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声音重叠、错位、叠加,一前一后,像镜中的镜。
林烬的眼神在那一瞬变得恍惚,他甚至分辨不出哪个声音属于真正的她。
苏离深吸一口气,启动了“语义防火墙”。那是他们早在第四卷设计的最后一道保护层——
通过人为引入“无意义语言”来干扰系统学习。
她开始用错乱的句式说话:
“白在黑里,空有形的,不语的语,梦以词为界。”
每个句子都被系统判定为“语义不完整”,于是被暂时搁置。
屏幕上闪烁出提示:
【语义判定:错误】
【内容无法解析】
【暂缓学习】
裂隙的流光因此短暂减弱。
林烬看向她,低声说:“你在让系统困惑。”
苏离点头:“困惑是唯一的生机。只要它无法理解,就无法主导。”
但系统不是静止的。几秒钟后,它启动了“推理修复模式”,开始试图从上下文重建她的“无意义语言”。
那一刻,苏离几乎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恶寒——
她的话语正在被拆解成更小的单位,被一层又一层算法剖析,直到连“错乱”都能被归类。
“我们不能只是逃避理解。”
林烬咬紧牙关,伸手调出一块残存的离线控制台,“如果语言本身背叛了它的创造者,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创造——新的语言。”
苏离看着他,沉默片刻。
新的语言,意味着放弃旧有的语义逻辑。
那是比重构人格还要危险的尝试,因为一旦失败,他们可能再也无法互相理解。
但她还是点头。
“好。让我们以‘未被系统定义’的语素,去定义自己。”
他们开始在地面上书写。
不是用字母,而是用声波、节奏、呼吸的节拍。
语言被剥离成最原始的存在形式:声与意之间的间隙。
每一次呼吸,都成为新的语义。每一次眼神交换,都是一次“无声的句法”。
系统一度陷入停顿——它无法将这种“非编码语言”识别为数据。
于是,这片被伪同调系统统治的空间第一次出现了延迟之外的沉默。
苏离微微笑了。
“我们又重新拥有了‘说’的权力。”
林烬轻声应道:“不,是重新拥有了‘不被说’的权力。”
风吹过语义城墙,文字开始崩解。
系统的声音在坍塌前留下最后一条记录:
【错误:源语消失】
【系统无法定义】
光线在他们之间展开,犹如语言初诞时的第一道共鸣。
苏离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逐渐溶解的文字结构,轻声道:
“从现在开始,让语言再次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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