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煊鼻尖轻嗅,闻到了他手上的酒香,“这是什么酒?”
“西街酒铺的花雕酒。”说着,萧伯瑀拿出两个酒盏,动作缓慢地斟酒。
赵从煊望眼欲穿般看着他,可他越是想喝,萧伯瑀动作反而越慢。
“好香的酒”赵从煊抬眸看着他,就差没把‘我想喝’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萧伯瑀却忽然问道:“陛下可还记得陈氏之女,陈巧儿。”
赵从煊一怔,“怎么忽然问起了她?”
“方才见到一人,倒像是当年的陈巧儿。”萧伯瑀淡淡道。
赵从煊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几分,“是吗,可能是巧合吧”
萧伯瑀见他的反应,大抵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当年陈氏倒台后,唯一能帮陈巧儿脱困的,唯有当今天子了。
但以当时陈氏的嚣张作风,赵从煊即便不迁怒于陈巧儿,也没有必要暗中相助,这其中,是否又另有隐情
赵从煊垂下眼帘,他曾经对萧伯瑀坦白的事情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这其中就包括了当年他引陈威入局的事情。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他没办法用三言两语去解释清楚。
他也不想对萧伯瑀有任何隐瞒,他只是害怕,这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会不会又因为此事而破裂
萧伯瑀笑了笑,“或许,真的是人有相似罢了。”
说罢,他将酒盏推至赵从煊身前。
赵从煊缓缓抬眸,他看向萧伯瑀,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陛下在想什么?”萧伯瑀问道。
赵从煊小心地攥着他的衣袖,低声道:“你能不能亲一下我?”
话落,萧伯瑀侧首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不是这里”
萧伯瑀微微转身,捧着他的脸颊,便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太过突然,赵从煊唇间溢出一声轻吟。月光流淌,只余心跳声和潺潺的流水声。
良久,萧伯瑀缓缓退开,却仍流连于他的唇角,低声道:“陛下,可愿说了?”
从前那些计较他虽然已经放下,但当年的真相如何,他并不希望自己被瞒于鼓掌之中。
赵从煊的呼吸尚未平复下来,他低垂着头,终于开口:“当年,我和陈巧儿做了一个交易,从她口中,我掌握了陈威父子的动向”
也包括,他得知了曾经先帝的娈宠,也就是乐师尹庄被陈威软禁了起来。
尹庄渴望离开陈府,离开长安,赵从煊便借此令他成为潜在陈府的细作。只不过,他猜出尹庄未必会信他,于是,这件事是以许寅的名义去做,从头到尾,尹庄都以为,那个应允他,会带他离开长安的是中郎将许寅。
时至今日,知道这件事的寥寥无几。
当年,赵从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晟的江山社稷,也是为了自己。而陈威父子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最大的政敌萧伯瑀时,他才有时机得以在暗处一点点布局。
陈威父子逼宫当日,赵从煊早有后手,即便萧伯瑀没有从荆州调兵勤王,赵从煊依旧有把握拿下陈威父子。
事情结束后,赵从煊便命人将陈巧儿送出了长安。而尹庄,却留在了长安。
这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被人遗忘。
赵从煊再提起当年的事,脑海中的记忆并不太清晰,他说得很缓慢,像是怕遗漏一些细枝末节。
说罢,小船上安静良久。
赵从煊低着头,不敢去看萧伯瑀的反应。
萧伯瑀也终于知道,当年长安城外的死士是谁豢养的。
若不是萧长则身手敏捷,险些便死于赵从煊手中。可他没办法去苛责赵从煊,当时的赵从煊没有兵权,相当于半个傀儡皇帝,为了自保去谋划这一切无可厚非
他将赵从煊搂入怀中,轻声道:“待回到长安,陛下陪我去见一个人吧。”
无论如何,萧长则因那些死士而险些丧命。
赵从煊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忽地,他神色一愣,连忙问道:“你,你方才是说,回长安!”
“嗯。”萧伯瑀轻抚着他的发丝,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赵从煊又问,声音却弱了许多,“那我们呢”
萧伯瑀只是轻轻笑了笑,不答反问道:“陛下觉得呢?”
“我不知道”赵从煊神色还是有些不安。
萧伯瑀的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滑至后颈,他缓缓退开,缓声道:“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或者说,挚爱、良人,卿卿”
月色朦胧,湖风掠过,将二人的发丝吹乱,又像是纠缠了起来。
浮生本无常,樽前酒一杯。酒坛倾倒在船板上,残余的酒液渗入木板,酒香弥漫。
小舟轻轻摇晃了一下,船舱内,赵从煊伏在萧伯瑀的身上,衣襟层叠散乱,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怯生生地想要退开。
萧伯瑀的手扣在他的腰间,指腹轻轻摩挲着,却并未着急继续,而是俯身含住了他的唇,轻柔地厮磨着。
酒香在唇间弥漫,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萧伯瑀忽然停下,凝视着赵从煊迷离的眼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里没有其他人。”
赵从煊愣了愣神。萧伯瑀俯身含住他的耳垂,扣在他腰间的手却突然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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