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周波替她开了门锁就告辞了。
甘歆面对着一扇有些陈旧的木门,深呼吸了两口气,手搭在了门把上,迟迟没有拧开。
昨天的消息来得太突然,齐家在广粤的势力也实在太大,她不敢贸然去医院检查,就连昨天拆的包装,她都好好用塑料袋包了起来,扎好了口放进了行李箱里。
她确实没想好要怎么办,一点思路都没有。
如果这个房间能给她答案……就好了。
终于下定了决心,拧开把手,推开——
屋子里的一切都很陈旧了,都是深褐色的老式家具,连书桌都是九十年代的那种样子。
齐灏的房间很干净,即使能看出很久没入住过,也纤尘不染,比酒店的摆设还干净。
她没有看到唐满说的那面墙,事实上,这个房间的墙面干干净净,连一副挂画都没有,甘歆好像松了一口气,她慢慢走到齐灏的书桌前,拉开了这张比看起来更重的木椅,坐上去后,习惯性
用后脚跟放在了椅腿之间的横杠上。
无意识间,她将两只手都放到了腹部,接着慢慢弯腰,直到侧脸贴到桌面,来回轻轻蹭了两下,木制的桌面没有想象得那么凉,但依旧生硬。
在和齐灏的关系里,甘歆好像一直扮演者上层角色,因为上层,所以很少主动,就好像被年龄的差距束缚住了一样,齐灏会不厌其烦地说着喜欢,表露他的感情,甘歆很少回应,几乎没有主动表露过。
可什么时候陷得那么深了呢?深到……愿意改变自己,抛下自我,来求证那份真心。
她又抬起了头来,向书架上看了一眼,许多书之间,好像夹着一个相框,甘歆直起身去拿,可捏在手里连看都不敢看,甘歆将相框倒扣在了书桌上。
她抿紧了唇,在即将伸手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
电话里的齐灏问:“忙完了吗?”
“还没,在等。”
“谁这么大架子啊,”齐灏的声音里有着笑意,“敢让我们歆总等。”
“多得很,”她也揶揄他,“我又不是你。”
“你报名字,我想办法让他现在就去找你。”
“明天的头条就是寰科太子爷色令智昏了。”
“心甘情愿,”齐灏好像换了个地方,声音都清晰了些,“累不累?”
甘歆眨了眨眼睛,她向来对齐灏的温柔没什么免疫力,“不累,又不做什么,等人而已。”
“我这边忙得差不多了,等着过两天去广粤找你,还没和你一起去过那。”
“别——”甘歆下意识地说,“我忙完了就回来了,就几天。”
那边齐灏的声音顿了顿,“不希望我过去么?”
“嗯……你挺忙的,”甘歆又换上了一副调笑的语气,“别管太严啊,让我浪.荡几天。”
齐灏也笑了,答应下来,“好,那你注意安全,随时联系我。”
“嗯。”
“甘歆,”齐灏在电话里叫了她的全名,又说:“我想你了,忙完了就回来吧。”
她眨了下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攒出的一滴泪掉落了下来,可语气正常,什么都听不出,“好,知道了。”
刚刚的那滴泪,正好落在相框正面,饱满的、晶莹的水珠。
在刚刚电话的过程中,甘歆无意识地就将相框翻了过来,真的是一张有些模糊的背影照……
不同于唐满给她看的那张,这张照片里的女生扎了个高马尾,穿着深色的牛仔连衣裙,一双刚过脚踝的白袜,和黑色的平底皮鞋。
即使装束不同,甘歆也能确认,这是同一个人。
右下角的时间更是证明了这个猜测,这张照片,摄制于十二年前。
说着那么喜欢她的齐灏,心里真的有过别人。
甘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怎么就非得这么说呢,以前有过喜欢的人,这不是很正常么,为什么非得骗她呢?
她想不到理由的原因,是觉得自己只能去相信唐满所说的。
齐灏找上她,不过是在找一种感觉。
年纪相仿、性格相符,这个年轻的弟弟,利用她,弥补自己的情伤。
在过去的恋爱里,甘歆分手的时候总是很理性,能够将两个人不合的地方列出来,几乎是带着谈判的意思去和对方讲道理,除了想要分手的决心,没有额外的情绪。
她本以为,面对一个年轻的男人,会说得更加容易。
却实在没想到,竟然这么、这么难。
甘歆觉得自己实在是失败,活该自己不坚守独身主义,被齐灏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和行动欺骗,还说什么从来没骗过她,真的可笑至极。
原来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真的可以没有心的啊。
没有心,说什么都不会觉得有负担,做什么只要跟随欲念就好。
她的动作里连一丝发泄的意味都没有,将相框又插回了原位,站起来的时候将椅子又推了进去,站在门背后,回头再看了房间,看向那扇已经有些老旧的拱形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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