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有些纠结,怕惹祸上身,“敢问大人,寻他做什么?”
“不必慌张,问些话罢了,我每家店铺都去,京城你这是第四家了,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说的。”
听他这般说,伙计才微微放心,“回大人,这个人几个月前来过,他来问药铺转不转卖,我们没理他,他就走了,后来听说他问了好几家,真是个怪人,谁好好的开着店会转?”
温缜点点头,真有这么个人,且在京城,听着还是个正常人。这一种很是正常了,至少他是想着买,且要对方肯卖,很多奇人异事脑子不带转弯的,对方不肯,就想阴狠的办法。“然后呢,你知道那人去哪里了吗?”
伙计点点头,“他在城北租了一间,开了药铺,不过听其他的药铺伙计说,他那家店生意很不好,他长得怪脾气也怪,京城的人不爱去,不过去了的人对他赞不绝口,说那里药到病除,也能维持生意。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些明面上的生意事,收药材的时候,都会互相说说,但是他好像不收药材,也许另有来源。”
温缜点点头,又给了他一两银,“谢了,我来找你这事不必说出去,为了自个安全。”
“嗯嗯,谢谢大人。”
温缜带着狄越走了,“走吧,去其他药材铺问问。”
狄越缓缓打个问号,“我们不是问到了吗?”
温缜拉着他走,“多问几家,也许听到不一样的,再说了,问一两家就去找人,这不给人药铺添麻烦吗?”
温缜和狄越接连走访了几家药铺,得到的消息大同小异。那个瘦高跛脚的男子确实在城北开了家药铺,但行事古怪,极少与同行往来。
温缜带着狄越去那家济生堂,此时已是傍晚,太阳已落山,黄昏时刻天地都是昏黄的,温缜站在济生堂的门口。
他有点怂,怼了怼狄越,“等会如果那人要靠近我,记得救我,还有什么毒虫蛊虫的,别让那些东西靠近。”
狄越瞥了他一眼,“你事好多,这么怕为什么不传番子一起来?”
“番子一找,事就定下来了,人多眼杂,说不定上面策划的人就收到消息,我们这线又得断,跟躲猫猫似的。”
温缜不想再重新找线索了,他拉着狄越的手走过去,他去的正门,这药铺也没伙计,新开的却有种破败的样,他觉得那些生病来这治的,都是狠人。
温缜进去就看见那个瘦高个,他在整理药材,没招伙计,他就什么都亲力亲为。他瞥了两人一眼,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我这里只治病,你俩得了什么病?”
温缜抽了抽嘴角,谁得病了,他怎么觉得这人意有所指内涵他。“咳,来打听一点事,你还记得钟楼命案那天,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那天有人目击你路过。”
那人手顿了顿,抬起那张厌世脸看过来,“那天那么多人路过,怎么独独来问我呢?”
温缜很无奈,总不能说因为你长得像坏人,所以让人盯着吧。其实这样的人很吃长相的亏,所有人都会因为这张坏人脸防备他,有什么坏事第一印象就是他路过,肯定与他有关。
这样的人反而不容易做坏事,他们做坏事被发现的机率很高很高,往往都是好人,但压抑久了爆发一下,还是很吓人的,做坏事一生一次,一次坏一生。
这就是世间看脸的写照。
温缜咳了几声,掩饰糊弄过去,“找不到其他人,所以想过来问问,大夫知道什么,毕竟你是学医的人,这样装神弄鬼的事,你又路过,更容易看出来。”
这人对这个解释勉强接受,停下了手头上的活,他走了过来。“我确实看见了,所有人说钟楼无人敲却自鸣,那是因为看见尸体的瞬间很多人吓到惨叫声连连,并没有人关注那钟,于是越传越歪。我看见有人用绳索放了尸体,那尸体撞上了钟,然后响了,有个女子见了尸体挂下来吓得惨叫,我见到几个穿着灰衣的人,他们做完往后一滚就消失在窗子后面。”
温缜点点头,总算有个靠谱的目击证人,“是从哪个窗子后面消失的?这样吧,大夫,你带我们去还原一下现场,我们付您十两银,那女子也是苦主,被那些歹人活祭,还有两月身孕呢。”
那人眼都没抬,继续整着药材。“十五两。”
温缜应得很痛快,他现在很是宽裕,花钱没有数,“成。”
温缜爽快地掏出银两,放在柜台上。那瘦高个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将药材归置好,这才擦了擦手,将银子收入袖中。
“走吧。”他淡淡道,转身从药柜后取出一件灰布外衫披上,顺手带上门,领着温缜二人朝钟楼方向走去。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挑担的小贩匆匆而过。大夫步履轻快,却始终与二人保持着半步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温缜忍不住问道,“大夫贵姓?”
“姓陈。”对方头也不回。
钟楼很快出现在视野中,飞檐翘角,顶部的铜钟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陈大夫钟楼停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处茶楼。“就是这里,那些人从这窗户翻到钟楼,尸体用绳索运了过去,动作很快,当时很暗,我路过刚好抬头看到。”
“那灰衣人消失的窗户是哪个?”温缜看了那茶楼,那地刚好有一个大树遮住,从那到钟楼有些隐蔽,但事发被人注意到,再要过去就很显眼。
陈大夫带着他们绕到钟楼侧面,指向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就是那扇。他们动作很快,像受过训练。”
温缜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扇窗户的木框有些陈旧,窗纸破了几处,看起来并不起眼。他转头对狄越道,“我们上去看看。”
钟楼平日只有老王看守,三人沿着侧面的石阶上了二楼。推开门,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屋内堆放着一些杂物,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隐约可见几串杂乱的脚印。
陈大夫站在窗边,指着窗框上一道浅浅的划痕。“就是这里。”
温缜凑近查看,发现窗框上有细微的磨损痕迹。他探头望向窗外,下方是一条窄巷,鲜有人迹。
“好,谢陈大夫了,你是不是会南疆蛊术?”
陈大夫看了看他,“不,我是药师,蛊师是另外的东西了。”
温缜也没指望人海茫茫这么巧,“那你可知,能让人记忆错乱是什么咒?”
陈大夫眉头微皱,似乎在斟酌用词。片刻后,他抬眼看向温缜,声音低沉,“记忆错乱,不一定是咒术。”
“哦?那还能是什么?”
陈大夫淡淡道,“南疆有种药草,叫忘忧藤,研磨成粉点成香薰,能让人神智恍惚,记忆混乱。若是剂量精准下入饮食,甚至能让人忘记特定的事,却对日常生活毫无影响。”
“如果还能让人梦游去特定地方呢?”
“那就是忘忧藤与另一种引魂香混合,对人催眠,用铜铃摇着人过去,如果那人魂魄不稳,极易失魂失了心智。”
温缜听着陈大夫的话,抿唇成一线,他居然差点遭了这些人的道,要不是狄越,他可能真就被害了。果然在古代不能过于相信科学,民间小道过于玄学。
陈收了十五两,只管还原看见的现场,还原完了就走了,温缜点燃灯笼,从钟楼下去,此时已是天黑,那家茶馆还开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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