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也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李舒窈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长春宫的宫人增添麻烦好了。
于是自觉放下了针线,将竹篮往严嬷嬷的方向一推,借口道自己已经绣了好多好多双袜子了,足够小宝宝用的。
她现在不想在跟这些针线活缠斗了,想要玩一些别的东西。
严嬷嬷便问她,“娘娘想玩什么?”
李舒窈想了想,“我想听海鸥的声音,嬷嬷能给我找几只海鸥过来么?”
严嬷嬷一愣,海鸥,只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海边特有的鸟类,京城这边,也,也没有海呀。
严嬷嬷想了想,“京城中有一些擅长口技的艺人,不若娘娘招他们进宫来,表演给娘娘听听如何?”
不如何。
李舒窈摇了摇头,心情霎时间低落下来,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可是等她说完以后,却是真心实意地想听了。
不仅想听海鸥的声音,她还想要听小火车,就是那种很古早的小火车经过铁轨的时候,发出来的那种呜呜呜的声音。
还想听汽车鸣喇叭的声音,还想吃小时候吃过的那种,穿街走巷叫卖的芝麻糊。
想着想着,李舒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问严嬷嬷:“咱们宫里,有没有芝麻糊呀?”
严嬷嬷是一愣又接着一愣,不懂娘娘怎么忽然就从海鸥的声音转移到芝麻糊上面了。
不过能不惦记着海鸥的声音也是好事,于是当机立断地点了下头,“有,有的。娘娘现在想喝么?”
“想,想喝那种纯手工磨出来的芝麻糊,还有藕粉桂花糖糕。”
严嬷嬷笑眯眯地将针线篮往怀里一抱,对着李舒窈说了声,“娘娘稍等,老奴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李舒窈摆了摆手,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稍间里头转悠了两圈,实在是不知道玩什么好了,干脆走到院子里,吩咐田佳柔她们搬个摇椅出来。
她就这么坐在屋檐下的摇椅里面,一边摇扇,一边看着长春宫的宫人忙忙碌碌地干活。
五月的天儿正好,阳光不骄不晒,风儿从远远的地方吹过来,是很舒适的温度。
李舒窈还没有等到严嬷嬷做好芝麻糊,便看着宫人忙碌的身影,看睡着过去了。
田佳柔几人赶忙去里间拿了一块毯子出来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三三两两地围在她的身边,一边给她打着扇子,一边时不时瞅两眼娘娘的肚子。
等李舒窈一觉醒来,已是金乌西斜。
早前儿还金灿灿的阳光霎时间变成了一地橘色。
李舒窈咂了两下嘴巴,忽然开口:“馋了,想吃西红柿炒鸡蛋了。”
“娘娘想吃什么?”旁边传来严嬷嬷的声音。
李舒窈回过神来,就见严嬷嬷端着一个托盘,正站在摇椅旁边好奇地看着她。
李舒窈想了想,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西红柿吧?
于是抬手挠了挠面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梦到自己在吃好吃的东西。”
“是芝麻糊么?”严嬷嬷将托盘端了过来。
李舒窈忙不迭点头,“就是芝麻糊,就是这个味道。”
她拿起托盘上的调羹,又伸手试了一下汤碗的温度,然后舀起来喝了两口。
入口是一股绵密的芝麻香,味道不甜也不腻,可不知怎地,等喝到一直心心念念的芝麻糊后,李舒窈却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李舒窈又喝了两口,才将调羹往碗里一丢,她不太想喝了,感觉也不太像她小时候喝过的味道。
旁边的人看出她神色有些不对,几颗心脏同时又提了起来,“娘娘?”
李舒窈朝她们看过去,然后露出来一抹清浅的笑容,说自己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食欲还没有回来,有些不太想喝了。
然后又有些歉意地朝着严嬷嬷看了过去,“嬷嬷,对不住啊,要不然,把它再放一放,我晚些时候再喝怎么样?”
严嬷嬷心中想着孕妇口味变化频繁也是常有的事儿,是以根本没有朝心里去,而是对着李舒窈说道:“娘娘若是现在不想喝,便不要勉强自己了。”
她将托盘又举了起来,然后随口吩咐田佳柔几人:“外头风要大了,先扶娘娘回屋里去吧。”
田佳柔几人点了点头。
李舒窈便跟着她们回去了。
坐在屋子里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几日,很有可能是……想家了。
于是抱着鼓起来的肚子长吁短叹了一会儿。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李舒窈好奇地探头往外看了过去,月淑立时放下扇子,嘴里说道:“娘娘不要着急,奴婢这就出去看一眼。”
她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出去了没一会儿,外面那阵喧闹的声音一点点朝着李舒窈的正殿方向移了过来。
月淑带着满脸笑意,像只小兔子一样三两下蹦了进来,然后语气十分雀跃地对李舒窈说:“娘娘,您快猜猜,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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