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夫妻求复合,一般都爱拿孩子说事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车已经减缓,n开车很有一手,骤然减也不会让人往前一扑,再被安全带勒一下。他就那么丝滑地刹住了。
旁边,游泳馆在黑夜中如一头缩身的巨兽,没亮灯,只有时不时的闪电照亮它的轮廓。
车子被停在不显眼的角落,n没急着下去,对她说:“待会你挑个有水的地方,待着不动就行,不管听见看见什么,都当不存在。有特殊情况就叫,我来解决。”
涂蓝埙一缩,这话术她熟,又要见鬼了。
n从后备箱拎出一提矿泉水,三根指头勾着,不知做什么用。
在这种事上,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想必n能选的话也不会带着个累赘。不情不愿下了车,两人在游泳馆的俯瞰下像两只小蚂蚁,其中还有一只是死蚂蚁。
游泳馆大门的锁形同虚设,柜台后面墙上还挂着人形纸板,只是展示售卖的泳装已经撤了,整个空间一股灰尘的味道,还有残余的经年不散的氯味。
一路行进游泳区,中间穿过一道淋浴房,更衣柜门有几扇开着,黑魆魆的暗影连缀一片,不能细看,越看越感觉后面躲了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
涂蓝埙心里一颤一颤,安慰自己,前头走的这个东西就最不是人了,其他的也不可怕。
蹑步迈过消毒泡脚池,游泳区是个很大的空间,头顶高架着方块玻璃穹顶,此刻外面比里面亮,夜幕暗光很吝啬地透进一点,为不停汇聚分散的雨流描绘了轮廓。
玻璃顶漏水,雨水从几处拼接缝滴落,划着亮线掉在地上,滴答不休。
“去吧。”n停下脚步。
涂蓝埙给自己寻了个救生员望台下的位置,旁边正好漏雨,她抓着竖杆蹲下,向外窥视。
这里还是太四通八达了,没遮没挡的,她只能这样找点心理安全感。
泳池早已是干涸的,被各处无节奏的漏雨敲成一面鼓,n站在冷暗的空间中央,没一会,外面传来一道悦耳微沙的笑声:“你还是来了,多年未见啊。”
来者是个女人,四十来岁的模样,身姿挺拔纤细,一身窄窄的改良旗袍裙,肩上披一件女式正装外套。她已不算很年轻,但更添风情。
n转向她,没有任何表情,眼珠在暗光下破碎得不太明显,“聂老师。”
涂蓝埙心想,这位聂老师是人是鬼,好像来头不小。
等聂老师走近她才看清,旗袍裙侧摆凝着一块黑血,蔷薇刺绣似的爬过腰侧和整个背后,聂老师的腿缠绕着不规则的线条,粗细不均,竟像是芭比娃娃的腿被折成几段后,复而掰直的裂痕。
是鬼啊。
而且好像死得很惨。
聂老师提着包,停在n不远处,偏头细看他的眼珠,渐渐失了笑,“别瞧了,当初我被装在箱子里,直接扔到山崖下去了。”
“当初还猜以你的本事能跑脱,没想到走得比我早,没用的东西。我说,你不会到最后……都没醒悟过来吧?”
聂老师咯咯笑起来,她笑而露齿,好像两人的死是个有趣的笑话,n的面色愈冷凝。
她话音一转,“哎,小南,和聂老师说说,他们当时是怎么对
付你的?你疼吗?哈哈哈……”
涂蓝埙觉得聂老师挺好,好就好在进来这么长时间,她只逮着n攻击,一眼都没朝这里扫过来。
不过小男是n的名字吗?那他父母还怪大道至简的,生个什么就取个什么名。
n的脸皮抽动一下,话音被牙碾碎,微笑轻声:“我要的东西呢?”
第22章雨与牌
聂老师从包里拎出一条银色吊牌,有点像项链,也像可调节手链,末端挂了个硬币那么大的小圆牌。吊牌链子一暴露在空气中,n的视线就跟着它晃荡,目不转睛,像只被猎物吸引的猫科动物。
“拿来。”
n向前一步,聂老师轻轻一躲,重新看他,嘲讽中不无苦涩:“小南,你真不是男人,生前死后也就这么点念想,值吗?”
游泳馆安静得吓人,涂蓝埙缩在救生员座椅下面,听见n的语气压迫感很足,喉音咝咝:“它本来就是我的,是你们后来拿走了。最好别刺激我,我没说不算这笔账。”
聂老师盯着他笑了,手腕一扬,吊牌链子一甩甩到n身上,她轻蔑:“好好好,你父母的遗物还给你,它现在是你的遗物了。祝愿你梦想成真,早日找到他们。可惜了,就算你找到,也不是生死相隔,就是地底团圆——现在该你说话了。”
她的话像一枚刻毒的飞镖,n全然无波,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将银链一圈圈旋紧。
他慢条斯理启动嘴唇,但那双冷戾的眼透露出厌恶情绪,“你妹妹最后的消息在境内,唐市理县实验高中二年级六班,当时叫宋思雨,应该是那人给她起的名。”
聂老师一双眼睛恨恨盯住n,几乎要迸出火花来,但眼白以可见度晕染成红,泪光光的,她咬牙切齿:“你果然知道,只是帮他们瞒着我……你当时才十八九岁就学得黑白不分了,哈哈哈,小畜生……”
n很凉薄地一笑,抖开那条吊牌链子,低头挂在脖子上,复而正眼看她,口吻竟然温和愉悦,“刚才聂老师送给我的话,现在也送给你。”
他犹不满足,“不过想找她的话,建议你动作快一点。”
聂老师站在原地,呼吸对鬼不是必需的,但她的肩膀起伏不定,鬓乱在耳边,恨不得冲上来掐n的脖子。在这场比拼残忍和戳肺管子的竞赛中,显然是n获得胜利。
n微笑,补上最后一刀:“……毕竟,我说的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涂蓝埙直觉气氛变了,周围变得更为幽冷,那些掉落的漏雨宛如无言催促,暗影将她看不见的东西藏匿在周围,不,她看见了。
——游泳馆的阴影中,忽然浮现出两道身影,都是男人。
这两人,或者说两鬼皮肤惨白,身上没有伤,或许正因如此他们比便利店那一夜的开膛鬼更可怕。其中一个高壮赛过打药十年的健美冠军,哧哧喘粗气,比起人类更像用后肢站立的有蹄类野兽。
另一个则是正常人体型,但可怖的是,他的手腕齐根处和钢铁衔接,皮肉和圆筒形的铁皮被黑色细线缝在一起,令人作呕,左手被一只梨形锤头替代,右手则是几根泛着寒光的窄刀片。
聂老师恨声沙哑,身形缓缓隐没,尾音带着冷笑,“小南啊,遇到你的两个朋友,就顺路一起来了。你自己招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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