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花突然被时绫给发现了,他也不至于硬着头皮编出这么个谎来。话已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时绫神情专注的侧脸上,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心中既暖又惶恐。时绫总有一日会知道真相,到时会怎么样?生气,伤心,难过?又或是再也不理他了。就像在凡间那样。—裴逸风出了正房就气势汹汹地往时绫的厢房去,他知道恪谨现在一定在那。他粗暴地一把推开了门,木门重重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恪谨正和荒炎坐在榻上交谈着什么,早就没了先前那副“病态”的模样。“哟,大师兄这病好得可真快啊。”裴逸风拖着长腔,吊儿郎当地慢悠悠晃进屋内,又上下打量了恪谨几眼,“早上还要死要活的,转眼的功夫就没事了。”恪谨和荒炎见裴逸风进来皆是一愣,随即恪谨便不紧不慢地拢了拢衣襟,温润地轻笑着:“多谢师弟挂念,这还要多亏小时的悉心照料。”他故意顿了一下,抬眸看向裴逸风,“小时心善,师弟若是也病一场,小时定也会这般照看你的。”裴逸风扯了扯嘴角:“师弟还差得远,还得多学学,哪像大师兄这么厉害,装病博同情的手段信手拈来。”“多谢师弟夸奖。”恪谨笑得温柔,像是没听出裴逸风话中的挖苦嘲讽之意,还大大方方朝裴逸风抱拳,礼数周全地道谢。荒炎双臂抱在胸前,默不作声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有来有回,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裴逸风梗着脖子,脸气得通红,重重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大师兄这手段平日里没少琢磨吧?不然怎得运用得如此娴熟?对时绫装得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哄骗他对你放下戒备,现在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了?”恪谨神色依旧从容,轻轻摇了摇头,“师弟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对小时是真心实意的关怀,何来哄骗一说?倒是师弟,若对小时也有这般心思,不妨光明正大表现出来,何必在这冷嘲热讽呢。”裴逸风被怼得哑口无言,双手紧握成拳,倏地,他又放松下来,云淡风轻道:“我已经认时绫为主了,更何况他也同意了,大师兄就不要厚着脸皮横插一脚了吧?”“仙尊不是不允你在仙门认主?”恪谨抵唇轻笑两声,“师弟这是在寒潭没待够?还是没被仙尊的鞭子抽过瘾?”不给裴逸风反驳的机会,恪谨嗤笑一声,“师弟不是一直厌恶别人提起你的本体?现在怎么又想当狗了,整天巴巴地凑在小时身边,不觉丢人了?”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裴逸风,但凡听到谁提到“狗”这个字,急得恨不得露出犬牙咬上去,然而此刻脸上却毫无怒意,饶有兴致地挑挑眉,摊手道:“我想通了啊。”“当狗有什么不好?”裴逸风不屑地瞥着恪谨。“大师兄,你想当能当的上吗?”像被戳到了痛处,恪谨脸色一下变得格外难看。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荒炎赶紧站起来挡在中间做起了和事佬,“哎呀,别吵了,别吵了。”他走过去拍拍裴逸风的背,给这条暴躁的犬精“顺毛”。“不是,我们难道不是同门师兄弟吗?一夜之间,你俩怎么就闹成这样了?”荒炎错愕的眼神在两个男人脸上来回扫视。裴逸风虽然脾气倔,性子急,但独独很听恪谨的话,很“怕”恪谨,对恪谨言听计从的,见到他跟小鸡见老鹰差不多,可如今说得每一句话单拎出来都能定个不敬的罪名。裴逸风转过头来看着荒炎,耸耸肩,道:“是啊二师兄,我也没说不是,你和大师兄都是我敬重的师兄,我一直把你们当亲哥哥。”他又转向恪谨,脸上没了嘲讽和其他恶意的神情,而是极为认真一字一句道:“是,我喜欢时绫,不是不想表现出来,只是……还没做好和他坦白的准备。”“大师兄,你都让了我那么多回了,为什么不能再让我一回?非要和我抢呢?”裴逸风走向恪谨,在他面前站定,眉头死死拧着,不明所以地问,甚至夹杂了些许哀求。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可恪谨的气势完全不输裴逸风,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师弟心中也未有动摇。“在这件事上,你我还有仙尊,我们都是平等的,无关身份和辈分,没有谁该让着谁。”恪谨绕过裴逸风看向荒炎,语气沉稳平静,“又或是因为忌惮他的地位从而放手。”听到仙尊二字,裴逸风怔愣一瞬,蓦地恍然大悟。仙尊近来种种反常的举动,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命令。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照日深红暖见鱼 跟侠客一起穿越进黄油系统 手捧瓜子我在四合院吃瓜 小夫郎真不是国运之子 变成非人类和救赎对象he了[快穿] 打工换宿的女友变成黑人的形状 我的淫乱系统 他怎么还不恨我 兽体 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炮火连天娱乐圈 为何寡人会怀孕 快穿大佬又凶又萌 性接待是崇高的工作 大凤被插进酒桶做成免费肉便器 合欢宗娱乐传媒有限公司 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绝伦战士的魔王讨伐记~变淫乱的勇者小队 渣攻被替换后[快穿] 窃玉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