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监察者就是监察者。‘相月’只是祂坠入小世界时套上的一个临时称呼而已,不过如果余余认为那就是监察者的话,那也没错。祂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余知弦失笑:“这话说的,那他的真名是什么?”
毛毛卡壳:“真名?”
“算了。”余知弦没再为难白团子,问起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第三个问题,相月现在在哪里?”
毛毛的耳朵垂下来,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余知弦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他加重语气,语气强硬起来:“毛毛,你说过你是我的引导者,应该是以我为先的,对么?”
“是的。”
毛毛点头。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相月呢?”
晃了晃尾巴,毛毛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颇为人性化地说:“那如果以后监察者生气了,你要保护我哦~”
“放心,是我逼你的。”
达成一致,毛毛组织语言,缓缓道:“事情有些复杂…”
事情有些复杂,一切都要从监察者发现某个自称“主神”的偷渡客开始。
一步步走向权势巅峰,跳脱原生世界后,某个家伙的贪欲也跟着暴涨。为了提升力量,竟走起了歪门邪道,妄图从其他小世界窃取能量。
直接偷窃太过明显,不仅容易被监察者发现,还会被各个小世界的天道注意到。为此,那家伙想了一个办法。
祂化身“主神”,制作了一批“系统”,偷偷发放到各个小世界,让其绑定那些小世界中的大气运者。编造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欺骗、或威逼、或利诱,让小世界中的大气运者们“主动”将气运让渡给一些普通人或低气运者,即任务对象。在这过程中,系统会趁机吸收大气运者逸散出的气运,再上交到“主神”手中。
由于是大气运者主动做出的行为,天道很难发现。
靠着这种手段,“主神”窃取了不少能量,也害得不少本该前途光明的大气运者跌入谷底。
但纸终究保不住火,“主神”的行为被监察者发现。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大战,最终,“主神”棋差一步,被监察者消灭。但在消失之前,祂断开了和手下系统的联系,同时诅咒了监察者。
“祂诅咒监察者失去力量和记忆,坠入人类世界,成为人人可欺的存在,众叛亲离,孤家寡人,直至灵魂消耗殆尽。”
余知弦想起和相月相识以来的三世,对方的身世确实都不太好,总是被至亲拖累背刺。
但好像也没惨到诅咒所说的地步。甚至在后期,靠着自身的努力,算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
“那是因为有你呀。”毛毛一眼看出了他的疑惑,解答道:“在你们没有相遇之前,监察者就没寿终正寝过,每一世都不得好死。在你们相遇的那一世,如果你不帮祂,祂照样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拽入深渊,根本没有发迹的机会。”
“但你帮助了祂。你是大气运者,你想要拂照的人,自然也会受到一定的天道庇佑。在那个过程中,监察者才渐渐苏醒过来,拿回了一些力量。”
因为监察者力量复苏,余知弦身上的“主神”余孽——系统才得以被清除。
一个闭环。
“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相月去哪里了。”
毛毛像是牙膏,被问到问题才继续道:“绑定你的系统是‘主神’余孽中级别最高的,它花了许多力量对你做了手脚,让你的命运线和它选定的‘任务对象’纠缠,不管怎样都会受拖累。而且你和系统待在一起太久,身上沾染了‘主神’的气息,一旦被天道察觉,祂可不管你原本是不是祂的气运之子,一律都要清除掉。”
“是监察者花费力量修正了你的命运线,还清除了‘主神’的气息。但是监察者的力量并未完全恢复,做这两件事已经将祂积攒的力量消耗得七七八八。本来祂可以来这里休养,但祂把最后的力量给了你。”
余知弦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然后呢?”
毛毛顿了顿,道:“没有力量的话,就没法抵御‘主神’的诅咒了。”
想起诅咒的内容,余知弦胸口一沉,呼吸有些困难。
即便毛毛的描述只有短短几个字,他仍旧感到心脏抽疼,像是被虫蚁啃噬,密密麻麻。
他压下心底的难受,正色道:“他在哪个小世界?带我去找他。”
他记得毛毛自称“引导者”,能够合法进入小世界。
果然,毛毛并未反驳,只是问:“真的要去么?其实诅咒的力量已经消散许多,监察者多花些时间应当能自己挣脱出来。而且,虽然监察者帮你修正了命运线,但到底受过影响,进入小世界很可能会遇到糟心的人或事。在这里休息,等监察者回来不好么?”
“我要去找他。”
余知弦一字一顿,沉稳而坚定。
“好。”毛毛对上他的眼神,想都没想就答应,“虽然监察者交代过要保护好你,不过毛毛现在是余余的引导者,自然听余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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