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对“父子”明显刚搬走不久,屋里虽然已经没有多少居家气息,但许多摆设都没有带走,仍残留着居家的气息。
&esp;&esp;“小……咳,他竟然是这样的审美吗……”系统难以置信地小声嘀咕。
&esp;&esp;黑泽阵不想知道它对乌丸莲耶的昵称,于是假装没听到系统的失言,只道:“应该是伏特加的审美。”
&esp;&esp;“伏特加这么居家啊?”系统继续惊叹,“怪不得被派来照顾小孩。”
&esp;&esp;“他应该很习惯了,”黑泽先生随口一应,便走进书房,关门开灯,“这才是乌丸莲耶的审美。”
&esp;&esp;系统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就见宿主转身,面对着——
&esp;&esp;“呜啊!”
&esp;&esp;系统发出一声惨叫:“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esp;&esp;它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形体,否则一定浑身刺挠——就算没有形体它也已经有种刺挠的感觉了。
&esp;&esp;黑泽先生低笑:“都说他一直在等你了。”
&esp;&esp;“那哪是一回事……”系统的声音像是快窒息了,“他就不能默默的,在心里等吗……”
&esp;&esp;“他甚至为你创造了一个宗教。”黑泽阵提醒它。
&esp;&esp;不管怎么想那都才是最可怕的吧。
&esp;&esp;“但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那和我有关系,”系统自欺欺人地说,“我没想到除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传说,还有画像……”
&esp;&esp;莫名其妙变成神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根本就是尴尬加倍啊!
&esp;&esp;他还活着的时候乌丸莲耶明明很正常,在它打工的这一百年里,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esp;&esp;“至少画得不错,”黑泽先生毫不在意系统的尴尬,“而且就算有人看到,也会以为这是我。”
&esp;&esp;系统更痛苦了,这下开始发出悲惨的哀嚎。
&esp;&esp;不要啊,变成宿主的祖宗什么的,倒反天罡什么的,有点太可怕了吧,不是它这种脆弱的小系统应该承受的吧?
&esp;&esp;系统绝望地在赛博空间里扭曲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并试图转移话题:“你以前……和这个很像吗?”
&esp;&esp;“十四岁以前,”黑泽先生想了想,“等我开始发育就不那么像了。”
&esp;&esp;“我想也是,”系统喘了口气,“我比你矮一个头呢——我是说活着的时候。”
&esp;&esp;“看得出来,”黑泽阵点头,“这张也不像是在你童年的时候画的。”
&esp;&esp;这下系统倒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叹息般地说:“我活着的时候,没有留下画像。”
&esp;&esp;黑泽先生微微挑眉,已经明白了它要说什么。
&esp;&esp;“这大概是我死了之后画的吧,比我印象中的自己正经好多,”系统笑道,“我在他心里该不会是这样的形象吧?”
&esp;&esp;“原来如此,”黑泽先生语带笑意,“我确实在想,你怎么会留下这种看起来很聪明的画。”
&esp;&esp;“什么叫……!”系统说到一半,声音弱下去,最后变成嘟嘟囔囔,“我肯定也会有看起来很聪明的时候的呀。”
&esp;&esp;“你当然会有,”它的宿主表现得十分宽容,“而且不仅是‘看起来’,你确实很聪明地改变了这个世界既定的命运,不是吗?”
&esp;&esp;系统分不清这是纯粹的夸奖,还是某种意义上的讽刺,正在犹豫该说什么,又听宿主道:“现在,去达成你最初的想法吧,我可不想旁观你们久别重逢。”
&esp;&esp;“啊,你不去吗,”系统下意识地表示惊讶,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好吧,那你稍微等我一下。”
&esp;&esp;它已经拖延得够久了,到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逃避——更何况这幅画已经给了它一个不错的开场白。
&esp;&esp;“我不着急,”黑泽先生缓缓微笑,“你们慢聊。”
&esp;&esp;系统的声音消失了。
&esp;&esp;平心而论,系统虽然话多,但能和黑泽阵合作这么久,并不是完全没有眼色,它还是知道什么时候不能说话的。
&esp;&esp;——就比如刚才在路上,它基本上不需要宿主的提醒,就会在对方开始不耐烦之前停止废话。
&esp;&esp;所以黑泽先生对于安静的环境并不陌生。
&esp;&esp;但这次的“安静”明显有别于平常,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休眠”的那一次。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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