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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娜却爱不释手，简直想要立马把它挂到背包上去，售货员在收银机上按下代码，“单个要119兰特，和扎库米在一起是221兰特，请问您确定只要斯兰蒂吗？”

“是的，只要这个。”

“好的，您怎么付款？”

“现金。”

货架最顶端有一对毛茸茸的小山羊挂件，淡淡奶黄色的小羊，还是亲嘴的小羊，应该是磁吸玩具，亲嘴亲得很瓷实，从工艺上来看很有可能来自遥远的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

图南四处寻找能够垫脚的凳子无果，只能望着售货员走到身边。

“这是我们刚到的样品。”身高一米六五的售货员站到图南身边，就像凝固住似的一动不动，脸上露出难色，“其他的在仓库。”

“是吗？”图南站在货架下托腮思考，“嗯……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它们拿下来吗？”

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售货员突然噤声，后背紧贴着滚烫的热度，图南似有所觉地抬起头，小熊的蓝眼睛正在头顶“和蔼”地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轮廓线条更清晰，接着笑容慢慢消失了。

“你想要那对羊？”诺伊尔拉下图南的口罩，说了宝贝，放低一些声音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但是……还是有声音！售货员听不懂德语，但是这里不止有售货员。

图南大惊失色，四下张望了一下，店里静悄悄的，雷娜举起手捂着嘴。

图南：……

诺伊尔将一根拆开包装的甜甜圈棒棒糖塞进红唇之间，接着用手拢紧纤腰。

没人能逃出小熊门将健硕有力的双臂。

图南轻松拔地而起，轻松拿到货架最顶端的小山羊挂件，但是失去了对身体最优雅的控制权，双腿无力地在半空中晃悠了两秒，感觉自己像个空中冒险家。

“为什么一个人来逛街？”诺伊尔问。

图南：……熊类拟人嘶语。

一阵短暂的沉默停顿后。

“天啊，隔壁香水店在打折。”雷娜大声低语着，“咱们去看看香水怎么样，亲爱的，你不是说想买香水吗？”

“是啊，我正有此意呢。”图南赶紧说。

第122章事后清晨

这一层商场有许多国际大牌店，也有许多平价店，可以说充满南非特色。

香水店就在隔壁，导购员打开门，图南刚要和雷娜一起进去的时候，意识到身后有人跟着她，而且听脚步声不止一个。

就在迟疑的两秒钟，有大手推到后腰，图南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几股奇大的力量推进香水店。

店里的天花板比外面看更高，但空间没那么宽阔，或许是镜子反射的原因，墙上挂着灯笼吊灯，试香区放置着木制家具，到处都是装饰性绿盆栽，周杰伦的青花瓷音乐声缓缓流淌。

当球星踏入店门的瞬间第一时间，导购员热情地迎上去，柜台没有古驰、阿玛尼，香奈儿这些国际大牌，只有罗意威，价格和BOSS和凯特丝蓓这些二线香水品牌差不多，是轻奢时尚品，球星绝对是优质客户中的vvip。

香水店吸引了大部分的球迷在门外拍照，拉姆、施魏因施泰格、诺伊尔、克罗斯……很难想象会有这么多的球星云集在这里，小半个德国国家队。

男人选香水全凭直觉，球员们经常训练比赛，所以多用标有“运动”的男士运动型香水，再加上欧洲人用的香水比较浓烈，对于淡香水并不热衷，几个球星看似在听导购员介绍，把视线集中在女孩的身上。

年轻的实习导购员眼前的余光扫了一眼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托盘摆满昂贵香水的同事们，又瞧了瞧休息区沙发旁围绕着斯兰蒂娜两人一圈的球星，又取出两只较为精致的香水瓶摆上托盘，她相信任何人都会愿意为斯兰蒂娜买单的。

托盘放到茶几上，透明水晶瓶身的设计简洁优雅，能够清楚看到香水的颜色和质地，瓶盖由实木制作而成。

雷娜隐隐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一开始她和图南尔坐在这里，穆勒走来打招呼，他比中学时安静多了，浑身上下充满吸引力的荷尔蒙气息，不过，瞧瞧他看图南尔时火热的眼神，娱乐八卦板块传的一点也不假。

诺伊尔二话不说走过来，坐到图南尔身旁，动作自然地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吧，或许一个男人听不到沙发腿咯吱咯吱的声音，也意识不到沙发的承重力和块头的大小有什么关系。

球星们连二连三地坐过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每个人的言语坦白直接炽热，试图在言语交谈中和图南尔演练居心不良的攻防节奏。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正在用一种严肃幽默的钢铁直男方式调情，天啊，她肯定男人对图南尔肯定毫无抵抗力，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德国队吗？

雷娜感觉到她的大脑皮层正在反复敲出大写的疑问号和感叹号。

“您可以试闻一下，这款香水非常符合您的气质。”导购员用流利的英语说。

雷娜将男香的香水纸递给好友，眼睛八卦地在好友和球星之间踆巡着，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惜现在不是解答的好时机。

图南接过香水纸，挺翘鼻尖微动，轻嗅了两下，淡淡的柠檬甜果香，还有一点玫瑰花的味道和性感的木质香。

味道清新淡雅，美中不足的是，她不太喜欢香水，用香水是种习惯，她没有这个习惯。

拉姆的注意力被香水瓶上的图案和名字吸引了注意力，这香水的名字仿佛有一种魔力，他拿起香水瓶，拇指在瓶身上摩挲两下，视线投向对面。

图南尔在嘬棒棒糖，她身边那位戴着两个拜仁耳钉的女孩正板着脸警惕地望着他。

图南尔的好朋友，警惕心重，和她关系很好，有趣。

“是我喜欢的味道。”拉姆说。

图南抬起头，年轻的松鼠队长正用一种让人猜不透的眼神望着她，青涩又腼腆的笑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图南瞥了一眼价格标签，两瓶125美元，对球星来说应该不值一提。

她摸了摸下巴，如果拉姆真的认为不错，应该让导购员包起来而不是盯着她，所以他的眼神必然有深意。

他是在故意开玩笑？还是……菲利普.拉姆对这香水感到满意，但不想掏出兜里的钱包？

图南将棒棒糖移出唇间，试探着说了一句，“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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