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攥着她的手,刚才摸了下她的手背,但也只是蜻蜓点水碰了一下,应该也没摸到她腕间的纱布。
他没理由认出她。
况且就算他真认出了她,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毕竟他这人一直没什么情绪,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怎么能挑动他的情绪,把他气成这样?
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谁会信?
谢延玉看着他的眼睛,又想起不久前,她去偷情丝蛊解药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他就在药阁等她,但他没有她拿情丝蛊的证据,所以只能旁敲侧击地试探她。以他的性子,如果真的认出她了,他不会像这样诈她,而是会直接揭穿。
谢延玉顿了顿,收回了要认错的话,
总归谢承谨也不一定认出她了,他既不知她是谢延玉,在他眼里,她或许就是个陌生人,那她还忍什么呢?
于是她态度一下就硬气起来,不耐烦道:“我是贺兰危的人,随着他来到此处,此前应当也没见过公子吧,能与您有什么恩怨?公子若不喜欢贺兰危,自去针对他去,纠缠我做什么?”
这话一落,
谢承谨气血上涌,几乎要气笑了:“贺兰危的人?”
不知悔改。
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
当着他的面和贺兰危耳鬓厮磨举止亲昵不说,现在还说她是贺兰危的人。
他肺腑中仿佛烧起一团火气,他寻常克制,很少感受到愤怒这种情绪,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屡教不改,不守礼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此刻这情绪前所未有地激烈,灼烧着他,似乎将他体内的余毒都牵起来了,让他心口一阵阵发疼,浑身上下连手指尖都在发酸、发疼。
谢延玉很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他看起来比刚才更生气了,
她甚至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凛冽杀意,胳膊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觉得他古怪,只想甩脱他的手,离他远一些,恰好也就是这时候,她听见贺兰危回来的脚步声。
于是她赶紧重重甩手:“松手!”
这一下,
倒是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眼看着他脸色更难看了,她别过头,阴着脸坐定在了之前的位置。
*
顾念着谢延玉还在屋子里,贺兰危出去的时间并不久。
回来的时候,
就看见谢承谨和谢延玉还坐在原位,但谢承谨的脸色不太好,眼底有些血丝,正看着谢延玉,而谢延玉则低头看着舆图。
屋子里很安静,两人一言不发,谁也没说话。
有些奇怪,
贺兰危敏锐地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
但视线扫过他们,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奇怪,只觉得谢承谨看起来与平时不太一样,看起来不是那副毫无情绪的样子,反倒是有点生气。
他坐回桌案前,挡在了谢延玉前面,
然后慢条斯理问:“我就出去一会儿,发生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因为贺兰危挡在了谢延玉前面,
谢承谨看不见谢延玉了,这才转开目光。
闻言,又冷冷睨了贺兰危一眼。
他话少,但平日有人问什么,他也会礼节性地回答。
这时候倒是破天荒地没出声。
贺兰危对旁人不上心,更难产生什么情绪,看见谢承谨冷脸,倒也没太在意。
他又回身看谢延玉,
她坐在原位,倒是看着很乖觉。
贺兰危甚至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些对谢承谨的排斥,他感到有些古怪,但心底却并无多少不悦。
思忖片刻,
他稍稍垂首,凑近她一些,似乎要同她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
谢承谨突然出声,打断贺兰危的动作,声线冰冷:“说正事。”
他指了指舆图:“计划定了,还差分工。”
对付怨鬼的计划并不复杂,
贺兰危和谢承谨已推测出来,这座宅子就是由怨鬼的身体幻化而成的,亦或者说,这座宅子就是怨鬼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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