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这一声响吓得一耸双肩,愣了半瞬。“你,”她指着方才求饶的人:“你来说。”“小的”那兵卒指着自己,似是有些惊异,又懊恼着,早知方才不出头冒尖了,现下悔的肠子都青了。支支吾吾着半晌也憋不出一字来,他皱着眉头,真是他能说出什么来啊!一旁垂首的兵卒左想右想,脑海里忽的冒出一个名字。“王后,小的,小的想起来了,魏时兆出逃前日,只有那黎月小姐来过。”这倒是提醒了支吾半天说不出话的那人,急忙补充道:“对对,八不成就是那黎小姐她只是说进去给故友送些吃食,她手上有御赐的玉牌,小的们不敢阻拦啊!王后明鉴!”故友?吃食?这狱中哪来的故友?她冷哼;“愚钝至极!廷尉狱内,看押的都是官犯,她一个世家小姐为何会有故友在此?”“以为本宫是瞎了傻了?如实交代,若不然,统统斩首!”她不信事情会这般简单。狱卒们心里一阵惊慌,看不出来,一个东辰来的女人,竟还是个不好蒙骗的。朗庚敛神,将剑拔出来示威,沉声:“没听清楚王后说的话?从实招来,不然现在就让你们人头落地!”剑锋仿佛从后颈处渗出阵阵寒意,最先说话的兵卒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其实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黎月将几锭金子塞给他们,叫他们多在门外头唠一唠闲话,还说有黎府给他们撑腰,管事的总不会怪罪。他们信了,高兴地走开,仔细想着这些钱财如何分。那时候也未料想到今日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谁知道她是要放人离开啊?“王后是,是黎月小姐给了小的们一笔钱”“荒谬!”蔡泱打断他的话,气息紊乱,只觉怒上心头气血翻涌,难受的身形一晃。“殿下”朗庚蹙眉。蔡泱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果然不出她所料,廷尉狱这厢准是出了岔子。可还不够。她咬牙继续问:“后来呢?”几个人慌作一团:“王后明鉴,之后的,之后的小的们是真的不知道了。”可蔡泱才不乐意陪他们打口水仗,她自有她的办法,素手一挥:“搜!”几个兵卒跑进去,在一群人的惊慌中翻箱倒柜,不多时,便抱着几个空了的、空了一半的酒坛子出来。重物落地,发出一阵闷响,乘了半坛子酒水的晃荡着,水声泠泠。可每一声都击在狱卒们的心头。几人恍然大悟。“小的,小的想起来了那黎月来时带了挎着食盒的小厮,出走时也只是两个人而已,可后来小的们回去,却又看见一个小厮,还声称是我们看错了人,说黎小姐只是先走了一步,留他下来备好酒水盛情款待我们。”“小的们哪里会想那般多想着黎小姐是世家大族之人,怎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便坐下来喝了几坛子酒,后来酩酊大醉,便什么也记不得了,没成想”人越说越无力,不敢抬头看蔡泱。蔡泱面色阴沉,在外人看来就好似蓄积了暴雨的云,令人胆寒。朗庚看了一眼坛子里剩下的半坛酒水,蹲下身来,用手轻挥了挥,凑近闻去。他面色一沉。曼陀罗花。“回禀殿下,这酒中有迷药。”在场之人无一不惊异。迷药?狱卒傻了眼,原本以为只是酒喝的没节制罢了,没成想竟是被下了药。“这,这”他吓软了腿,哆嗦着向后倒去。这下算是全完了,实在没什么理由搪塞。蔡泱愣了半瞬,回过神来,眼角有片片濡湿。魏时崇不在她身边,黎洚是他的义父,若是黎洚犯下些错事,魏时崇会站在哪一边呢?她不想将事做到那份上。朗庚察觉她神色不对:“殿下?”蔡泱抬眼,抬手将眼角的泪花泯去。“将这些疏忽职守之人看押起来,朗将领随我进宫。”她站起身来,周遭仿佛弥着一股铁锈味,她声音很轻,浮在那三月春雪上,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能让人听此生惧。“是。”身后的男人沉声,大手一挥,随侍的兵卒便上前押上几个人,任凭几人乱挥着手喊冤。蔡泱听着忽的扬起的噪声,紧紧攥着手,本是要忍下的一口气喷薄而出,她转身冷笑一声:“桩桩件件冤了你们什么?”有个不死心的,被扣着双臂,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想着兜里还揣着的金子,咬咬牙,怒道:“你,你不过就是个东辰战败送来讨好我们大王的物件,也妄图想在柔伊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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