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能用的法器?”王仙君更困惑了,下意识地挠着后脑勺,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心里反复琢磨:寻常人没有法力支撑,怎么能催动法器?难不成这“弹丸”“炮弹”,和师父用的法力完全不一样?
他这边还在冥思苦想,忽然听得“笃笃笃”几声轻响,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思绪。
“来了!”王仙君脆生生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木门,见是客栈的伙计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盏小小的纸灯笼。
那伙计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朝王仙君微微颔首,面对青鸟三人微微躬身道:“郎君、阿兄们,热水已经烧好了,掌柜的让我特来请各位去后院盥洗,解解一路的乏气。”
王仙君转头朝屋内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青鸟望过来的目光。青鸟当即颔首,对伙计温和回道:“有劳阿兄跑一趟,我们这就随你过去。”
几人暂且将官驿与白明石的事压在心底。樊铁生顺手关上了窗户,遮住窗外的暮色与官驿的火光;同石胜一起回房取了换洗的衣裳,随后便与青鸟、王仙君一道,跟着伙计往楼下走。
刚到客栈门口,便见一位身着青布衣裙的妇人迎面走来,衣裙边角绣着细碎的兰花纹,发髻上插着一支素雅的银簪,看着温和又利落。樊铁生与石胜见状,连忙停下脚步,笑着拱手问候:“言嫂,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言嫂脸上绽开笑意,目光扫过二人,温声道:“原来是铁生和胜子来了,一路辛苦了。”
说着,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一旁的青鸟身上,目光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打量——眼前这郎君生得俊朗不凡,果然和那人的样貌极为相似。
她再往下看,便见他右手杵着一根粗木棍,棍尖还沾着些泥土,想来是赶路时用来支撑的;脸色也比寻常人苍白些,下颌线绷得虽紧,却难掩一丝疲态。唯有那双眼睛,倒还炯炯有神,可仔细瞧便会发现,那眼底并无修为者特有的灵力精光,反倒像是个未曾修习过术法的普通人,与传闻中那位身手不凡的“盛小友”,实在有些对不上号。
樊铁生瞧出她眼神里的疑惑——那目光在青鸟的拐杖与苍白脸色间打转,显然是在纳闷“传闻中的能人怎会这般模样”。便悄悄上前两步,凑到言嫂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大抵是解释青鸟先前为护人伤了元气,暂失修为。
言嫂听完,眉头瞬间舒展开,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青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了然与关切,先前的疑惑尽数消散。
她定了定神,随即客气开口:“我家夫君欢言方才跟我说,有位贵客郎君到了,我便想着过来请个安,顺便请随行的两位娘子去后院盥洗——热水已经备好,正好解解乏。”
樊铁生连忙侧身让开,笑着向言嫂介绍:“言嫂,这位便是青鸟郎君;身边这位,是郎君的徒弟王仙君。”
言嫂闻言,立刻收敛了方才的随和,微微屈膝福了一福,语气恭敬:“妾身是常欢言之妻向氏,见过青鸟郎君。”
青鸟见她行此大礼,一时有些无措——他心里清楚,众人这般客气,多半是因母亲的身份,可他自己对这身份的来龙去脉仍一头雾水,只知道要到长安问过三十娘,才能查清真相。此刻面对言嫂的恭敬,他实在难以适应,只能僵在原地。
樊铁生瞧出他的局促,连忙凑到他耳边轻声解释:“这位是常掌柜的内人,姓向名柔,咱们熟络的都喊她言嫂,不用太过拘谨。”
青鸟这才回过神,连忙拱手回礼:“见过言嫂,劳烦你特意跑一趟。”一旁的王仙君也立刻稳住身形,跟着躬身喊道:“见过伯母。”
言嫂却慌得连忙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不安:“郎君唤妾身‘言嫂’,妾身实在不敢当,这于礼不合。您若不嫌弃,要么唤妾身夫君的姓氏,要么直呼妾身名讳‘向柔’便好,万不可再称‘嫂’了。”
