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门上怕是已经知晓本王的行踪,如此,本王便不在仓牧城多做修整,城主给我一匹快马,他日本王自然会厚待城主。”“想必昔日城主跟在我母后身边,也没少捞的好处,”他轻哂一声:“孰是孰非,城主应是能好好定夺。”仓牧城城主咬了咬牙。得了快马,两人不敢耽搁,自城北出了城便一路奔往北部。约莫过了五日,残阳如血,这几日大多都在马背上颠簸,黎月实在身子不适,总是柔伊女子体格要强悍一些,只是此番实在太过累人,下了马她便昏厥过去。府衙上赶忙派了人来接,见了魏时兆这个样子皆是一惊。“王爷这是出了何事?还有不是要将曾先生带回来?曾先生人呢?”那个昔日跟在魏时兆身旁的谋士,总是能在危急关头想出法子来的睿智之人,也是魏时兆最信赖之人。曾显瑜。听见这个久违的姓氏,魏时兆明显一愣。是啊,这个时候,曾显瑜为何不在他身边?两人慌乱中走散,他不知那个人皮面具是不是曾显瑜教给魏时崇等人的。可如果是呢?他又该如何相信曾经的心腹,成了给他致命一击的刽子手。侍从见他无言,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女子,便不再管那么多,接过人来便招呼着小吏将魏时兆扶进去。多日奔波,终是逃出生天。他能捡回一条命,也多亏了黎月。他们现在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是早就该认清的现实。他摩挲着手边的茶盏,幽幽道:“吩咐下去,她便是我左贤亲王妃,不日便置办婚事,早些准备。”侍从闻言一惊。“王爷,她”“不必过问那么多,下去办吧。”他冷声打断。人走后,他正眼瞧着桌案上的棋盘,愣愣出神。先前的日子里,曾显瑜就坐在那一处,两人闲谈落花,时而落下一棋,曾显瑜蹙着眉纠正他的落子。记得他总是个讲究、严格之人,于他而言曾显瑜更是亦师亦友。如今不知他身在何处。曾显瑜真的不在人世了?可冥冥之中,他又觉得曾显瑜还一直在他身侧,从未离去。逢说东辰与柔伊互市已久。这日,东辰使节忽的送来了自东辰来的文书,蔡泱手上带着一丝颤抖,缓缓接过。这是自上回戚长清死后,皇嫂送来一封信件后又一来自东辰的物件。内侍解释道,这是东辰戍边臣子遣使节送来的。蔡泱微微蹙眉,东辰边境之臣?那不就是李墨乘?当日还是她亲自举荐,算过来,他与那文家女儿成亲已有数月,如今不知光景如何。东辰与柔伊,是该见一面。打开文书,上面赫然印着李墨乘的字印。虽是许久未见,可再次看见这个印记,她心里仍是徒然一颤。大致看完,原是李墨乘奉蔡壑的命,要邀约蔡泱与魏时崇一见。柔伊与东辰自安邑长公主和亲做了柔伊王后便再无直截了当的联系,如此一来,见一见也好。她收了文书,起身去找魏时崇。魏时崇在书房批阅文书已久,蔡泱端了一碗温凉的绿豆汤走进去,却不见人影。将东西放下来,她四处寻他的身影,竟是毫无头绪。正疑虑着,忽的听见屏风后低沉的吼声,似是极为痛苦。不知怎的,她心上忽的一疼,凭借着这股疼劲驱使着她的脚步向屏风后寻去。果不其然,魏时崇一人蜷缩在一隅,昔日挺拔身影如今颤抖不止,一头墨发散在肩头,极为凌乱。她一惊,立即去寻他,嗓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哭腔:“魏时崇”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臂不自觉的向后撤了一下,她被他推倒在地,蔡泱吃痛,可身子实在太沉,一时半会也起不来。听见她:“嘶——”的一声。魏时崇看清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忍着心上的剧痛扑过去将她扶起来。二人对望相视一眼,蔡泱看见他嘴角的血渍,似是干涸许久,隐约发黑。她忽的伸手捧上他的脸,看着那一抹血渍,眼角骤然泛红。那一夜他满身的伤痕终是在她脑海浮现,如今的她早已不敢再看他受一点伤“这是怎么了,魏时崇,我就知道你定是有事瞒着我”她哭着,一滴热泪自眼尾滑落,落到他手背上早已凉却。体内的毒还在不断作祟,他喉间腥甜一阵,眉心紧紧蹙起,忽的将头扭在一边吐出口血来。蔡泱瞳孔骤然锁紧,那一滩黑色的血在她眼里泛起波澜来——“魏时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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