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EXM众人道别后,各自离开,林星辰跟鹿涵等人打了两辆车回到了酒店。
6个人刚刚下车张艺星就看着林星辰开口道:“你的那几首歌着急发吗?”林星辰想了想之后开口道:“其实挺急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就可以发。”
听见林星辰的话,张艺星点点头随后开口道:“行,我知道了,等我消息吧。”说着张艺星先一步走进电梯没有多说什么。
鹿涵跟黄梓涛则是叹口气跟林星辰三人挥挥手,也跟着张艺星一起进了电梯,林星辰看着木深跟木业开口道:“行,我们也准备走吧,时间也挺晚的了。”
两人点点头按了另外一面的电梯,在等待电梯的过程中,林星辰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下一步。
林星辰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电梯金属按键,镜面轿厢倒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叮——”电梯的门开了,林星辰还在沉思当中,木深跟木业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木深开口道:“星辰,电梯到了。”说着他还轻轻的拍了拍林星辰的肩膀。
林星辰缓过神开口道:“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我们走吧。”说着林星辰率先走进了电梯。
电梯轿厢的金属墙面渗出丝丝寒意,林星辰盯着楼层显示屏跳跃的数字,心里还是在想自己要怎么处理李秀蛮这个人。
终于电梯抵达了自己所在的楼层,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过程中没有跟木业跟木深多说一句话。
林星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先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他坐在沙发上继续陷入沉思。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星辰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张艺星打来的电话,林星辰马上接通了电话开口道:“艺星哥,怎么了?”
“你来我房间吧,两首歌都混完了,来听听吧。”张艺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疲惫感。
林星辰心头一颤,立刻起身抓起外套:"我马上到。"
林星辰赶到张艺星房间时,发现门虚掩着。推门就看见笔记本电脑跟声卡设备,张艺星正戴着监听耳机在ProTools界面调整音轨,手边放着半杯早已冷透的咖啡。
"来得正好。"张艺星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副耳机,"人声轨第三段的呼吸声我做了两种处理。"
林星辰戴上耳机,立刻听出区别:A版本用降噪插件抹去了所有气息,B版本则保留了轻微的换气声,反而让演唱更有真实感。"选B。"他毫不犹豫道,"但副歌部分有一点齿音..."
"已经用DeEsser压过了。"张艺星调出参数窗口,"再弱化会损失咬字清晰度。"他拖动波形的手在发抖,林星辰这才注意到他右手小指上缠着渗血的创可贴。
混音台旁的烟灰缸里堆满烟头,最上面半截还冒着青烟。林星辰瞥见烟灰缸底下压着张纸条,隐约露出"母带处理"和"李"的字样。
"高频段我做了微调。"张艺星突然咳嗽起来,指着频谱分析仪,"你录音时麦克风有轻微相位问题,现在用EQ补平了。"
他点击播放键,修改后的《眼鼻嘴》如同被擦去雾气的玻璃,每个音符都透亮起来。
林星辰听着耳机里流淌出的旋律,瞳孔微微收缩。
张艺星的混音技术远超预期——原本略显单薄的伴奏现在有了立体的空间感,人声与乐器像被月光浸透的溪流,在听觉神经上蜿蜒出细密的电流。
林星辰的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敲桌面,当放到副歌转调的部分时,他猛地按住张艺星的手腕:"等等!这里和声的panning是不是太左了?"
张艺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许的眼神:"耳朵挺毒啊。"他调出全景声场图,果然左侧声像比右侧宽了15%。"昨晚改到四点,可能鼠标拖拽时手抖了。"
两人凑在屏幕前调整参数时,林星辰闻到张艺星毛衣上混杂着烟草与薄荷膏的气味。他突然注意到对方后颈处有一片暗红的刮痧痕迹,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艺星哥你......"
"空调吹的。"张艺星头也不抬地打断,将话题转回音乐,"第二段主歌我加了点暗涌的bassline,你听听看要不要再突出些?"
林星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把桌上的冷咖啡换成温水。当播放到bridge部分时,他突然摘下耳机:"不对,这个混响的tail太长了,把下一段进拍点的attack都吃掉了。"
张艺星皱眉重听,突然抓起笔在便签上狂草几笔:"聪明!我居然漏了这个。"他快速加载混响插件,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用reversereverb做预延迟怎么样?这样既有空间感又不糊节奏。"
星辰凑近屏幕,看着张艺星熟练地调整着参数。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急促的节奏,像是一场即兴的钢琴演奏。
“试试这个。”张艺星点击播放,混响的尾巴被巧妙地反转,在进拍点前形成一种微妙的悬停感,既保留了空间深度,又让节奏的冲击力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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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辰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完美。”
张艺星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颈椎。他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艺星哥,你多久没睡了?”林星辰忍不住问。
张艺星摆摆手,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做音乐嘛,熬一熬就过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这两首歌真的值得,细节太多了,稍微不注意就会影响整体听感。”
林星辰心里一暖,低头看着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工程文件,每一轨都标注着细致的调整记录。他忽然意识到,张艺星对这首歌的投入,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谢谢。”他轻声说道。
张艺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什么?音乐人的本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得歇会儿了,再盯屏幕我眼睛要瞎了。”
林星辰点点头,顺手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吧,我请你吃夜宵。”
张艺星挑眉:“现在?”
“现在。”林星辰语气坚定,“反正母带处理也不急这一时,而且……”他指了指张艺星手上的创可贴,“你再不休息,我怕你下次剪音频的时候把手指也剪进去。”
张艺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哑然失笑:“行,听你的。”
两人走出房间,走廊的灯光昏黄而安静。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林星辰侧头看了眼张艺星,发现他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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