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看到河边上几片荷叶含苞待放,零散地铺在水面上,不由心下一动。
裴珣和丁復要是能抓到山鸡,正好这荷叶一包,地上的黄泥一裹,不就能做那肥嫩酥烂的叫花鸡了?
想着便弯腰要去采摘。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鞋底素缎无纹,亦或是河边青苔滋生,黎书禾的脚底一滑,眼看就要重心不稳地往那河里栽去。
“小心——”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甚至都来不及回头。突然,又一道力气猛地将她拽回,这才没有彻底地栽进河里。
许是紧急,陆怀砚的拇指正好抵在了她的腰间,触得她有些痒,随着脚下的水波一晃,就这样被他虚虚地环在了怀里。
“陆少卿……”黎书禾有些尴尬地开口,方一抬头,唇瓣又擦着脖子边缘,蹭到了他的喉结。
她的身体一僵,呆滞的眼神正对上他下俯的视线。
她在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也看到了震惊之类的情绪,或许还有其他的,却连自己也无法分清。直到对方的手松开,黎书禾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
她急忙解释,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对……对不起,我……我无意冒犯……实在是……”
顶着一张熟透的脸,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少卿该不会以为她别有用心吧!
陆怀砚敛了敛衣裳,又往后退了两步,面色似乎又恢复到了往常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只温声道:“小心些。”
但无人察觉之处,他那整理衣裳的手却还抓着衣角没有松开,无端透出一股手足无措来。
黎书禾羞愤欲滴,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垂眸说了声“知道了”,捡起地上掉落的果子,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跑去。
擦肩而过时,陆怀砚只觉空气中突然飘来了一阵甜腻的幽香,竟辨不清到底是花开了,还是谁身上独有的香味。
……
其他人尚未回来,两人就在这沉默中寻了个空地坐着。
黎书禾捡了旁边的几块石头随意就堆成了一个灶炉,又去寻了一块石板,就这般架在了上面。
还没说什么,陆怀砚便默契地将枯树枝点燃塞了进去。
“陆少卿……”
“黎娘子……”
两人同时开口,看着对方的神色,话又卡在嘴边。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
一时阒静无言,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气息。
“黎师傅,陆少卿——”远方传来了一道声响,打破了这份沉默。
裴珣和丁復手里拎着不少东西,满载而归。
走近了一看,才现他们两个抓来了四只山鸡,还有两只野兔。
黎书禾笑道:“两位大人真是抓鸡抓出心得来了。”
“可不是嘛!”丁復将鸡扔在地上,吹嘘道,“我只是拿着几个石子一丢,这鸡就倒下了!”
裴珣瞥了他一眼,无情地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方才非要我前后夹击,将这几只鸡包抄的,还随意一丢……”
呵呵,当真是好笑至极。
丁復见被戳穿了,难得也不恼怒,左右现在有东西吃,他懒得跟这人计较,忙问道:“黎师傅,你吩咐,这鸡要怎么处理?”
黎书禾“唔”了一声,看着这两人无比期待的眼神,便真的开始指挥起来:“你们先帮着这些鸡和兔子都处理干净,剩下的交予我来就好。”
“好!”裴珣和丁復异口同声道。
两人现在是干劲满满,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只等着早日吃上这顿大餐!
一人又拎着他们的战利品,到河边去收拾了。
架起的木堆燃起,红色的火苗“倏”一下蹿了起来,将这初夏更添了一丝燥意。
石板被火烤热,切好的腊肉就放在石板上烤着。腊肉的油脂顺着石板滋滋往外冒了出来,外面的一层皮肉早已被烤得油光透亮,鼻尖全是萦绕着腊肉醇厚的咸香。
孟淮来时,手上树杈子叉着的鱼还前后扑腾了两下,直直地翻着白眼。
闻到这腊肉的香味早已走不动道了,举着两条鱼就疯疯癫癫地冲了上来,活像几天没吃过饱饭一般。
“黎师傅,这能吃了吗?”
“还得再等一会儿。”
黎书禾接过他手中的鱼,笑着应道,手上的尖刀三五下刮去鱼鳞,一条对切分成两半,往鱼肉上抹上酱料后,放到了石板上炙烤,另一条则用一根木棍穿了过去,直接架在了柴火上。
都不用额外再在石板上刷油,腊肉上的油脂就恰到好处地浸润着这鱼肉。等石板上的鱼皮烤得酥脆时,鱼肉依然鲜嫩多汁。
而柴火上的那条鱼的表面却已被烤成了金黄色,黎书禾往上撒了些调料,又翻转了一面,这才招呼起来:“几位大人,可以过来吃了!”
裴珣和丁復明明是蹲在河边处理着山鸡和野兔,耳朵却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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