青鸟闻言,连忙抬手虚扶了一把,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温和的坚持:“言嫂这话就见外了。常掌柜对我等事事照料周全,我心里早已把他当作自家兄长看待。兄长的妻子,自然该称一声‘嫂’,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若是言嫂执意不肯,反倒显得我生分,把自己当外人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吱呀”一声轻响,清韵代与王秀荷正推开隔壁房门走出来。原来两人方才在屋内收拾东西时,已隐约听到门口的对话,此刻见言嫂仍面带局促,清韵代便走上前行了一礼,“见过言嫂。”
一旁的樊铁生连忙侧身,笑着为言嫂引荐:“言嫂,这位是与青鸟郎君同行的清韵代娘子;这位是王秀荷娘子,性子乖巧得很。”
说到王秀荷时,她立刻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声音清甜:“见过言嫂。”
言嫂忙侧身避开礼数,又对着二人福了一福,语气带着几分歉疚:“原来是清韵代娘子和秀荷娘子,方才妾身光顾着和郎君们说话,倒怠慢了二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娘子们海涵。”
“言嫂这话可就言重了。”清韵代笑着走上前,语气温和又热络,“您本就一片热忱来迎我们,何来失礼之说?再说青鸟本就是随和洒脱的性子,不必这般拘礼;我们一行人从江上来到这渝州,一路多亏常阿兄照料,事事都想得周全,我们早把他当作自家兄长看待——兄长的娘子,自然就是我们的嫂子。哪有嫂子把自家兄弟、妹妹往外推的道理?您若执意要拘着礼数,反倒让我们这些晚辈心里不安了。”
她说着,还轻轻拉了拉言嫂的衣袖,指尖触到对方布裙上柔软的布料,眼底盛着温和的笑意,满是亲近之意。
一旁的王秀荷也连忙点头附和,脸上满是真切:“是啊言嫂,娘子说得在理!咱们就像一家人似的,不必这么见外,不然我都不敢跟您说话啦。”
樊铁生见言嫂还在犹豫,也笑着上前帮腔,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打趣:“言嫂,你这就不对了。你家老常本就是个守规矩的老古板,遇事总爱拘着礼数,可你向来是不拘一格的爽利性子,怎么如今倒跟他越来越像,反倒放不开了?依我看,还是照平常那样相处便好——再说青鸟郎君也不是那些摆架子的权贵,他随和得很,哪用得着这么拘谨?”
这话像是解开了言嫂心里的疙瘩,她望着眼前一众人真诚的模样,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脸上的局促也一扫而空。下一秒,她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拍向樊铁生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爽朗的嗔怪:“你这铁生,早说这话不就完了!方才跟我文绉绉地客气,搞得我浑身不自在,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青鸟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愣了愣——方才还恭敬有礼、连称呼都不肯随意的言嫂,此刻眉眼舒展,语气里满是熟人间的自在,与之前判若两人。可正是这份不加掩饰的随性,反倒透着一股让人亲近的真性情,比方才的拘谨更显可爱。
他这愣神的功夫,樊铁生已笑着躲开言嫂的手,石胜也在一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清韵代望着言嫂爽利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王秀荷更是没忍住,先“噗嗤”笑出了声。紧接着,屋里屋外的笑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那点因礼数而起的僵硬,也被这阵畅快的“哈哈哈”冲得一干二净,满是热闹又亲切的暖意。
一行人跟着言嫂与伙计往后院去,到了院中转角处便分了路——清韵代与王秀荷跟着言嫂去了西面,青鸟、樊铁生等人则往东面。温热的水汽裹着皂角的清香,洗去了连日乘船的风尘与疲惫,连心底因官驿而起的紧绷也舒缓了不少。
待众人各自回房放下换下的旧衣裳,先前那伙计便又上门来请:“郎君、娘子,晚膳已经备好了,常掌柜让小的来请各位去大堂用膳。”青鸟几人先到楼门口等候,又等了片刻,才见清韵代与王秀荷梳理妥当,发髻上还别着素雅的发簪,款款走出房间,与众人一道往大堂走去。
