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轻声道:“泠月,别置喙主子们的事情。”泠月捂住嘴,看向辞盈。辞盈还是照例让泠月去烧了,泠月要去的时候,辞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改了主意:“算了,寻个盒子装起来吧,放到角落就好。”泠月忙按照吩咐去做,泠霜看了眼辞盈,轻声道:“主子,无非就是那些事情,主子若是想去见,就去见一下。”辞盈摇头:“我不想去。”外面的云低低地压下来,辞盈突然说:“泠霜,外面是不是下雪了。”长安年年下雪,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泠霜向窗外望去,发现果然飘了雪,苏雪柔的话题就这么盖过去了。今日谢怀瑾出门了还没回来,辞盈便是和泠月和泠霜一起用的膳,用到一半时,朱光也来了,几人吃到一半看见朱光忙去加一副碗筷。四个人一起围着桌子坐着,朱光是出了任务回来的,轻声讲着这一路的见闻,泠月泠霜和辞盈都认真听着,偶尔问朱光当地的民俗,朱光挑了一些有趣的说,不知不觉外面的雪已经大了起来。朱光看见雪,突然说:“辞盈,我想堆雪人。”雪才下了几个时辰,地上只有很薄的一层,按理说辞盈该劝劝。但辞盈看了看朱光的眼睛,只说:“好。”但雪太薄,握在手中还未成球就化为冰水了,几个人忙活一通,一直到深夜也没有堆起来一个,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笑出来,泠霜跑进屋子,拿出几个滚烫的汤婆子一人塞了一人,给辞盈塞了两个:“主子快暖暖。”朱光看着地上化开的水,雪还在下着,于是水又凝成了雪。她的眼泪吧嗒下来,雪又被打湿,成了小小一个窝。辞盈站在朱光身边,没有说话,只陪在朱光身边。朱光耳朵上还是有淡淡的疤痕,这对于暗卫而言是很致命的事情,虽然朱光每次出任务都会易容,但是如若有一次忘了就可能会招惹致命的危险,但朱光还是没有去掉疤痕。辞盈突然蹲下去,将手放在雪中许久,一直到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寻着雪最厚的一处一点一点滚,终于滚出一个小小的雪球,她有从耳朵上将珍珠耳坠取下来,扣进雪球中当做眼睛,成为一个小小的雪人。做完这一切,辞盈将手盖住。雪人其实很小,手心的温度在恢复,再过一会儿雪人可能就要融化了。但幸好,辞盈就在朱光身边。她看着朱光,将手摊开。“朱光,雪人!”雪一直下到了宫宴那日,清晨时分,泠霜打理着辞盈晚上要去宫宴的衣裳和头面,泠月监督着院中的人做着春节前最后的整理。谢府上下挂上了庆贺新年的红灯笼,辞盈看见时不由有些恍神,她记忆中在谢府的新年都不算好过,有闲暇时刻看着这红彤彤的灯笼,也是头一遭。雪已经下的很深,如若一日不清理可能隔日就走不动路了,走上一些路裙摆上的线都被雪水浸湿,府中没有人清理的地方这些日下来雪已经堆得半腿高,辞盈偶尔路过花园看见时,总觉得朱光还在就好了。不知道安淮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朱光回来的那日深夜又匆匆离去了。朱光离开时,有来向辞盈辞别,比以往都要正式一些。辞盈有一瞬的恍惚,轻声问:“会不会太辛苦了?”忙碌了半年才落家几日,晚上就又要走了。雪光中,朱光摇头,对朱光却说她想试一试。辞盈还在想朱光想试什么,就听见朱光轻声说:“从前这些事情我都不用做,日日除了练武就是杀人,还曾因为能打败他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来,真的有些蠢笨。”他自然是指墨愉,于是辞盈就说不出话了。朱光轻声对辞盈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后,身影就消失在雪中。那个被辞盈捏出来的雪人早就化了,辞盈坐在炭火旁,却还是裹紧了衣裳,不知道寒意从哪涌出来,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冻住。中午时,烛二带来谢怀瑾的传信,说宫宴前半个时辰他会回府,然后他们一同去宫宴,辞盈让泠霜给烛二倒了杯热茶,问烛二知不知道朱光的近况。烛二低着头,辞盈看了一眼,突然发现烛二开始变得和烛一很像,安静沉稳,脸上只有数不尽的恭敬,像戴上了一方冰冷的面具。辞盈回想着烛二以前是什么模样,却发现好像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她的记忆时好时坏,同烛二的交集实在不多,渐渐的,也就都忘了。于是辞盈又想起小碗,记得从前小碗总是能一眼认出烛一和烛二,也会红着脸反驳她们说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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