐姐变得过于专横而有害时，妹妹也同样会阻止并开导姐姐。”

暮光慢慢露出微笑，抬头看着露娜。“呵。我猜你对此深有体会，对吧？”

露娜点点头。“确实如此。当蒂娅和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什么都怕。我瘦小、虚弱、害羞、多病。她高大、强壮、热情，并且对我关怀备至。我记得，在我们一些更黑暗的日子里，当无序（Discord）扰乱小马利亚的和平，王座空悬，在我们找到谐律精华并面对他之前……她几乎是另一个小马。她对他人变得充满敌意，保护我到了偏执的地步。起初，我没有质疑她的行为或命令，因为我相信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成长了。我明白了。我看出她出于恐惧保护我的欲望对我们弊大于利。她试图保护我的行为本身，就播下了无序（Discord）的种子，正是这个名字最初撕裂了我们的土地。于是我挑战了她的行为和做法。我们争吵。我们打架。但最终，她开始看到自己的错误，而我被迫走出恐惧的外壳，让她看清。”

“我明白了……”暮光低语道，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想象塞拉斯蒂娅（Celestia）如此专横的样子。她甚至无法开始想象那位宁静的太阳公主会以这种方式行事……直到她想起塞拉斯蒂娅在看到云宝被邪茧残忍虐待后的反应。

“萍琪派是你的朋友，我知道她非常看重你，”露娜带着温柔的微笑说。“所以不要低估她在让石灰派认识到自己保护过度中的作用。如果石灰派信任她的妹妹——就像我有幸让我的姐姐信任我一样——并且如果萍琪真的视你为友，她会帮助她看清的。”

“但这不能只落在她肩上，”露娜继续说道，笑容褪去。“因为虽然你的行为因午夜的话语和影响而加剧，但事实仍然是，听从她的话并发起那次反击，是你自己清醒的决定。你确实让平静溜走了，现在发生的只是你失控的后果。虽然缓解石灰派愤怒的责任落在萍琪身上，而石灰派需要认识到自己保护过度，但同样地，证明她对你看法错误的责任也落在你身上。”

暮光低下头，耳朵耷拉着。“可是……怎么证明？我差点杀了她，还有云宝和斯派克。当我们以那种方式分别时，我怎么能证明她对我看法错了？”

片刻之后，露娜的蹄子从旁边伸入视野。当暮光看到萍琪为她做的那个纸杯蛋糕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公主蹄中时，她睁大了眼睛。她接过蛋糕，抬起头看到露娜正对她微笑。

“……在她姐姐需要你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轻声说。“并弥补你错过的时光。”

暮光忘了去参加萍琪的聚会，不是吗？她太专注于调查，完全把这事忘了。她抬头看着露娜，眼神因决心而变得坚定。“我该从哪里开始？”

“很简单，”露娜说着，俯身迎上暮光的目光。“给她带去她一直带给你的东西。”

暮光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一个想法慢慢浮现，名为希望在心中燃烧。她用力点点头，把纸杯蛋糕更紧地抱在胸前。“我想我有主意了……”

露娜点点头，带着睿智的神情向后靠去。“很好。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我相信是时候让你继续安眠了。夜晚尚早，还有许多梦境在呼唤我的关注。安睡吧，暮光闪闪。如果你再需要我而我不在，让你的龙联系我。我会回应召唤的。”

暮光点点头，看着露娜随后从地面升起。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变得更亮，她周围的梦境开始消散。“我会的，露娜。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露娜对她点点头，微笑着。“当然现在，暮光闪闪。晚安吧。”

说完，梦境结束了，暮光毫无知觉地坠入了下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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