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小奇似乎很开心,换了身衣服,转着手指上的东西。
&esp;&esp;王铎从猫眼中看到,那是一枚戒指。
&esp;&esp;“如果是同性作案呢?”王铎淡声给出一个可能,“杀人的,是一个男人。”
&esp;&esp;“但情杀不就不通了——我操!”
&esp;&esp;“同性恋?!”
&esp;&esp;“嘶——”
&esp;&esp;“往这上面查!”
&esp;&esp;……
&esp;&esp;电话那头讨论起来,王铎挂了电话,推开门走出去。
&esp;&esp;陈小奇正在掏钥匙开门,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满身酒气的王铎,翻了个白眼:“操!瘸子你要干嘛?”
&esp;&esp;“你在卖淫,这是犯罪。”
&esp;&esp;王铎盯着他,倏地开口。
&esp;&esp;陈小奇的话被堵回去,他表情还停留在某个神态上,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上去十分滑稽。
&esp;&esp;王铎看着陈小奇的脸很快变得苍白,嘴唇颤了颤。
&esp;&esp;“你,你什么意思?!”陈小奇手指颤了颤,指着他:“你他妈血口喷人!”
&esp;&esp;王铎平静地注视着他:“我都看到了,你还在上学,又这么年轻,人生还很长,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
&esp;&esp;陈小奇感觉他在威胁自己,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操!瘸子你想干什么?!”
&esp;&esp;王铎没有反抗,任由他抓着自己,嗓音沙哑:“你还有选择,有些孩子连选择都没有,不要执迷在错误中。”
&esp;&esp;陈小奇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一拳。
&esp;&esp;王铎竟然开口“哇”一声,吐在了陈小奇身上。
&esp;&esp;陈小奇尖叫着推开他,王铎跛脚站不稳,往后踉跄几步。
&esp;&esp;好在他没吃多少饭,只是酒液在胃中酝酿出十分不好闻的味道,陈小奇也快吐了,干呕了两下甚至来不及回家,推开王铎冲进他家的厕所抱着马桶呕了出来。
&esp;&esp;陈小奇晚上跟人到高级餐厅吃了一餐,撑得本来就不行了,被王铎熏得大吐特吐,把酸水吐完还在干呕。
&esp;&esp;王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厕所里的味道置若罔闻,从卫生间悬挂的绳子上扯了条毛巾,打湿水、拧干,递到陈小奇面前。
&esp;&esp;陈小奇毫不客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走毛巾擦着脸和身上。
&esp;&esp;王铎又喝了口酒,看着他,忽地问:“为什么?”
&esp;&esp;“什么为什么?”陈小奇冷声反问。
&esp;&esp;“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看了你客厅的奖章,庆大是很好的大学,补助金不会很少。”王铎的声音又长期被酒液侵蚀的沙砾感。
&esp;&esp;陈小奇冷笑:“关你屁事。”
&esp;&esp;王铎灌了口酒。
&esp;&esp;陈小奇把身上被他吐脏的衣服脱掉,露出红痕斑驳的身躯,后背有几道深浅交叠的鞭痕。
&esp;&esp;“他们打你。”王铎道。
&esp;&esp;陈小奇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把衣服团成团,走到他的洗手台去拿肥皂冲了水,用力揉搓着,头也不回道:“与你无关。”
&esp;&esp;“你是自愿被打的吗?”王铎又问。
&esp;&esp;陈小奇没有回答,继续洗着衣服。
&esp;&esp;王铎道:“他们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对吗?”
&esp;&esp;陈小奇关了水龙头,目光在手指上银戒的奢侈品logo上短暂停留,余光扫到黄色肥皂盒角落的粉红色液体上没有多想,很快就把手里的肥皂放回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esp;&esp;陈小奇把衣服的水拧干,握在手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王铎堵住了路。
&esp;&esp;王铎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esp;&esp;陈小奇被看得火大,他青涩的脸庞上写满不服气与怒火:“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让开,我要报警了!”
&esp;&esp;王铎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厕所里变得十分安静。
&esp;&esp;镜头不断在陈小奇和王铎的脸上来回交错,陈小奇额角流下一滴汗,怒骂一声:“让我出去!”
&esp;&esp;安静片刻,王铎拖着脚让出一条路。
&esp;&esp;陈小奇气冲冲地捏着衣服冲回去,掏了钥匙回了家,重重摔上门。
&esp;&esp;王铎没有再与陈小奇见面。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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