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瞪眼:“你怎么不扔自己的鞋。”
梁煊理所当然:“你穿一只鞋怪难受的,我这不是让你对称吗,这样多好,看着顺眼。”
顾平安怕宋兰花生气,一直注视着宋兰花的脸色,见亲娘没生气,胆子大起来:“娘,我们知道错了,这就上去做饭。”
宋兰花摆摆手:“去吧。”
大牛,淮海,二壮和梁煊觉得不可思议,再次问宋兰花可以走了吗。
宋兰花点头:“走吧。”
几个孩子以为宋兰花真没生气,有说有笑地离开,还对宋兰花竖起大拇指:“娘,您真大气,我谁都不服,就服您。”
宋兰花冷笑,心想,明天中午你们就不说这话了。
次日中午,大牛几个看着桌上的两个素菜,还是不带油水的那种,心里慌了:“娘,您不能隔天算账啊。”
“秋后算账都不迟,十年报仇都不晚,我为什么不能隔天惩罚你们。”宋兰花很冷静,拿起馒头慢慢吃着,还不忘提醒大牛几个,“吃吧,从今天起,一个月内都这样,你们要是不吃可以选择饿肚子。”又怕他们去别家蹭饭,又说,“去谁家蹭饭都没用,让我发现一次,加十天素。”
“娘,你不能这样。”大牛和二壮同时抗议。
宋兰花冷哼:“我就这样,临走说得好好的,在家好好学习,不许闯祸,你们答应的什么,既然你们违反规定,就别怪我惩罚你们。吃吧,一个月挺好熬的。想当年三年饥荒,饿的吃观音土,你们比那时候的人强多了。”
大牛几个不服不行,夜里想趁着宋兰花睡着正殿肉吃,结果厨房一点肉沫子都没有,去冰窖找了一圈,没有一点存货。
他们几个垂头丧气出来,刚出冰窖门口,被宋兰花拿着手电筒照身上:“别白费力气了,咱家的肉我都给你姥爷和二姨家了。我说了,这个月都吃素,你们别抱有幻想了,免得失望。”
淮海还想争一争:“姐,给我们一点活路呗。”
一个月不吃肉,他们不得馋疯了。
宋兰花冷哼:“不吃肉的人多了,也没见馋疯,忍着吧。”
大牛几个真忍不了,准备等明天宋兰花上班后他们去林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打只野鸡或者兔子。
宋兰花就在门口偷偷,第二天吃早饭时,提醒大牛几个,不准去林子里,更不许去海边。
大牛几个幽怨地盯着宋兰花:“娘,给点活路呀。”
“哪里有死路,都是活路,好好活着,享受以后的人生。”宋兰花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出去,让大牛几个洗刷,回头把衣服也洗了,中午蒜泥茄子,凉拌豆角,再来一个蒜蓉生菜,肉是荤,都是素,顺便清清脑子。
大牛几个一点办法没有,拼命表现。
宋兰花也不管他们在家干什么,出门后先去了顾来喜家里,告诉他们不准给大牛几个吃肉,又把他和顾南城不在家的事说了:“我这一次非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你们可不能给我拖后腿,马上要考试了,还给我嬉皮笑脸的,真不知道他娘手段狠辣。”
顾来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宋兰花有些不信,嘱咐再三,又去了秦家和宋梅花家,也是这般嘱咐一遍。
两人都支持宋兰花,答应不给大牛几个肉吃。
宋父听见一耳朵,有点心疼几个外孙,回去和杜大姐一说。
杜大姐更心疼孩子,半上午做好肉,让宋父给大牛几个送去。
大牛吃着肉夸着姥爷时,宋兰花突然出现,走过去把一盘红烧肉端走,盯着小心翼翼的宋父问:“就知道你会拖后腿,他们都帮我,就你能耐,和我对着干。”
宋父小声解释:“孩子们还在长身体,不吃肉不行,又没吃你的,你心疼什么?”
宋兰花知道宋父说不通,对着大牛几个说:“本来是三十天的,从今天开始是四十天了,再发现一次,我直接翻倍,不信咱们走着瞧。”
大牛消停下来,突然特别想念顾南城,对着梁煊说:“要是爹回来就好了,肯定受不了,跟娘提吃肉。”
顾平安比较悲观,忍不住给大牛泼冷水:“爹这么宠娘,肯定向着娘,不信走着瞧。”
两天后的上午,顾南城回来,见桌上没肉,笑了:“家里肉票没了,买条鱼也行啊,怎么吃这么素。”
宋兰花把大牛做的事说一遍,顾南城点头,夸宋兰花做的对:“就该整治他们,我看四十天少了,不然八十天吧,教训不深,记忆也不深刻。”
大牛急了:“爹,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拱火呢。”又怕宋兰花真答应,对着宋兰花献殷勤说,“娘,你别听我爹的,我们改,一定改。”又给梁煊几个使眼色,让他们劝劝。
“别加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梁煊和淮海也害怕吃素,才吃了几天,嘴巴都淡了。
宋兰花没给他们加天数,饭后让孩子们去刷锅,拉着顾南城去卧室说话:“你怎么突然去开会了?”
“临时决定,我也没办法。”顾南城坐火车回来的,有点累,直接躺床上,“国庆对象怎么样,好相处吗,大哥大嫂还满意吗?”
宋兰花说了宋家的事,又说顾大花家的事:“大姐要给青砖介绍对象,还看上一个知青,我劝她等两年,他们自己都还是孩子,怎么成家。还有二姐,也想给儿子找对象呢,这一个个的,急什么呢。”
顾南城枕着胳膊,看着宋兰花:“他们不知道未来的发展,你引导一下就行,过了今年就好了。”顿了顿又说,“从明天开始,我在营区吃,中午不用做我的饭。”
宋兰花似笑非笑看着他:“我们在家吃素,你去营区吃肉,你好意思吗,要吃大家一起吃。”
顾南城怕宋兰花生气,不得不答应。不过第二天让卫民去食堂打一份带肉的菜,他带去医院和宋兰花一起吃完再回去。
宋兰花吃完肉,擦了嘴又闻了闻:“他们几个好几天没吃肉了,你说他们会不会闻出来。”
“走一路风一吹肉味就散了。”顾南城把铝制饭盒放宋兰花抽屉里,拉着宋兰花往外走,“走,回家吃饭去喽。”
宋兰花挺忐忑,唯恐被几个孩子闻出来,回到几个孩子做好饭了,见他们回来晚了,还有点诧异:“爹娘,你们怎么回来晚了?”
顾南城说营区有事。
宋兰花说医院病人多。
几个孩子信以为真,也没深究。
可是连几天都这样,他们不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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