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也不认识,不是熟客,埋在人堆里也不起眼,不知怎么的就冒了头。”
可怪就怪在,本一直退避的抚瑶,听了这句话,竟定在了原地。
就好像被困在蛛丝里的蝴蝶,忽然就放弃了振翅。
她静静望向季应奇,“公子,是抚瑶莽撞,今夜全凭公子差遣。”
所有人都怔住,以为剑拔弩张的态势,竟被四两拔了千金。
大家只道是抚瑶之心被负,却依旧不忍情郎受辱。
都不住叹息一声。
唯有妈妈松了口气,只觉脚软,暗叫一句:“祖宗诶!”
旋即又高扬了嗓门:“这些个不开眼的,都赶紧滚过来,服侍季大公子去抚瑶的房!”
季应奇冷哼一声,用力扯着抚瑶,她不得不紧走了几步。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儿了,今晚大爷我好好疼疼你,回头你一样样的,都学给沈砚听。”
前情闹得如此不快,虽然抚瑶松了口,可妈妈也不敢松懈。
安插了仆从暗中盯着,闹出多大动静不怕,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可偏偏,就出了人命。
屋里本是摔摔打打,也是情理之中,可听着听着,竟没了动静。
是那种,一丝声音都没了的静。
仆从不敢怠慢,忙去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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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门前踱了两步,一时也有些心慌。
按理说,行房之事,小闹怡情,入情欢闹,都是要有动静的。
现在的静,不是好静。
她心一横,敲了门,“季大公子可要奴家再安排两个姑娘一起乐乐?”
按他习性,被如此叨扰,定要骂一声滚。
可是依然是一片安静。
妈妈和仆从对望一眼,当下推门,“季大公子?”
房中漆黑一片,仆从端了盏灯,往床边一照。
两个人的惊叫登时灭在了嗓子里。
只见季应奇正扑俯在床榻,整个人呼吸匀称起伏,沉稳入眠。
他身下,正压着的抚瑶,衣衫凌乱,双目圆瞪。
季应奇的手正掐在抚瑶脖颈,勒出触目青紫。
妈妈大着胆子探指,抚瑶已了无生气。
“奴家句句如实,胆敢欺瞒半句,不得好死,本牵涉这些个贵人,奴家不该妄言,可抚瑶那丫头,自进了楼里就跟着奴家,性子是冷些,却是个知冷热的,奴家、奴家……”话音带了颤,想来也是有几分真心。
“刚刚引起混乱的叫声,出自何人?”沈砚问。
那一声“杀人了”,尖利稚气,可妈妈的话语中显然未出现这人的踪迹。
妈妈愣了下,随后恍然,“那是楼里一个杂役,平日总愿意粘着抚瑶,刚刚不知怎的跟着我们溜了进去,看见那骇人的场面,吓破了胆,这会还晕着,大人可需奴家带来?”
“不必了。”沈砚对夏临道:“尸体带去勘验,疑犯抓回大理寺,剩下楼里的人挨个盘查。”
“是,大人!”
他目光轻轻扫过白布下的身躯,又扫向一旁烂醉瘫软的季应奇。
不着痕迹飞快收回,向外走去。
几名侍卫连忙按照他吩咐分头行事。
“抚瑶那丫头,不是他相好吗?怎的一点都瞧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垂首跪在一旁的仆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妈妈压低嗓音:“你个龟孙儿,莫不是叫今晚的事儿吓傻了,小小一个妓子算得了什么,不记得了吗,五年前,他可是连未婚妻林氏的全家都没放过的人!”
五年前,是他连夜亲自带队去抄林家,当场宣读了牵涉全族的判决。
谁成想,仅一夜,林家便遭屠门。
据说连留守的差卫也活口尽无。
沈砚因此被贬远赴边陲。
谁料,出了这档事儿的第二年,他便来淮水楼,遇见了抚瑶。
这个男人,能有什么心。
妈妈望着沈砚背影的目光,不觉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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