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雁惊寒一目十行,已迅速将手中传信看完,恰好十一返回,只见他又顺手将这封信递给对方。闻言挑了挑眉,也不知想到什么,言语之间不无兴味,而后一面在桌边坐下,一面看向阮殷殷,施施然道,“那依阮护法之见,我该如何?”
阮殷殷只权当自己是个瞎的,看不见雁惊寒与十一之间的这番往来。听得这话,只见她目露沉思之色,略作沉吟后坚定道:“属下以为,楼主不该答应此事。”
实则若真问阮殷殷意见,该与不该她方才已表现得十分清楚。
毕竟阮殷殷肯费心为邢堂堂主传信,方才言语之间亦不无替对方解释之意。而反之面对扬铭,却只言简意赅,草草转告一句便罢。雁惊寒相信以扬铭的行事作风,必然不会如此单刀直入,说不得中间还有无数理由。
只是阮殷殷尽数将之当成了废话而已。
这自然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事到如今,雁惊寒本也无意再多费时间与扬铭周旋——今日这一晚,便是他留给对方选择的时间。
只是......
雁惊寒多少能猜到,阮殷殷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她知道以刑堂堂主之性,对方之所以外出,多半是察觉不对,为了躲避雁惊鸿等人之故,有关此事对方亦已一一在信中向雁惊寒陈情。
故而说到底,邢堂主于他或许谈不上多么忠诚,但也算并无二心,至于扬铭......雁惊寒能看出来的,想必阮殷殷多少也能看出几分。
阮殷殷话音落下,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只以为雁惊寒并未立时应声乃是在兀自沉思。直到几个呼吸后,她心中一凛,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她僭越了——想到这里,阮殷殷不由立时抬眼看去。
却见雁惊寒点在桌上的手指一顿,与此同时,亦同样抬眼朝她看来,面上却倏无怒色,只不急不缓道:“确实不该。假若扬铭有意向你探听我情况,阮护法不妨告知他我近日内力得以突破,看起来心情大好。”
雁惊寒一句话出口,言语之间若无其事,只好似方才的片刻停顿只是阮殷殷的错觉一般,甚至说到那句“心情大好”,还不由挑了挑眉,当真露出几分笑意来。
“是,属下遵命。”然而阮殷殷却是丝毫不敢轻忽了。
恰好就在此时,新沏的茶已经送来,雁惊寒眼见十一动作,便示意对方多倒一杯。
而后亲自将那杯茶水推至阮殷殷那方,伸手一引道:“这几日阮护法连番奔波,想必十分辛苦,尝一尝这茶,闻起来不错。”
揽月楼中,正是雁惊寒与阮殷殷汇合的这日。
是夜,雁惊鸿锦衣金冠,高坐于揽月殿议事厅主位之上,然而他的面前却空无一人,只有几具面容扭曲的尸体横陈于地,一眼看去,便知其死前曾遭受巨大的痛苦与绝望。
这些尸体衣着各有不同,从打扮上看,该是隶属揽月楼各处,其中甚至亦不乏揽月殿侍女。
厅中灯火通明,一阵夜风从门口吹入,烛火摇曳晃过雁惊鸿脸颊,却见金冠之下,他的面容竟比死人更为扭曲。
往日明亮宽敞的议事厅,不知为何,在此种情境下,亦也无端显得阴沉起来。
门外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来人并未遮掩行迹。雁惊鸿听得这声,仍旧坐在那里动也未动,甚至未朝前方看上一眼,只等对方停在门前,便冷冷嘲道:“怎么?你也来看我笑话?”
昭影一声黑衣,视线触及厅中场景,又远远朝雁惊鸿看去。只见他扫见对方周身装扮,不知想到什么,眼中似有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在雁惊鸿的这点冷嘲中消弭无形。
“事已至此,没人会来的。”他走进去,仿若见怪不怪一般,声色间有某种近乎麻木的冷淡。
昭影伸手一一探过地上那些人的脉搏,确认这些人已尽数死绝,而后打了个手势,很快便有数人现身,将尸体一一拖走。
雁惊鸿听得他这句轻飘飘的“没人会来”,原本登时抬眼便要发作。然而他话至嘴边还未及开口,扫及这些现身的人影,又当即一窒。
不知想到什么,只见雁惊鸿坐在椅上的身影似有片刻凝滞,但他仍旧维持着方才那种语调,仿若质问般道:“其他暗卫呢?”或许只有霎时绷紧的脊背,透露出他的些许慌乱。
没错,这些人影虽然同样身着揽月楼暗卫服饰,但雁惊鸿几乎一眼便已认出,他们并非暗堂原本的暗卫,而是他与昭影这几年瞒着雁惊寒偷偷在外网罗豢养的死士。
数月前,趁着雁惊寒出楼之机,第一波派去前往刺杀对方的人选,便是从中所出。
“暗卫?”这两个字出口,只见昭影方才一如死水般的声音终于显出几许情绪来,他伸手朝某具正往外搬运的尸体上一指道,“他是最后一个,自暗九往后,你吸了多少人的内力你记不清了?事到如今,主上以一己之力平息揽月楼危机,即将返回的消息已在楼中遍布,你以为还会有人愿意追随于我?”
昭影向来沉默,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雁惊鸿,声音中也不知是爱、恨还是怜悯,难得话语不停道,“你以为你坐在此处,仿照主上往日的穿着打扮,便能让那些人服你了?我告诉你,今日揽月楼中,不知有多少人心思各异,有些人或许乐于见到你我明日与主上一战,但他们绝不会先站在你我这方。”
“够了!主上主上,又是主上......”听得这话,只见雁惊鸿顿时勃然大怒,他右掌狠狠拍上座椅扶手,大吼一声站起身来。
整个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连指着昭影鼻子的手都在发抖,“我早便命你将那些无法把控的暗卫通通杀掉,你迟迟不肯动手,如今怎样?”雁惊鸿神色狰狞,“让他们明日转来对付我吗?”
“我说了我会将这些人尽数支开。”昭影说着,似乎不为所动,但与此同时,他脸上又罕见地露出几许半是奚落半是自嘲般的神色来,“如今整个暗堂,尚且还活着的,只有我一人还在楼中,你满意了?”
他们二人之间,大多时候都是雁惊鸿情绪更显,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或温柔小意或冷眼大骂,而昭影往往都像一团沉郁的黑色,只是顺势作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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