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时墟不乏各式各样的客人,许下各式各样的愿望,所以有贵族子弟来许愿并不稀奇,却也因为不同于金银珠宝的愿望而变得特殊。
陶姜想得直接,“这人听着又当又立,既然那么注重名声,那为何不直接许愿他能成为文字的传承者?还至于要拐个弯子?”
沈确一针见血,“让西夏文不被湮没和他成为西夏文字的传承者,这是两个心愿。”
陶姜想着能不能用一条心愿同时满足这两个要求,发现的确不行。
不管怎么总结,都绕不开这是两点愿望的事实。
乔如意思量少许,“所以,你认为是他的游光影响了姜承安?”
“他当年确实是违约了,但没等九时墟找他的时候他就自杀了。”行临说。
乔如意诧异,“自杀了?然后呢?”
“没然后了。”行临说,“违约者死亡,彼此间的契约视为自动作废。”
“也就是说他的亲朋也不会受到牵连?”乔如意问。
行临嗯了一声,“是,九时墟不会追讨代价,但同时他的愿望也会作废。”
乔如意听了这番话算是明白了,因为违约者死了,所以愿望不会被实现,西夏文才没了被后世普及推广的可能。而如今,西夏文明已然成为历史,西夏文仅仅成了小众的研究文化。
仅此而已。
这四个字对于曾经文字的创造者来说,着实是诛心之刃。
可万事万物有始就会有终,再绚烂的文明终究都会湮没在宇宙浩渺中,哪怕是现在都在努力着的、想尽办法延续的文明,终究也都归于虚无。
就算是人类文明,又谁能保证千秋万代,与日月同辉?
努力去传承,却不陷入我执,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陶姜听到这里有了好奇,“那如果许愿者没有违约却死了,这该怎么办?”
行临浅笑,“也不是所有许愿者都会违约,他们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中途而夭,只要发生在违约之前,九时墟对他们的承诺都是有效的。”
“违约者死了,执念会随着肉身的死亡而消亡吗?”乔如意想到了关键问题。
毕竟还有人死成鬼,鬼死成聻一说。
“执念是一种精神能量,不会随着肉体的死亡而消亡。”行临说,“所以,哪怕那个贵族死了,如果他的执念够深,的确也会形成游光。”
“他没有被抓进九时墟,怎么还会幻化游光?”乔如意又提出另一个质疑,“违约者形成游光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逃出无相祭场吗?”
“执念的力量庞大,游光是执念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所以身处无相祭场的违约者希望逃离,流落在外的执念也会有其他目的。”行临给予解释。
沈确沉默了好久问,“所以,他的执念一旦化作游光,你是感应不到的?”
“如果它不作祟的话。”行临强调了条件。
陶姜,“有不作祟的游光?”
行临摇头,“游光作祟是早晚的事,因为它始终为违约者的执念所用。”
说到这儿,他眼里布满暗沉,似有乌云压过。
乔如意敏感发现,问他怎么了。
行临微微蹙眉,“我在想,姜承安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游光影响的?”
乔如意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姜承安和那个贵族之间可是隔着数百年。
这种情况还不同于被曹禄山影响的葛叔一家,葛叔一家是撞上了游光作祟的黑沙暴,但姜承安呢?
她冷不丁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也遇上了黑沙暴啊,行临,去年的黑沙暴可不可能存在其他的游光?例如,那个贵族?”
他们一致认为去年黑沙暴是由曹禄山的游光导致。
可黑沙暴里就只有一人的游光?有没有可能有两支或更多支游光?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虽然没有发生过这种状况。”行临也起了疑心。“如果黑沙暴中曹禄山的游光是主力,那么狩猎刀的确会感知力量最强大的。”
从狩猎刀的方面看,它感知的是游光,不分是谁的游光。
“这样的话就棘手了。”沈确忧心,“我们其实现在一切都只是推测,甚至无法判定姜承安的祭灵跟贵族违约者有关。”
他说得没错。
乔如意顺着沈确的顾虑往下捋,问行临,“难道跟西夏文有关的许愿者还有别人?”
行临告知,“跟西夏文有着直接关系的就是那名贵族,但在那个时期向九时墟许愿的人不单单只有他。”
毕竟是个动荡的年代,西夏垄断丝绸之路,虽说延续了商贸往来的繁盛,但因为当权者的变更,也使得不少贸易往来被迫中止。
越是动荡,九时墟的存在就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当年那一带向九时墟许愿的商队不少,所以也可能鱼人有和姜承安身上的那些东西,只是单纯指向西夏的背景。”行临分析了另一种可能性。
乔如意知道是有这种可能性,可她宁愿相信是那个贵族所为,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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