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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你是我助理吗？”

&esp;&esp;“不是。那应该说什么，男朋友，还是你哥？”

&esp;&esp;沈执松开他缠上来的手，声音低了几分，没什么底气：“实话实说就好了……说男朋友又怎样。”

&esp;&esp;“不太好吧。”

&esp;&esp;封燃是真觉得不太好。

&esp;&esp;昨晚妹妹的话他听进去了，他和沈执有家庭的牵扯，知道这段关系的人越少，越保险。

&esp;&esp;沈执没再说什么。

&esp;&esp;晚上，沈执一如既往地向他索取，他罕见地回绝：“今天算了吧，早些睡，明天要谈事情呢。”

&esp;&esp;房间是双床，沈执慢吞吞回到另一张，封燃嘱咐他别玩手机早些睡，他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esp;&esp;封燃几乎开了一天的车，沾枕头便睡着了。

&esp;&esp;第二天谈事儿，封燃自觉回避，在附近的网吧待着，沈执出来时他游戏还没结束，发了个地址过去。

&esp;&esp;这种生存在城市夹缝中的小网吧生命力顽强，无论是键盘缝隙中的烟灰，还是泡面与香烟混合的气味、砰砰敲键盘和时不时的叫骂声，都让封燃极有归属感，他的魂瞬间被勾进虚拟的世界，去而不返。

&esp;&esp;沈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静悄悄也没出声，他对局结束了，意犹未尽地在战队中开麦嘲讽几句，拿起手机一看，离沈执的最后回复已有四十分钟。

&esp;&esp;“我操！”一脚踢开椅子弹起来，紧接着有人拍他肩膀。

&esp;&esp;“这儿呢。”沈执说着，手里变出一瓶冰红茶，“喝不喝？”

&esp;&esp;“啊，喝，喝，”封燃眨巴眼睛，他打游戏时口出狂言，不会都被听去了吧，“你什么时候来的？”

&esp;&esp;“早就来了。”

&esp;&esp;封燃脸都在发烫：“怎么不告诉我。”

&esp;&esp;沈执含笑瞥他一眼，扬了扬下巴，向门外走去。封燃亦步亦趋，忽然意识到外面这么冷，车钥匙他拿着，而网吧里到处都是抽烟的人。

&esp;&esp;集齐了沈执讨厌的环境。

&esp;&esp;“沈执，你怎么不回酒店等我。”

&esp;&esp;“我想陪你，和你一起回去。”

&esp;&esp;“谢谢你……”

&esp;&esp;“不客气。”他似有所感，补充，“我还是头一次看你打游戏，挺有趣的。”

&esp;&esp;“不是，我这人其实很成熟的……算了，还是先别说这个了。”

&esp;&esp;他说不聊，沈执便不提，说起工作的事情，双方谈得很顺利，彼此介绍了基本的情况，明天主编要来，会和他谈些具体的要求，以及薪资的问题。

&esp;&esp;“因为我情况特殊，合同和其他的画师不一样，以后还是异地办公居多，”沈执说，“对接流程和交稿都会在网上进行，可能偶尔要来开个会什么的。”

&esp;&esp;封燃这才了解到，他这次谈的合作方是个较大的公司，刚毕业时，就有负责人联系过他，简单地做过一些项目，前段时间对方又来找他，还提出了翻番的薪酬。

&esp;&esp;封燃被他的说法逗得笑：“怎么突然这么在意钱的事儿？真缺钱啦？”

&esp;&esp;“嗯，是啊。”

&esp;&esp;“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能帮你点什么吗？”

&esp;&esp;“没事，只是想攒攒钱。”

&esp;&esp;沈执没有多说。不久之后封燃就看到了他攒钱的决心，他开始昼夜不分地待在画室，虽身处同个城市，却谈成有八小时时差的异国恋。

&esp;&esp;稿期将至，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封燃连着两天都联系不到，气势汹汹冲进家里找人，迎上来的是一张憔悴的脸，穿着睡衣，蓬头垢面。

&esp;&esp;“是你啊……怎么天没亮就过来了？”

&esp;&esp;“现在是他妈的晚上。”

&esp;&esp;封燃干脆住进他家，照顾起他的饮食起居。

&esp;&esp;“今天状态好，多熬一会儿没事。”被劝按时休息的时候，沈执总这么说。说这话时，他头发蓬乱，黑眼圈挂在眼下，红血丝像网一样布满眼球。

&esp;&esp;“差不多得了。”封燃很心疼，“你这架势都赶上我网瘾最大的时候了。”

&esp;&esp;沈执嘴上答应，但依然我行我素，封燃实在拿他没办法，责令他把毛毯拿进画室，休息的时候自己盖好，然后每隔十个小时猛敲房门，看着他把饭吃下去。

&esp;&esp;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快过年，沈执终于在约定期前一周交付稿子，然后昏睡了三天。

&esp;&esp;封燃接到他的电话，打趣道：“醒啦？难得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怎么打电话。”

&esp;&esp;“早点回家，有个东西要给你。”

&esp;&esp;沈执精神恢复了，封燃心情也跟着振奋起来，跟老师傅打了个招呼，到路口拦下出租车去沈执的家。

&esp;&esp;沈执正在客厅看一本画册，看上去已经洗过了澡，胡子也刮了，头发虽然长，但还算整齐地梳着，封燃回来，他放下画册，温柔地笑：“你来了。”

&esp;&esp;“嗯，”封燃一边进门一边跺脚，把庭院蓄在鞋底的积雪踏在吸水软垫上，“今天不下雪，但好冷。屋里开着空调，应该不冷吧？”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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