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推门进去,刚从外面回来,他回来的急,还未换衣裳,身上全是寒气,怕传给辞盈。屋内环境温热,他在外面呆久了不觉得冷,辞盈就不一定了。一热一冷,辞盈恐会受风寒,如今天气不好,定会很难受。思及此,谢怀怀瑾轻声吩咐:“那等夫人醒来告诉夫人我已经在府中了,再去熬一壶姜茶,算了,等夫人醒了派一人去告诉我”风雪愈大,谢怀瑾温柔看着辞盈所在的屋子,起身离开。青年穿着一身青玉色的衣裳,很好看,身形颀长,远远看去像和风雪融为一体,撑着一把伞,雪还是落在青年的肩头,他眼眸温和,从衣袖中拿出一串糖葫芦,天冷,他寻了许久才寻到上次那个老伯,老伯说雪埋过的山楂最甜了。【作者有话说】谢狗真的挺坏的之前造的孽就够翻好多旧账了[化了]年幼之时,谢怀瑾总被父亲牵着手走入祠堂,祠堂总是点着很多烛火,远远看上去就是亮堂的一片。亮堂,亮堂而冰冷,那里常年都是一股冰冷的香火味。父亲常牵着他的手,那是谢怀瑾不高,大抵只到了父亲的大腿处,他需要用仰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这天底下大多数孩子大概都是这般过来的,小小的谢怀瑾向着父亲看过去时,父亲总是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他跟着父亲的眼神向前看去,就能看见祠堂中明亮的烛火和乌泱泱的人。肃穆,庄严,在这一片寂然之中,谢怀瑾往往望向谢清正,自己的父亲。作为家主,大多数时候,父亲总是会领香。等父亲敬完香,就会将三柱香放在他手中,让他对着牌位祭拜。祠堂中很多人,但大多数人都没有脸,亮堂的烛光照在那些人脸上,留在小小的谢怀瑾脑中的只有虚无的一片光。这里面唯一拥有面孔的是父亲,是牵着手带领他走入祠堂,将他交到长老手中的父亲,他年纪太小,于是父亲高大的身躯巍峨,对他而言是高大的一片,如山,如海。姨母说的对,谢家不擅长培养君子,只擅长培养披着君子皮的怪物。父亲是谢怀瑾见到的第一个怪物,他后来也变成了一个怪物。在没有发现父亲是一个怪物前,谢怀瑾曾拥有过那个年纪对于父亲的一切孺慕。直到父亲带着他走上那处山顶,他发现“兽论”的真相,却又不仅仅是兽论的真相那时他看了父亲很久,但父亲始终没有回过头看他。祠堂里面的人渐而有了脸,他们太擅长,或者说谢家太擅长培养一个“君子”,谢怀瑾一步步成为了谢家历代长公子的模样,不同的是,他比之前的历代家主都要优秀,浑然天成地在那些人满意的目光中肩负了谢家的未来。唯有一个人看他的目光不同,少年时的谢怀瑾看向身前的人,父亲用余光冷漠地扫视着他,他读懂父亲眸光中的复杂,却依旧如清风朗月一般。他明白父亲不会出手,父亲不会对年幼的自己伸出手,也就不会对这些垂垂老矣的长老们报以任何的怜悯。父亲总是沉默的一片,后来连死,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唯一为他添的乱子,更像是临死前随意挑选的玩意,也不知在供谁取闷,亦或者父亲同样是痛恨的,只是他懦弱,懦弱,远比他的沉默要来的多。母亲这个词不常出现在谢怀瑾的生活中,一直到三岁前,谢怀瑾都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林家大小姐,当时林家家主的大女儿。至于其他的,没有人会说,父亲不会,外祖父母不会,后来慢慢的有一个人会。那人是他的继母,亦或者他更愿意用姨母来称呼她。第一次见姨母,是父亲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临走之前,父亲说有一人你需得去请安一次,他问父亲是谁,父亲迟疑了很久说:“是你的母亲。”谢怀瑾未言,那是他已经六岁,才通过了“兽论”。父亲照例走在前方,他不再会牵起他的手,留给他的只有高大的背影。他去了那个院子,正巧碰见姨母正在哄才三岁的二妹,二妹叫谢素薇,身体不好,从生下来就几乎被药泡着长大,在二妹没有另外有院子之前,姨母的院子中总是有一股重重的药味。他听着父亲的话向姨母行礼,姨母安静良久后仔细看了他良久。父亲走后,姨母同他说:“殊荷都长这么大了吗?”一直到现在,谢怀瑾都记得姨母当时的笑,他看着姨母,姨母轻声道:“同阿姐生的很像。”他不曾听人提起自己的母亲,于是问:“哪里像?”这一下似乎将姨母问住了,姨母又看了许久,说:“哪里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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