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试探性地说出一个字:“空——”
她的声音在半空被切断。
音节没能落地。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也被切走——好像有某个系统在后台强行清除她的“发音权限”。
“别说话。”林烬一把抓住她的手。
“语言正在以‘自噬协议’运作。任何主动发出的词语,都可能被系统认定为‘结构污染’,然后回溯删除。”
“那我们——要怎么沟通?”
“只能在意义之外。”他苦笑,“靠思维之间的结构映射。”
于是,他们开始尝试用“非语言”的方式理解彼此——
苏离盯着林烬的眼睛,思绪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通道在重叠。
一段模糊的信息被传递过去:“你记得上一层的终点吗?”
林烬点头。回应的思绪轻微闪动:“记得。我们没有回来——我们被复制了。”
那一刻,苏离明白过来。
这片语义临界区,其实就是系统自我修复的“梦”。
它不再允许原有语言继续生效,而是通过生成一批“被控制的意识”,去观察“意义消失”后的生存状态。
他们成了语言恐惧症的实验样本。
风忽然停了。
天幕裂开一道细线。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是林烬,也不是系统。
“苏离。”
是昭渊。
她循声望去,雾中浮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像是从另一层现实的边界伸出手。
“别回答。”林烬低声警告。
但那一声“苏离”,像有温度、有重量,从她的胸口直接穿过去。
她张了张口,却再也发不出声。
——语言拒绝她了。
她终于明白,所谓“语义临界”,并不是某个技术边界,而是存在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语言开始害怕自己,人也将失去被理解的可能。
她看向远方,那些崩塌的词汇仍在坠落。
它们化作碎光,一点一点渗入大地,像在种植新的语言。
苏离的指尖轻颤,她用尽最后的意识去书写一个无声的句子——
“若语言拒绝我,我将以存在回应。”
光从她的掌心迸射而出,新的语法树开始生长。
——系统的静默,终于被打破。
光芒从苏离的掌心蔓延开去。
起初那只是些零散的线条,如同语言残骸被重新排列,但很快,它们以一种无法预测的逻辑生长起来。枝桠状的语法结构在空气中延展、分叉、聚合,像是某种有机体正在夺回被删除的世界。
林烬惊讶地后退一步。
“你在干什么?”
“我在说话。”苏离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可语言已经封锁了。”
“那是旧语言。”她抬起手,目光中闪着奇异的亮光,“这一棵,是新的。”
新语言树在她身后持续生长。每一根枝条都携带着符号的微光,它们既像文字,又像dNA的链条,彼此之间不再依附既定语法,而以“意义共振”的方式相互呼应。
——语言开始重写自己。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天空的雾层也开始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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