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阿玉不知她心中还有什么千回百转,疑问得到解答便放下了,没有再找她闲聊。承安帝的身子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苗放给出的十日死期更是保守估计。防止颠簸加重帝王的不适,由血隐卫担任的车夫不敢将车驾得太快,以至于两刻钟多些才看到西华门的影子。在苗放与小太监的照顾下,承安帝暂时眯了过去。跟护在承安帝身边的都是血隐卫中最精锐的一批人,比方才留在太微宫的那拨人警觉许多。眼尖地瞅见拦在路中央的,映射着冷冽太阳光的拦路银丝,为首的车夫“吁”地一声攥住马车缰绳。马蹄仓促地被拉停,就差几寸距离就要触碰到那锋利的银丝。“什么人?”车夫对着空旷的宫道暴和道。西华门寓意特殊,平日中除却早晚各一回的清扫,便不会有嫌自己命长的宫人来此,是以清净的很。然而银丝拦路,让这清净平添诡异。墙头越出一道格外鬼魅的身影,车夫再反应过来时,已被褪去赵延扮相、身背一杆长枪的卫风以短刃抵住喉头。“你是何人,你可知车中载着何人?”短刀亦泛着凛冽银光,车夫喉结滚动,艰涩道。卫风面无表情,将利锋往前又递了些:“请陛下留步。”“到了吗?”马车内的承安帝因方才那出急停惊醒,半睁着眼睛问身旁的苗放与小太监。小太监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此次出宫更像是临时被拉来充数伺候的,面上露出惶惑不安的神情。承安帝看清他的表情,重重地咳喘几声,想要斥责些什么,却又被当下凝滞的气氛吓得不敢轻易放狠话。马夫被指着脖颈,随行的其余血隐卫皆围了上来,拔出长刀指着孤身一人的卫风。其中有人认出卫风,大声道:“你是太子身边的卫风!”马车内的承安帝听到“太子”二字,如同听到不死不休的仇敌,破口大骂道:“家门不幸,裴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他已然意识不清地将卫风当作害他中毒命不久矣的裴臻,胸口剧烈起伏,宣泄着心中喷薄的怒火。确认了马车中的确实是承安帝,卫风忽然在所有人出乎意料的目光下抱住车夫,顺手解开背上的长枪,按着他两人一枪一道翻滚入车厢内。所有动作发生在转瞬之间,他的速度过于迅疾,血隐卫的刀紧随其后却也只劈上前辕,留下深刻的刀痕。“不好,他要劫持陛下!”血隐卫副统领宋喆高喊道。然而正如他所言,车厢帘子被掀起,卫风手中的短剑已然横在承安帝的脖颈上。“回太微宫。”他冷冷道。这次严凤霄走在最前头,宿明洲放慢脚步与卫林等人一道跟在后面,尽职地充当护卫。只是还未走出太微宫几步路,严凤霄就忽而停下踏在房檐上的脚步。阿玉趴在宿明洲的肩头,也看到这辆平平无奇的,往她们的方向驾来的马车,眸光闪过惊诧。这车怎么也不像是会出现在宫中的制式,难道是承安帝逃跑时用的,可这方向不对啊?很快,马车停下,车帘从里面撩开,回答了阿玉的疑惑。“我的枪带来了吗?”见到卫风,严凤霄只说了这一句。“铮”的一声破空,卫风将另一只上紧握的长枪掷出,钉在严凤霄所在的墙头下墙壁中间的位置。严凤霄不废话,从墙头跃下。她的足尖先点上牢牢插在墙壁上的枪杆,而后落入平地、拔出长枪。长枪被她反手握在身后,额发随跳跃微微拂动,整个人呈现出一股锐不可当的气质,怎么看怎么英姿勃发。不知是不是刻意,宿明洲方才停下脚步时往旁边挪动了两步,阿玉能看到严凤霄的整个侧影。拿到枪的阿凤,和平日里看着不太一样,如旭日般耀眼。阿玉由衷地为她高兴。而后东宫暗卫也不遑多让,纷纷也落入平地,与血隐卫对峙。宋喆额头冒汗,他当然认识太子妃,也知顶头上司便是被派去接太子妃去了,可此时的情境还有什么难理解的,这卫风怕就是听了太子妃的命令行的事。“太子妃这是何意?平西侯也想造反吗?”宋喆时刻关注着仍被挟持的承安帝,语气艰涩道。“你,你……”承安帝看清了严凤霄的脸与枪,却因惊吓过度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严凤霄淡淡地回应宋喆的问题,而后一步步往前。血隐卫想要拿下她,却再度被承安帝脖前的短刀劝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他们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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