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每完成一个项目,她都会兴高采烈地鼓掌。
&esp;&esp;齐木楠雄不习惯。
&esp;&esp;他尽力地低调,努力维持中等水平,就是不想要人家注意他,不喜欢别人一直看他。
&esp;&esp;可是樗萤眼里只有他。
&esp;&esp;这天放学回家,齐木楠雄跟樗萤的约法三章多了一条:不许影响他上学。
&esp;&esp;“好吧。”樗萤道。在上头签了字。
&esp;&esp;她答应得倒爽快,第二天到学校也果然遵守约定,上了课不见人,下课也不见人。
&esp;&esp;齐木楠雄耳边顺顺当当少了个甜软的声音。
&esp;&esp;他低调地、不被注意地上完文化课、体育课,放学时分,樗萤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回家。
&esp;&esp;回家路上,他不说话,樗萤也不说话。
&esp;&esp;后续一日,一概如是。
&esp;&esp;第三天上课的时候,齐木楠雄起身去厕所。
&esp;&esp;当着老师的面做斗鸡眼是很惹人注意的,他在厕所用千里眼看了一下,樗萤正在另一间教室里听课。
&esp;&esp;她似乎听得没趣儿,老分神东张西望,从教室里走出来,走到巛班门口,还是没有进去。
&esp;&esp;齐木楠雄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esp;&esp;上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余光里多了个小小的影子。
&esp;&esp;樗萤抱着腿,坐在他座位的斜后方。
&esp;&esp;觉察到他的目光,她两只手的食指来回绕着圈,显出很心虚的样子。
&esp;&esp;“我还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樗萤道,“在楠雄身边总是很安心。我不会多话,也不会抢你座位的,让我待在这儿,好吗?”
&esp;&esp;上着课,齐木楠雄当然不会开口回答她,他继续望课本。
&esp;&esp;老师的讲授仍在继续,他却能感觉到樗萤一点一点往前挪,挪上来跟他在同一条水平线,当了他的同桌。
&esp;&esp;这节课蛮枯燥,听着听着,齐木楠雄腿上一软,轻轻靠过来个脑袋。
&esp;&esp;樗萤不小心睡着了,歪倒下来。
&esp;&esp;齐木楠雄的笔出现一丝裂缝。
&esp;&esp;樗萤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意识淹没在知识的海洋里。
&esp;&esp;一觉醒来,窗外已是黄昏,四周无人,大家早放学了。
&esp;&esp;齐木楠雄端坐在座位上,握着笔写作业。
&esp;&esp;从放学到现在,得有一个多小时,他维持这个姿势没动过,已经从高二作业做到研究生作业。
&esp;&esp;樗萤揉着眼睛:“我影响你上学了吗?”
&esp;&esp;何止影响上学,还影响放学,还做了他最不喜欢的身体接触。
&esp;&esp;齐木楠雄看她,点头:“嗯。”
&esp;&esp;他收起作业,平静地道:“回去吧。”
&esp;&esp;怕惊散如梦似幻的美好。
&esp;&esp;校园里已经没人了。
&esp;&esp;樗萤和齐木楠雄走在校道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而樗萤没有影子,踩着他的影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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