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坐在里面的陶姜不知原因,探头出来查看,乔如意马上叮嘱,“坐好,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冒头。”
搁平时陶姜肯定不做缩头乌龟,但今日情况不同,她是手无缚鸡之力又瞎了一只眼的雪见,必须装羸弱。
待陶姜坐回去,乔如意走上前,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强行镇定。
对面马车也停了,乔如意瞧见马夫的脸,并不是高府的人,心中正狐疑呢,就见马车窗帘一撩,从里面探出张脸来——
“怎么回事,你——”
话没等说完,就听对方惊讶转腔,“高臣?你为何在此啊?”
沈确和乔如意同时这么一瞧,心里是翻江倒海的。可谓是松了口气又压了块石头,一波平一波起的。
马车上坐着的不是高刺史,正是高家大伯。
就这么水灵灵地撞见了。
沈确硬着头皮骑马上前,来到马车窗前,恭敬作揖,“大伯,您又为何在此?”
试图转移话题。
高家大伯哦了一声,下巴朝着城外方向示意了一下,“还不是你伯娘?身子骨又不爽利,指名要请城外的许神医,旁人去又不放心,只得我亲自去请,以示诚意。”
他看上去一脸无奈,牢骚了句,“这鬼天气。”
沈确一听这话,马上开口,“既然是伯娘要请神医,那——”
“你还没说怎会在此呢,而且这个方向……”高家大伯狐疑,“是去宗祠的路,你这是?”
高家大伯走这条路纯粹是为了抄近路,但若正常行走的话,没人会专捡小路走。
沈确没料到他会追着问,又提到了宗祠,一时间哑口。高家大伯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你父亲?但不是高家的马车。”
高家大伯眼睛尖。
看出种种怪异来。
跟着就肃了面容,“马车里坐着的并非你父亲吧?到底是谁?你带着此人往宗祠方向去是为何?”
又一眼瞧见了乔如意,“这是高家护卫?怎么看着眼生?”
周围气氛骤然紧绷。
乔如意站在一侧,手已悄然攥拳。他们本不想打草惊蛇,但到了万不得已时她只能先将对方打晕绑起来,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高家大伯看着与世无争的,实际上眼睛挺毒,还有咄咄逼人之态。
乔如意正打算动手了,就听沈确开口了,“不瞒大伯,马车里坐的是雪见,这位……”
他示意了一下乔如意,“的确不是高家人,她是雪见的护卫。”
高家大伯眉心微蹙。
乔如意暗自松了拳,朝着高家大伯抱拳作揖。
“你……”高家大伯开口一字又忙住口,朝着沈确一招手。
沈确上前两步,压下身凑近高家大伯。
“你与雪见不是已和离了吗,怎么还在一起了?若你父亲看到不打断你的腿?”高家大伯压低了嗓音,面色染了几分焦色。
沈确见此一幕,心里的石头一下就落下来了。他借着回头看马车的空挡给乔如意递了个眼神,要她稍安勿躁。
乔如意了然,但还保持着警觉。
沈确转过头看着高家大伯,故露诚恳、痛苦之意。也压低了嗓音,“大伯,我与雪见向来情深意切,若不是父亲从中阻挡,我和雪见怎会走到和离这步田地呢?”
高家大伯叹气,点点头,“你对雪见的情意大伯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你俩这……”
“大伯,您猜得没错,我是想赶往宗祠。”沈确如实道,“带着雪见一起。”
“什么?带雪见宗祠?”大伯闻言一惊,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自打雪见嫁入高家,就从未过过舒心的日子,父亲防着曹家跟防贼般,哪怕曹家已倾尽所有表明真心,最后还不敌父亲的自私自利。”沈确微微提高了音量,“雪见是我妻时本该拜祭列祖列宗,这是咱们高家欠曹家的,不是吗?”
这番咄咄之言说得高家大伯哑口无言,好半天就听他又一叹气,坦言,“有关曹家的事,你父亲的行为的确欠妥,曹家已倒,又何必为难雪见呢?不过,今日非祭祀之日,又是这个时辰,你倒不如选个吉日再行拜祭之礼呢?”
“您是了解我父亲的,我若不偷偷摸摸行事又谮能如愿?父亲定然是不同意的。”沈确叹声,满脸痛苦之色,“这是我对雪见的承诺,哪怕如今和离,在我心里她始终都是我的妻,我要让高家列祖列宗都承认雪见,护佑我们二人生不能同寝,那死也要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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