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冉就说,他的阿琨从来没有死。
可惜很快纪明冉又紧锁起眉头,因为他发现伞下还站着一位乖顺可爱的青年。
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转化为了对再次失去的强烈恐惧。
男人拉开车门,直接朝院中走去,还未等贺琨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便将人纳入了怀中。
“贺琨…真的是你…”低哑得近乎叹惋,承载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黑色的雨伞倾倒在满是雨水的草地上,熟悉的木调香似乎越过六年的光阴而来,将贺琨拉回了曾经相依而眠的日夜。
他没有惊讶,没有慌乱,只是坦然地觉得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贺琨开始挣扎着要将人推开,动作却因为脖颈处传来的湿热触感而凝滞,纪明冉竟然哭了。
他没有再犹豫,挣脱后把状态之外的辛晓源拉到身后,满脸戒备地看着纪明冉。
随着距离拉开,贺琨也终于看清了,不同于新闻中西装革履那般高高在上,来人那好看的相貌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更加成熟冷锐了。
纪明冉的怀抱突然落空,经年累积的偏执、绝望和那从未熄灭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被贺琨的戒备彻底点燃。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旁若无人地再次将人拉入怀中,凑近贺琨的脖颈慢慢嗅。
似乎迷醉地闭上眼眸,一寸一寸地缓慢上移,鼻尖或薄唇触及怀中人的肌肤后,发出满足的叹喟,双臂箍得贺琨肋骨都在发麻,如同要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中。
贺琨怕纪明冉走极端,回避着男人不正常的动作,转头看向辛晓源,“晓源,你先进屋。”
辛晓源都还没看清来人到底是谁,无措得眼眶湿红,又气又恼,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琨哥的语气很严肃,他不敢不听,于是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内。
纪明冉似乎入魔了,根本听不进去半句话,甚至将手探进了贺琨的衣服中,在腰侧暧昧地揉捏。
“松开我。”贺琨按住作祟的手,纪明冉不要脸,他还要脸,“你疯了,再不停就滚。”
短短一句话,根本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却硬生生让纪明冉安静下来。
贺琨趁机将人推开,快速地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期间快速抬眸瞟了一眼纪明冉,“这里*不欢迎你。”
纪明冉先是愣在原地,随后紧紧握起贺琨的手腕,左手捏住贺琨下颌抬起,强迫青年与他对视,先是看了看站在窗边的辛晓源,然后又收回视线道:“不欢迎我,欢迎他是吗?”
贺琨始终没有回答,纪明冉在这场沉默中越发疼得难以呼吸,尽管如此,依旧不愿意放手。
服软的人是纪明冉,他看见了贺琨不适的表情,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阿琨,你对我实在太残忍了,你知道吗?”他问得太轻了,已经不像是在质问。
贺琨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纪明冉如此浓烈的情绪,雨还在下,两人身上早已湿透了,他想如果不说清楚,纪明冉估计也根本不会离开。
“今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纪明冉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贺琨身上,根本不愿意再让青年离开自己的视线,“可以住在你这里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
“不可以。”贺琨知道纪明冉不会轻易离开,却不大相信男人能安分待着,于是一口回绝后转身离开。
门里倾泻出来的最后一缕暖光在锁芯闭合的清响中消失,纪明冉连同湿漉漉的黑暗被彻底隔绝在外。
屋内灯光晕昏黄,带着温馨的暖意,雨水顺着贺琨发梢和衣角不断滴落,在脚下的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辛晓源手足无措地站在几步开外,眼眶还是红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干毛巾,想上前又不敢。“琨哥,那人还在外面”似乎是联想起自身什么不好的经历,声音带着惊惶与颤抖。
贺琨没有立刻回应,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脖颈处被纪明冉泪水沾染过的皮肤,仿佛还残留着灼人的湿黏感。
“别管他。”贺琨声音低沉沙哑,径直走向楼上主卧,“快去换件衣服,别着凉。”
辛晓源看着贺琨的背影,心里有很多疑惑,却没能问出口,他在想那个高大的男人是不是琨哥口中曾经很喜欢的人,两人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分开的。
不知不觉中,辛晓源又慢慢走到窗边,他撩起一点窗帘的边缘,那个人竟然还没有离开,固执地站在细雨中,似要站到天荒地老。
察觉到屋内探究目光,男人敏锐地微微仰着头,目光如有实质,黑沉沉的,吓得辛晓源心头猛地一悸,下意识地松开了窗帘,慌忙后退一步。
窗帘严丝合缝地垂落,纪明冉收回视线,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是燃烧着某种近乎扭曲的爱意。
贺琨知道纪明冉肯定没走,他换下了湿透的外套和衬衫,拿起浴巾走进浴室。
腰侧被纪明冉强行揉捏过的地方,残留着指痕般的隐痛和一种挥之不去的侵犯感。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灼人的目光,不去想那泪水的滚烫触感,不去想那句破碎的“你对我实在太残忍”。
可越是这样做,那些画面和声音就越发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连同过往那些被利用的痛意翻涌上来,激得贺琨头疼。
他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底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混乱。
辛晓源也换上了干燥温暖的衣服,连忙跑上二楼,礼貌地敲了敲主卧的门,“琨哥,下楼喝点姜汤吧。”
很快房间门被打开,贺琨穿着家居服,看起来已经快速冲了一个热水澡,状态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辛晓源微微松了口气,终于还是难抑心中的好奇问出:“琨哥,门外的男人是谁啊?”
两人往楼下的餐厅走去,贺琨没有复杂的想法,便直接开口说道:“以前喜欢的人。”
辛晓源记得贺琨之前提过,但是听着那个说法琨哥应该非常喜欢那人才对啊。
不过不喜欢也好,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人,他心里又升起一些期望。
辛晓源心还是好的,尽管外面的人是他认定的情敌,还是放下筷子,犹豫着问道:“他他会不会冻病啊?这雨虽然不大,但恐怕要下一夜。”
贺琨沉默了几秒,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那是他的选择。”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情绪,随后他又对晓源道,“快去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市区图书馆查资料吗。”
辛晓源乖巧地点点头,他知道现在让贺琨独处或许会更好,于是把话咽下,回到这几日暂住的客卧里。
餐厅只剩下贺琨一人,他走到门边,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停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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