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看见了从破窗里照进来的一大片月光和月光里一个白花花的光身子。
封二见这身子比自已老婆白得多,一时兴起,便脱掉裤子上去了。
在进入的一刹那,那女人睁开了眼。
封二羞羞地道:“费二哥叫我捎个信,他过几天才回来!”女人“扑哧”一笑:“你就这样捎信儿呀?”封二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赶紧将脸扭到一边继续做他的事,做完事就走了。
那女人既没留他也没起身送他,依旧白花花地躺在那里……这是封二平生唯一的一次艳遇。
就这么占了别人的老婆,每次想起来,封二都有着一种隐秘的快乐,同时也有着一丝暗暗的歉疚。
但总起来说快乐还是占上风的。
今天,他将自已的犁铧插进别人种了多年的土地,一股难言的快乐又荡漾在心头。
于是,他扬起脖子,高声喊起了被鲁南庄稼人称之为“喝溜”的吆牛号子:“哟嗬嗬嗬嗨哟嗨哟嗬——,哟嗬嗬嗬嗨哟嗨哟嗬——!”
喊过一遍,觉得意犹未尽,便接着再喊。
喊到第三遍上,他觉得身后地边的路上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说:“二叔,你耕这地,想没想过是替旁人耕的?”
封二回身一看,那人竟是地的原主封铁头。
封铁头下决心要在天牛庙闹农会了。
他先找到姑家表哥封木匠,拿出蒋先生给自已的三角木牌儿,让表哥照着做一批。
封木匠便依样画葫芦,用一些边角料给他做了半麻袋。
铁头背回去,便开始展会员。
展的第一批是他小时一块儿上山拾草的五六个伙伴。
那时一帮光腚虫子不知愁,拾一会儿草便在山上疯。
他们常玩的一种游戏是学羊顶仗:两个小孩趴在那里,一下一下地撞脑壳子。
铁头之所以叫铁头,就因为他在孩子堆里头最硬,谁也撞不过他。
这帮人眼下大都成了家,都是些锄地户子。
一听铁头要领他们争永佃权,立即表示愿干。
铁头便一人了一个三角木牌给他们。
想想上面还应刻名字的,但他们中间没有一个能认得蚂蚁爪子,便说:“名字就免刻了,反正谁有木牌谁就是会员!”
有两个人这时手拿木牌表现出忐忑。
铁头问他们为何,他们说想起了自已还是青旗会的会员,是宁家大少爷手下的。
当时觉得青旗会使枪弄棒地怪好玩,就入了,如今再入农会跟财主家作对,这合适吗?铁头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说:“你们想想吧,反天只能入一边!”这两个人想了想,一个要舍青旗入农会,一个要留在青旗会里头。
要留青旗会的这人说,宁可金已经答应他,要让褚坛主给他装身,让他成为杨二郎。
铁头便没强求他,将他的三角木牌收回作罢。
以这几人为骨干,铁头在锄地户子中加紧展起会员。
他存放家中的三角木牌两天内去了三分之一。
在此过程中,几个骨干也崭露了头角。
其中有两个是最坚决的,一个是封从青,一个是费百岁。
他们两人的地今年都被东家抽掉,正窝了一肚子火。
这个时候,一个称呼也在村中流传开了,说铁头正在组建的是“土蟮会”。
究其原因,是封木匠在三角木牌上刻的犁过于粗疏,弯弯曲曲恰似一条蚯蚓。
铁头对这些也无心郑重更正,说:愿叫土蟮会就叫,反正有咱的地种就行!
在农会会员展到五六十号人的时候,铁头组织了第一次公开行动。
他也捡了天牛庙逢集的日子,约定这天都到村前铁牛旁边集合,然后一起去找宁学祥。
按铁头心里的意思,是应该先去费左氏家中的。
他要给这个老寡妇一个下马威,让她看看抽了他的地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并让她当面答应将抽回去的地再还给他。
但他又想,这样做未免让他的部属看出太顾自已。
再说,打蛇打头擒贼擒王,宁学祥是天牛庙的富,而且最爱随便抽地,还是先找他为是。
当天牛庙村前集市上来人已多,那个紫黑色的铁牛有三分之二的身躯沐浴在早春阳光里的时候,农会会员已经在那儿站了一片。
这时,一些本村和外村的人向他们指指戳戳:“看,土蟮会!土蟮会!一帮土蟮!”这把一些农会会员激怒了,封从青肚子一挺大声骂道:“土蟮?土蟮是拱你娘的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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