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得狼吞虎咽。可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数似乎不少。牧兰渊蹙眉,侍卫们也不动声色的拿起了武器,警惕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因为闻到了夹杂在风里那淡淡的血腥之气。哟,打扮的真别致夏棠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池衡跟前,池衡却已经拿起长鞭来到了牧兰渊跟前,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夏棠:“……”“砰!”客栈的破门被一脚踹开,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入,烛火霎时扑灭大半。堂内酒客还未及惊呼,十数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入,玄铁长刀森然出鞘,分立两侧,刀锋映着残灯,在地上投下一道道狭长的影,宛如黄泉路上引魂的幡。风雪在门外嘶吼,却忽地静了一瞬。一道红影踏着碎雪缓步而入。大氅殷红如血,袍角金线绣着的曼陀罗在晦暗中隐隐生光,似毒蛇吐信。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玉骨扇,扇坠血玉晃荡,每一下都像在人心尖上敲,眉间似是破了一点,那未干的血,艳得惊心。“店家。”他忽地轻笑,嗓音低柔如情人絮语,“温一壶烈酒。”堂内死寂,唯闻雪粒簌簌扑窗。店小二双腿发颤,酒壶“当啷”砸在地上,浊酒蜿蜒成一道细流,缓缓漫至他靴边。竟比那袭红衣还要暗上三分。男人蹙眉,“聋了吗?”对上男人的眼睛店小二惊的两眼一黑,顿时就晕了过去。秦瑶轻咳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空位:“阁主您先去坐着,属下去交代便是。”“哼。”沈妄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正准备离去就听见客栈里传来一声轻哼,带着不屑和嘲讽。他脚步顿住,侧目看去。目光与牧兰渊于空中相视,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竟是笑了,“真是冤家路窄。”他径直来到牧兰渊对面坐下,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双臂张开,端的是高贵冷艳。牧兰渊蹙眉望着沈妄,见他狐裘领口已积了层雪,玉簪束着的发丝间漏下几粒冰晶,那面容被北风削得愈发清艳,眉间一粒朱砂痣红得惊心,倒似雪地里溅了血。“看什么?”沈妄不悦的问道。牧兰渊目光扫过他的眉心,“哟,打扮的真别致,这朱砂痣是什么时候有的,本王记得先前可没有啊。”沈妄闻言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夏棠低眉顺眼的走了上来,“见过沈贵君。”离得近了,夏棠这才瞧见沈妄眉心的一点红是怎么回事。她一惊:“沈贵君受伤了。”沈妄又是一声轻哼,“无妨,区区暗箭伤不到我。”夏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沈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长眸一眯,“你不在西越跑到东夷来做什么,还与这群东夷人在一起,怎么,你叛变了?”夏棠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属下不敢,属下是奉命送东西来给东夷王。”“奉命?送东西?奉谁的命?”“自是主上的。”夏棠陪着笑,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这沈贵君脾气不好她是知道的。果然,沈妄顿时就沉下了一张脸。“送的什么?”这一次夏棠却是彻底的闭了嘴,根本就不敢说。沈妄有些不悦了,手中玉骨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上,抬眸看向夏棠,压迫十足:“你哑巴了?”沈贵君好生刻薄夏棠轻咳一声,“没什么,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沈妄终于满意的露出了笑容的弧度,“不值钱的啊。”他笑得意味深长,长眸扫过牧兰渊,“东夷王不会是要去西越吧?”不等牧兰渊回答他便道:“她说过不会与东夷通婚的,你便是去了也只是个外室,知道什么是外室吗?”牧兰渊不语,只是云淡风轻的吃了一口菜,全然不在乎沈妄的讥讽。沈妄低声唤道:“夏侍卫,告诉他什么是外室。”夏棠嘴角一抽,微微侧目就见池衡冷厉的目光看了过来。不用怀疑,只要她敢开口他手里的鞭子就会抽到她的身上。夏棠轻咳一声,“属下……没经验,不太清楚。”沈妄轻哼,满脸嫌弃,“你这没用的东西。”“秦瑶!”秦瑶听见声音立即走了过来,沉声解释道:“外室者,乃名不正言不顺之偏属,于世家大族之中,正夫乃明媒正娶,地位尊崇,而外室,不过是女子于府外之私纳,无名无分,难登大雅之堂,虽或得一时之宠,然终难获家族认可,常为世人所鄙,其身份卑微,如浮萍无根,风雨飘摇,难享正夫之尊荣与家族之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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