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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esp;&esp;蝙蝠探照灯悬停在蝙蝠耳朵中间，在黑夜中十分显眼。

&esp;&esp;蝙蝠侠站在那，像个沉默的灯柱。

&esp;&esp;达克莱斯有很多话想说：

&esp;&esp;布鲁西呢？布鲁西在哪？哪怕是假的都行，快把布鲁西放出来给我看看！

&esp;&esp;但祂只是瞪着蝙蝠侠，然后将他头顶黏着的蝙蝠灯摘下来，塞进他胸口的蝙蝠标志里。

&esp;&esp;蝙蝠侠没吭声，甚至没有露出不赞同的视线。

&esp;&esp;达克莱斯哀悼自己“左手蝙蝠右手韦恩”的梦想破裂，把蝙蝠侠胸前点亮的标志变成霓虹灯——赤橙黄绿青蓝紫，敲一下换一个色。

&esp;&esp;蝙蝠侠“咔嗒”一声摘下胸前的标志，将闪烁着霓虹色的大号蝙蝠镖递给达克莱斯。

&esp;&esp;达克莱斯捧着发光的蝙蝠镖，嗅闻着其中的酸甜甘美。心中无拘无束的玫瑰肆意蔓延，尖刺扎入神核，贪婪地吸吮神血，抽枝长叶形成藩篱。

&esp;&esp;祂清清嗓子，把不自觉上翘的嘴角往下压。

&esp;&esp;“贿赂没用，我不会浪费神力给你治疗。”

&esp;&esp;——我不需要治疗。

&esp;&esp;蝙蝠侠沉默半晌，勉强吐出一个词：“谢谢。”

&esp;&esp;“就算你提前道谢，我也不治。”达克莱斯顿了顿：“你可以戴上恐惧之戒刷新状态。”

&esp;&esp;蝙蝠侠从万能腰带左数第三个小格子里拿出恐惧之戒。

&esp;&esp;达克莱斯翘起的嘴角：戴上它，我可以原谅你害我梦想破裂。

&esp;&esp;蝙蝠侠摩挲了下戒面的蝙蝠标志，没有戴上，而是将戒指递给达克莱斯。

&esp;&esp;达克莱斯不太确定：“求婚？给我戴？还是让我给你戴？”

&esp;&esp;“不。”蝙蝠侠说：“它属于你。”

&esp;&esp;达克莱斯一眨不眨地盯着蝙蝠侠，半晌才开口问：“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是拒绝，你要跟我分手？”

&esp;&esp;蝙蝠侠的手没有缩回去，而是往前递了递。他没有跟达克莱斯对视，而是转头看着哥谭的夜景，喑哑的声音跟初春的风一样冷：“我们从未开始。”

&esp;&esp;“那些拥抱、亲吻、甜言蜜语，叫作从未开始？你爱我爱得要死，快把我的玫瑰养成玫瑰园，然后跟我说从未开始？”

&esp;&esp;达克莱斯蹭地飘起来，怼到蝙蝠侠脸前。

&esp;&esp;祂身后隐隐浮出光翼，肉眼可见的光在体表流动，如同审判灵魂的天使。

&esp;&esp;“看着我，对我说：你从未对我动心，你不爱我！过去、现在、未来，你都不爱我！”

&esp;&esp;蝙蝠侠看着眼前愤怒的达克莱斯，想要张嘴，脑中却响起布鲁西的怒吼。

&esp;&esp;明明两个人格已经融合，心中的布鲁西却比以前更难压制。

&esp;&esp;因为那就是他自己。

&esp;&esp;他无法摒弃内心的声音，哽在喉中的石头也阻止他说出冰冷的谎言。

&esp;&esp;“我说了，你会离开？”

&esp;&esp;他的挣扎与悲伤如洪流倾泻，根本瞒不过达克莱斯的眼睛。

&esp;&esp;达克莱斯面无表情：“这取决于你的话是谎言，还是实话。”

&esp;&esp;蝙蝠侠沉默半晌，艰难地说道：“你应该离开地球，远离我。”

&esp;&esp;他说的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翻涌的情绪味道跟数学迷宫一样苦涩难闻。

&esp;&esp;达克莱斯没有远离，反而靠近。

&esp;&esp;祂抱住蝙蝠侠，冷着脸安慰：“好吧，我不该跟你开小丑命运的玩笑。伤害源自我的允许，你也不用愧疚自责。”

&esp;&esp;蝙蝠侠手握成拳，没有回抱达克莱斯，喉咙里挤出声音：“我带给你苦难。”

&esp;&esp;蝙蝠侠总是梦见过去。

&esp;&esp;他一次次看着达克莱斯面无表情地整理试卷，看着祂卷起笔做最讨厌的高数题，看着祂在没有灵魂的尸体里筑起韦恩庄园和迷宫，看着祂用记忆模拟灵魂试图让人能活过来……

&esp;&esp;那都是他的错。

&esp;&esp;达克莱斯什么也不懂。

&esp;&esp;他赌上所有，用自己的死亡，逼迫达克莱斯拯救世界。

&esp;&esp;达克莱斯做到了，不仅拯救世界，还让时间回到一切尚能弥补之前，甚至把恐惧神格封印在他灵魂里。

&esp;&esp;蝙蝠侠不知道达克莱斯为了现在的局面，做出了多少牺牲。

&esp;&esp;强大的神灵像人类一样失忆，重启后的世界却没有带给神幸福，有的只是猜疑、忌惮、伤害、拒绝。

&esp;&esp;达克莱斯离开的三年，蝙蝠侠从未放下。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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