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宓:一肚子坏水,当然养什么死什么
叶宓原本伴随着厨房白噪音和绿老师对线,现在厨房没声音,他还有些不习惯。
厨房不是开放式,叶宓看不到温听棉和K在干什么。他坐直身体,朝厨房那边看过去:“发生什么了?需要帮忙吗?”
但是——叶宓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重,气氛好怪,这种要谈恋爱的气氛升温错觉哪来的?
像是应和K的话,温听棉手臂的确被溅了油点。
又一次到寝室楼下,K晃了晃手机,“我得过去一趟实验室,你先上楼。”
他把温听棉当朋友,但温听棉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说,温听棉根本没想过遮掩,是他一直在做无所谓的调理。
机器人滚着轮子出厨房,叶宓继续做个无情的打下手工具人。
等了十秒没有回应,叶宓起身,才走到厨房门口,没关门,他隐约看见温听棉和K的影子,便听到水流声继续。
叶宓:。
温听棉淡声:“你们没有在一起。”
厨房很吵,水声、灶火燃烧声,还有切肉机工作的声音。K又觉得很安静,耳边嗡嗡作响,他攥紧拳头,“我……”
叶宓接替K的工作,大半个月过去,他和温听棉的关系从不熟的陌生人到熟悉的陌生人,也算是有了质的飞跃。
K扯了扯唇,“你明知道我喜欢他。”
温听棉冷漠:“厨房外面有金子吗,一直看。篮子给我。”
K的选修课教授非常不好对付,电话一直在响,叶宓猜测有急事,所以直接拿到厨房。
一如既往毒舌。
他摘下耳机,也没有问什么事,双方都默认对方清楚这一次谈话的话题。
叶宓眉头紧皱,却也没说什么,只回复:“嗯,很晚了,快去快回。”
K的语气里没有疑问,温听棉也同样的回复,他打开灶火。
温听棉的万人迷光环可能真的有毒,叶宓居然能看见温听棉伸手过来的慢动作,就像偶像剧里攻接住平地摔的受,两个人一定要在原地转个圈一样的慢动作。
他们不是朋友吗?他把温听棉当朋友。K垂眼,攥了攥拳头。
然而也正是这一结论,让今晚的会面变得更加荒谬。他甚至是无意识地爱上了叶宓,在他潜意识认为K和叶宓一定是一对的时候。
K攥紧手机,他的表情一定算不上好看。
“这是他教我的。”
叶宓看他转过身继续帮忙,又看了眼手心的手机。思索,果然K这么为难,还是因为那个选修课教授吧?
温听棉从来不懂什么叫好好说话。
“……”
旁人眼里乱七八糟的搭配,温听棉的脸却完全压得住这样亚文化穿搭。
温听棉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温听棉换了衣服。他穿的外套很薄,圆领T恤露出锁骨,黑色牛仔裤上挂着几条银色碎链,灯光下的皮肤白得反光。
温听棉手插兜,视线从始至终淡漠。
………
温听棉话语情绪难辨,唯一不变的是不管说什么都带有的嘲讽。
“……”
叶宓看过去,K的表情真的不好,失落、难过、心烦意乱矛盾糅合,分明先前还不是这样。
叶宓听到K的回答,又闻到了温听棉的体香,疑惑打消,最后选择停在门口,“嗯,待会儿我们换一换也可以。”
厨房外,叶宓能听到K压低声音和教授的对话,听不太清楚,但内容像是在吵架。
温听棉神情从始至终很冷漠,“你想来问我什么?只为了问我这一句?”
K拿起放在一边的书包,冷漠:“是我单方面拿你当朋友,以后不会了。”
这是一个斜坡,温听棉扶着栏杆,有线耳机从外套拉链延伸,眼神淡漠地看下来。
叶宓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把做好的菜放在机器人的托盘上。
温听棉有着联盟年轻人做饭的通病,拿刀、洗一下手,放下刀,洗一次手。每一道步骤都夹杂着洗手,水流冲洗修长指节,水声在这样安静逼仄的密闭环境里愈发压抑。
这么晚还要过去?
一刻钟后,K听到了脚步声,他收起手机往上看。
“……”听起来好gay,这可怕的100契合度。
慢动作结束了。
K身形微僵。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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