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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未知。

但多托雷有耐心去寻找答案。

反正他跟人偶小姐相处的时间还有很多，那些时间已经足够了.

多托雷是个天才，这一点阿倾无法否认。

当然，她不否认不代表她认可他的疯子行为。

自从跟着多托雷开始做研究之后，多托雷就没有在避着她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实验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阿倾面前。

无论那些实验究竟多么骇人听闻。

他丝毫不隐藏自己拿自己的同胞做人体实验这件事。

那些人或小孩或青年或老人，只要阿倾能想到的年龄段，他是一个也没有放过。

而研究的内容更丧心病狂。

他甚至直接将魔神残渣注入到那些人的身体里。

看着那些人在牢笼里苦苦挣扎，痛苦哀嚎，最后活生生被魔神残渣中残酷的力量夺取生命，最后，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冷的数据，他从始至终冷眼旁观，好像牢笼里不是他的同胞，而是一只只可以量产的实验小白鼠。

活体解剖更是常有的事。

他不敬畏生命，甚至肆意玩弄，每天都有大量尸体从实验室里搬出去然后被处理掉。

血腥、痛苦、绝望……这便是那些实验室里最长存在的事情。

关键是，那些辅助他进行研究的研究员也是冷眼注视，他们早就见怪不怪，甚至习以为常。

更有甚者，称其是那些人的荣幸。

“为多托雷大人的实验作出贡献，那些人应该对多托雷大人感恩戴德！毕竟，那是他们的荣幸！”

疯狂，痴迷，又说着冷酷残忍的话。

阿倾当时听到只觉得这些人都疯了！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吗，多托雷基地里没一个正常人，一个大疯子带着一群小疯子每天做着疯狂的实验。

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即便如此，阿倾却也只能忍耐。

她与流浪者目前的一切，无论是居所还是他们解除他们身上的封印，亦或者阿倾所需要的知识，这些东西都是多托雷赠予的。

毋庸置疑，且货真价实。

就算再看不惯他的那些做法和疯子一般的行为，阿倾都不能干涉更不能阻止。

她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

而且，他所做的一切没有被阻止，就已经证明了，这个国家的神明默许了他的行为。

哪怕，他残害了那位神明的子民。

真是可笑，神明认为他所创造的价值远比那些子民的价值要高……

神明或许有更长远的目光与打算，阿倾也不做过多评价。

她无法干预无法阻止，她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没有权力，她什么都不是，她什么也没有。

她只能那么看着，冷眼旁观。

从某些角度来看，阿倾甚至自嘲自己也是个刽子手。

冷眼旁观，毫不作为。

怎么不是刽子手呢？

再一次从实验室里出来，她在角落里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寒冷的空气将鼻息间那股令人厌恶的血腥味驱散，她做不了别的，救不了那些人，只能在心里暗骂多托雷这个疯子变态到家了。

她的手里是空掉的便当盒子，而里面的那些饭团被她塞给了那些被当做实验体的孩子。

理由是，实验体如果太瘦了或者不健康，可能会对实验造成影响。

因为多托雷给她了特权，还把她亲自带在身边教授，所以没人敢阻止她。

真是可笑，最后她给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帮助，还要受到多托雷给予的特权的庇护。

她靠在墙上，只觉得自己虚伪，心里连带着自己也骂了。

无能为力的痛苦真切感受到了，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流浪者会渴望得到权力，哪怕明知道至冬国这场权利与欲望的盛宴中必然是刀光剑影，他也依然要参与进去。

没有力量与权力，他们始终都是蝼蚁。

甚至唯一的特权还是别人施舍的。

阿倾觉得自己需要猥琐发育一波，她必须强大起来。

不强大，只能被人拿捏。

也只能被多托雷当成实验体。

她自己都是实验体啊……阿倾自嘲的笑了笑，抱着空掉的便当盒离开了多托雷的基地。

“真想给他下一点泻药啊……”她喃喃自语，却也只敢小声嘀咕，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她可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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