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呷了口茶,问:“最近舒儿做什么呢?”“陆姑娘婚期在即,最近公主常往陆府跑,帮着做做女工。”太皇太后笑,“只是做女工?”“因为在外面,公主也知晓分寸,担心出事,所以身边跟着的人也多了许多,听秀春传来的消息,确实是做女红,公主和陆姑娘绣花的时候,也并未避人。”太皇太后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那就好。”自己的女儿,也算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中了,若是舒儿知晓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去传个信给蔡家,这段时间,多跟舒儿接触接触,免得到时候连人都不熟。”太皇太后吩咐着,心中已经在想着,什么时候把舒儿重新接回宫里来,等孝期三年满,再让她从宫中出降。陆府中,顾曦和陆玉窈两人果真在廊下绣着帕子。瞧着陆玉窈一脸专心的模样,顾曦难免要打趣她,“看来我们陆姑娘是恨嫁心切,只要三月中旬越看越远呢。”陆玉窈手中针线一顿,睨了她一眼,“只可惜我们康宁公主殿下不用自己绣嫁妆,不然等回头我也要笑你一顿的。”于是顾曦便伸手要去挠她,玩笑间,两人就把一边的茶具碰到了,茶水溅了衣裙,周围伺候的人连忙围上去,担心公主被烫到的,担心陆玉窈绣的东西毁了的,场面一副乱糟糟的模样。偏偏两个当事人却是不在意,顾曦挥挥手,“回头我让执书把我宫里的东西清点一番,给你添妆。”陆玉窈就假装生气,“那你最好是要赔我许多东西。”执书便上前劝道:“两位姑娘先别逗趣了,还是把衣裙换了吧。”说罢,就吩咐了其他人负责收拾东西,自己和石榴带着两位主子进了里间。顾曦转身之际,在门外的乘风递了个眼神,于是乘风的目光就落在了宫里带出来的那几个侍女上。到了里间,执书和石榴也没进去,就在门边上守着,顾曦和陆玉窈两人携手在床上坐着,才压低了声音,“怎么了?”顾曦方才看得真切,那茶杯是陆玉窈故意弄翻的,一想就知道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如果形势更加不明,两人除了面对面说事,其他的,连一张纸都不敢留下。陆玉窈便道:“张家在礼部任职,前阵子我见了张放愚,无意间提起来你父亲当时封赏一事,他便跟我说了一件事。”陆玉窈的眼光,顾曦是清楚的,况且张放愚她也是见过的,为人温和有礼,陆玉窈从他那里打探,倒也没有走漏消息的风险。“什么事?”“他说这件事其实他父亲心中一直都有疑惑,当年顾伯伯打了胜仗,就在回来之前,先帝是召见了张大人,与他商议赏赐你父亲一事,因为你父亲已经官至大将军,封官也无可再封,所以便想着从金银府宅上赏赐,但这件事还没出个结果,忽然有一人进了御书房,说有重要军情汇报,所以先帝才让张大人退了下去,但是自那次之后,先帝却没有再提半点封赏之事,不过奇怪的是,那人说有重要军情汇报,但是却未听见南北再起战事,反而是传来了你父亲的噩耗。”“张大人原先以为,那人所汇报一事便是顾伯伯遇害一事,但后来想想,却不是,顾伯伯是在那人汇报几日之后才遇害的。”因为自己心中早有猜测,顾曦几乎是在心中自我确定,一定是有人诬陷父亲犯错,且是通敌叛国之类的事,这才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连同母亲都没有逃过。如今听到陆玉窈的话,顾曦第一时间便是认定,那人所汇报之事一定就是与诬陷父亲一事有关。“那人是谁,张大人可还记得?”陆玉窈摇摇头,“说是个不知名的小将,张大人并未记住,只记得他当时身上全是血迹污秽,仿佛是从战场上逃下来的。”“既是小将,身上又是污秽,那他如何得以面圣?”顾曦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陆玉窈压低了声音,“那个小将,张大人不认得,但却提起过,那日他从御书房离开,却碰见了乔胜,乔胜也袒露过,那人是他帮忙带进皇宫的,说是听了小将的话,怕耽误南边军情。”从陆府回去,顾曦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乘风看出她心中郁闷,便问道:“殿下,是陆姑娘与您说了什么吗?”顾曦心中绕过种种念头,从玉太妃到乔家再到纪伯伯,她实在有些摸不清,如果乔家真的和玉太妃勾结了,要助裴征夺位,那么他们倒确实是有陷害父亲的理由,至于纪家,在这其中又是怎样的位置呢。她喃喃的,把今日陆玉窈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其间难免夹杂着自己的疑惑,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时日不多了,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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