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目光,她已经习惯了。
可只要她看向他,他就会露出温和无害的面目,体贴入微,将她照顾得周到细致。
譬如此刻厅堂里的熏香,与座椅上的软垫。
兴许是一时没事干,谢延玉此时也终于有功夫去想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了。
因此,她突然间回想起在怨宅的时候。
那时候,她与这妖物通过传讯符传讯,他隔空送了一个人偶到她身后,帮她取怨鬼的内丹。
她问他为何帮她。
他回了句:我爱你。
谢延玉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
所以——
她又抬起眼,将视线挪到了他脸上,若有所思。
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他。
沈琅被她注视着,感受到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哪怕只是这样的目光,就已经令他浑身忍不住地想要战栗,血液兴奋地在身体里流动,他不得不克制着,喉结滚动着,轻轻弯下身来:“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话音落下。
可能是嫌他离得太近,谢延玉突然抬脚,然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她动作突然,这一脚的力气也大,蹬在他侧腰上,
他仿佛措不及防,被蹬这一脚,往后退了两步,眼里浮现出一点委屈的水光。
但他也没生气,甚至没敢再靠前了,只是小心翼翼低问:“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
那倒也不是。
谢延玉淡淡看着他。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突然和系统说:你看,他脸色很苍白。
系统视角切出去,看到她此时的姿态。
她此时倚在椅背上。
她很少做这种姿态,看起来倒有些像世家那些高高在上的天骄,竟有些贺兰危与谢承谨平日里的姿态,居高临下的,耳濡目染学了个十成十,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很有压迫感。
系统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感觉有点慌,气势一下就弱了:【……可、可能是你踹疼他了。】
谢延玉说:如果他腰上本来有伤,才会疼得脸都白了吧?
系统感觉到不太妙。
可她偏偏这样,话也不说明白,这样就更让人忐忑了。
系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谢延玉说:我记得,不久前进上清仙宫的秘境,我见到了妖尊,还用沾了驱蛇草水的法器,捅了他一刀。
系统感觉自己快宕机了。
随后,就听见她又说:被驱蛇草水沾过的法器效用很强,即使妖尊修为高,被捅上一刀,那伤口也要很久才能愈合。当时我捅的就是妖尊的腰侧,哦,就是我现在踹他的这个位置。
系统毛骨悚然——
她在怀疑沈琅的身份了!
为什么?就刚才这么一会,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在它的视角看来,她刚才从书房里出来后,就到厅堂坐下了,然后多看了几眼,和沈琅多说了几句话,没有任何异常啊。她怎么会突然怀疑呢?难道说,在此之前,她已经闷不吭声地推测到了一些东西?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敏锐到令它害怕。
它甚至也不知道她是在怀疑,还是已经确定了。
半晌后,它死鸭子嘴硬,若无其事挤出一句:【你想太多了吧?这、这虽然也是个蛇妖,但也不至于是个蛇妖就是妖尊呀,会不会你想错了?】
谢延玉不置可否。
系统还以为她就是随便怀疑一下,诈一诈它,现在又打消怀疑了。
但还不等它松开一口气,就又听见她说:让他脱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
此时书房里,又是一片狼藉。
谢延玉走后,李珣和贺兰危之间,那副兄友弟恭的假象也随之破碎了。
于是两人又打起来了。
到最后。
李珣几乎要提剑捅了贺兰危。
但因为怕惊动谢延玉,所以他们打得也相当克制,只是提剑捅人而已,没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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