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回还在思考,这两个鸟的差别到底在哪里。
下一秒,方听询叫了声“姚起秋”,又说道:“他的意思是,纹只鸟,你别当我面欺负他。”
“谁欺负他,你别太护犊子啊,”姚起秋快速吃完剩下的饭,又朝陆知回抬了抬下巴,“那你对象要找我文身,我是不是得先问清楚到底要纹在哪里,你就说是不是吧,我总不能什么都不问,撸起袖子就扎吧。”
很有道理……
但看陆知回这样子,估计还是没想明白姚起秋的意思。
这人现在看着也挺迷茫的,他偏头看着方听询问:“他欺负我了?”
“欺负了,但没事,我说他了,”方听询接过他手里那张手稿问道,“你想纹这个图?很喜欢吗?”
方听询现在就想把这件事带过去,趁陆知回还没琢磨明白之前带过去。
“喜欢,但我想纹别的鸟,”陆知回说,“你画一只吧,画白鹭,你不是说我像白鹭吗。”
“哎哟我天,那玩意儿多傻啊——”姚起秋面露嫌弃,“再说了,方听询画画不行,来个简笔画估计还能凑合。”
这人也是说干就干,他立马起身拿来纸笔递给方听询:“画只鸟给你对象看看,我看他也是对你有点滤镜。”
话刚说完,姚起秋拿起饭盒转身就走,说要去洗碗。
方听询拿着笔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就跟姚起秋说的一样,他画画确实有些不好看,但也不至于没眼看。
他拿着笔,看着桌面的纸,脑子里出现了一只自由的鸟。
但他不知道第一笔到底应该落在哪里。
是先画鸟的脑袋还是先画身子,要不还是先画个大翅膀?
说到翅膀……昨天吃的那家鸡翅还不错。
“动笔啊,”陆知回给了他一胳膊肘,“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方听询终于落笔,将脑子里的鸟画上眼前这张纸。
第一笔刚画出来,陆知回就在边上夸了起来:“厉害啊,继续。”
也不知道这人是真心夸奖还是鼓励夸奖……
但这句话对方听询鼓励很大。
他接下来的每一笔都画得非常自信,就是速度有些慢。
陆知回在他边上时不时会感叹一句,还会对方听询画出的东西作出评价。
比如,方听询现在画了一条弧线,陆知回“哇”了声,又“嗯”了一声:“鸟肚子。”
又比如,方听询画出一个尖角,陆知回在边上支着脑袋看,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鸟嘴,尖嘴。”
“什么尖嘴,让我看看。”姚起秋刚洗好碗,正准备去看看方听询画成什么样。
店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客人走进来找姚起秋手穿耳洞。
姚起秋刚歇了没两分钟,转身又去接着忙。
当方听询把这个图画好时,姚起秋和那个客人也刚好走过来。
客人耳垂上多了一只耳钉,方听询盯着那只耳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陆知回之前问他,有没有考虑过打个耳洞。
当时的他确实没考虑过,但在这刻,方听询有点想做这件事。
他看着客人推开店门走出去,随后便转头看向姚起秋:“穿个耳洞多少钱,帮我在这里穿一个。”
方听询伸手在耳骨位置点上两下。
身边的陆知回立马上手,在他耳骨上捏了捏。
“怎么突然想着穿耳洞,”陆知回这一捏,就跟停不下来似的,“还要选这个位置。”
“你之前喝多说的,你说我在这里打个耳洞会好看,”方听询抬手握上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断片可真好,我也想喝醉断片,什么都不记得。”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你别说的和我是故意忘的一样,”陆知回看了方听询一会儿,又说,“确实好看,真的要打?确定吗?”
“嗯,”方听询指了指桌上那幅画,“那你呢,还纹吗?”
“纹啊,”陆知回答得果断,他瞥眼看向一边的姚起秋,“纹这个要多久?”
姚起秋盯着他们两个一直看,拖长语调“哟”了声:“你俩现在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自己穿耳洞自己扎文身呢。”
“你是不是嫉妒我在谈恋爱,”陆知回指向那张画,又问一次,“要纹多久,上班前能来得及吗?”
“来不及,”这人说完先拿起桌上那张画看了眼,随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将这幅画递给陆知回,问道:“你想纹在哪里?”
“侧腰上。”陆知回指了指右侧腰,接过那幅画。
画上画着的那只鸟真的不算好看,唯一值得夸奖的是,不管是谁,都能一眼看出画的是什么东西。
方听询从小到大,在美术这方面就没什么天分,今天画的这只鸟是他到目前为止,画得最认真的一次。
毕竟,陆知回说要把这只鸟纹在身上。
他觉得,这一定是陆知回做好的决定,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他也要认真对待,好好画出那只在他心里翱翔的飞鸟。
但结果并没有令方听询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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