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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sp;&esp;余舟遥和牧明月并排坐在裴医生的对面。

&esp;&esp;牧大小姐也许是怕她紧张，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余舟遥的手上。

&esp;&esp;余舟遥瞥了她一眼。

&esp;&esp;牧明月微微一笑。

&esp;&esp;裴医生打断了她们俩的眉目传情，说：“好了，先打住。无菌实验室就在隔壁，等下余舟遥你进去后听我指令就行。我先说一下注意事项。

&esp;&esp;第一，实验室里面有电子屏，电子屏上会出现指令。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用电子屏的通讯功能。

&esp;&esp;第二，今天进行了是信息素试验。化验结果三小时之后会出来。为了数据保密性，结果只存在纸质版，阅后即焚。余舟遥你看完你的报告再走。

&esp;&esp;第三，信息素试验要求受试者处在信息素稳定的阶段，即alpha需要不在易感期。余舟遥，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下：是否已经来过易感期？最近一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易感期的症状是什么样？”

&esp;&esp;余舟遥停了一下。

&esp;&esp;牧明月没打算松开她的手。余舟遥又看了一眼她，斟酌着用词：“裴医生，这些也属于病人的隐私信息吧？”

&esp;&esp;裴医生点头，说：“是，但这些也是必要的数据。怎么了，不方便说？”

&esp;&esp;她像是才想起来牧明月也在场一样，深深地扫了一眼她们俩，拖长声音道：“哦——”

&esp;&esp;余舟遥被她说得脸又快红了。

&esp;&esp;真讨厌这种不尊重病人隐私的医生。自己可是最尊重别人隐私了。

&esp;&esp;牧明月笑脸盈盈，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esp;&esp;余舟遥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也差点看到牧明月的易感期，将心比心，就这么算了吧。

&esp;&esp;她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空白病历，缓缓地说：“无。无。未知。可以了吧？”

&esp;&esp;裴医生像是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esp;&esp;牧明月用手捂住嘴，眼睛里透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舟遥，你——”

&esp;&esp;余舟遥感觉自己又被戏弄了。她抖了一下肩膀，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esp;&esp;“我说，裴医生，我还没来过易感期，易感期什么时候来不知道，易感期症状什么样不知道。还需要说第三遍吗？”

&esp;&esp;裴娴也笑了一下，“不、不需要了。我就是有点意外。”

&esp;&esp;余舟遥：“意外什么？”

&esp;&esp;牧明月插话：“我也很意外呀，意外舟遥你居然还没有来过易感期诶。”

&esp;&esp;余舟遥：“嗯……时间到了就自己会来的呗。易感期周期就是激素周期嘛。”

&esp;&esp;裴医生在光脑上录入她的信息，补充叮嘱道：“嗯……类似的实验从没有让没来过易感期的小朋友做过，我这里没有可参考的数据和建议。那余舟遥你进去之后，还是控制一下，不要释放太多的信息素了。如果你有什么不适，尽快和我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进去吧。”

&esp;&esp;余舟遥走进无菌实验室，顺着电子屏的指令，缓缓地放出来自己的信息素。

&esp;&esp;橘子味汽水铺满了这个狭窄的空间。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余舟遥感觉自己的信息素比以往浓郁了许多。一大片鲜榨的橙子味冲进她的鼻腔。

&esp;&esp;隔着磨砂玻璃，余舟遥隐隐约约地看到她们姐妹两人在聊着什么。她什么也看不见，心里也不想去猜。

&esp;&esp;信息素流出她的身体，就好像身体又失去了一部分一样。这种感觉，和释放精神力非常相似，都给人一种异曲同工的疲惫感。

&esp;&esp;她脑海中闪过了智能机甲的回复，灵光一现，像是打通了什么思维的桎梏。

&esp;&esp;太阳下无新鲜事，科学里无诡辩处。物理学领域相似的现象背……

&esp;&esp;太阳下无新鲜事，科学里无诡辩处。

&esp;&esp;物理学领域相似的现象背后，其原理也一定有能融会贯通的地方。

&esp;&esp;根据基础化学原理的知识，相似的性质背后很大概率也藏着相似的基团。如果说，信息素和精神力都可以被人为地释放和摄入，那么它们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共同之处。

&esp;&esp;余舟遥想起那天机甲课上，自封“机甲老太”的那位智能机甲说的话——“你的精神力还挺好吃的。”

&esp;&esp;吃？为什么她要用“吃”这个词？

&esp;&esp;人作为羰基生物可以比较交换信息素，完成“吃”这个动作。如果假设机甲是硅基生物的话，硅基生物吞掉羰基生物的精神力，是否也可以视为一种特殊的进食？

&esp;&esp;余舟遥脑海里一片混沌。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没抓住。

&esp;&esp;现存的科学研究只是通过各种间接的方式验证了信息素和精神力之间的关联性，尚未探明它们两者之间具体的相互作用原理。大家只是模糊地公认，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强度存在正相关。信息素和精神力越强的人，在体质评级中也会得到更高的评级。比如，余舟遥她本人就疑似是ss级。

&esp;&esp;余舟遥深思起来。

&esp;&esp;以她自己为例，假设她的体质评级没有问题，她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强度都很高。在牧明月精神力失控的情况下，她仍然能顶住对方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的压力，救下她。据此可以推断以上推论成立。

&esp;&esp;照此逻辑，牧明月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水平也应当和她水平相当。“机甲祖奶奶”也认可了这个客观事实。她的原话是——“牧明月一直处在精神燃血的阶段。”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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