青鸟带着清韵代、樊铁生一行人,跟着伙计来到大堂。
此时大堂里已零星坐了几桌客人,饭菜的香气混着暖融融的灯光,让人浑身的疲惫又散了几分。
常欢言早已候在柜台前,见他们过来,立刻笑着迎上前:“郎君一路劳顿,我在二楼备了雅座,清净些,也方便说话。”
说罢,他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众人往二楼走去。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缓的“吱呀”声,待顺着楼梯踏上二楼,目光先被两侧的光亮引了去,二楼的格局清晰映入眼帘——正中立着两排朱红立柱,每排三根,柱身打磨得光滑锃亮。每一根立柱的两侧,都悬着一盏青铜油灯,灯芯跳动着昏黄的火光。
立柱的四周,错落摆放着几张梨花木桌凳,桌面擦得一尘不染,连凳面的木纹里都透着干净;每张桌子旁配着四把方凳,凳脚整整齐齐地挨着桌腿,不见半分歪斜,瞧着便知是日日仔细擦拭打理,透着几分清爽的规整。
借着这火光细看,才发觉二楼的空间约莫只有一楼大堂的一半大小,却不显局促。窗棂上都是用的纱幔,比一楼的喧闹多了几分清幽,陈设间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细致。
想来是常欢言早特意打过招呼,要为众人留片清净地,此刻的二楼竟未接待其他客人。空气中没有楼下酒肉的烟火气,反倒混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凉晚风,比一楼清爽了不少。
偶有一楼大堂的喧闹声顺着楼梯口飘上来——或是客人的谈笑声,或是店伙计的吆喝声,却在空旷的二楼里打了个转,便轻轻消散在安静中。这般动静非但不扰人,反倒像给这清静添了几分活气,衬得二楼愈发清幽雅致,正好适合众人歇脚闲谈,说些家常话。
雅间的木门推开时,还带着淡淡的木香味,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方桌,桌上已放好了干净的碗筷。常欢言指着窗户,略带歉意地笑道:“原本这雅座的好处,就是开窗能瞧见山下的江景。可惜现在天暗了,外头黑沉沉的,只能等明日天亮,郎君再好好赏景了。”
青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窗外,指尖轻轻推开半扇窗——夜风带着些微凉意吹进来,耳边只有墙角虫鸣的细碎声响,沿着山坡向下隐约能看见几盏昏黄的灯火,除此之外便只剩一片漆黑,确实看不清江景的模样。
“无妨。”青鸟收回目光,眼底带着笑意,“明日总能一览全貌,今日先好好尝尝这渝州的菜,也是一样的。”
樊铁生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看向青鸟与清韵代几人,语气笃定:“你们可别小瞧这江景!渝州的江景最是特别,清晨雾散时,江面泛着金光,远处的青山映在水里,跟画似的——保准你们见了就喜欢。”
清韵代本就对这一路的景致多有好奇,听他这么一说,眼中立刻泛起期待的光:“听铁生阿兄这么形容,我倒更盼着明天了!明日定要早起,好好看看这江景。”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王仙君突然涨红了脸,紧接着,“咕噜——咕噜——”两声清晰的肠鸣从他肚子里传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谈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连常欢言都笑着拍了拍王仙君的肩:“瞧我,光顾着说话,这就让后厨上菜,保管让小郎君吃个饱!”
常欢言转身走到楼梯口,朝着楼下扬声喊了一句:“二楼雅座,上菜喽!”
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一声洪亮的回应:“好嘞!这就来!”听那爽朗的声调,想必便是伙计张问。
话音还未在厅中散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先是大门被推开时“吱呀”的轻响,紧接着便是脚步声、说话声、器物碰撞声混在一起,浩浩荡荡地涌了进来,显然是门外一下子进来了不少客人。那声音越来越近,连楼上都能隐约听见店伙计热情的招呼声,还有客人彼此寒暄的话语,瞬间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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