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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第2页）

&esp;&esp;“这不对吧，”五条悟道，“它忙活了千年都没有进展，为什么现在这么急哄哄地跑出来闹事？”

&esp;&esp;“因为‘天元’、‘星浆体’，以及‘六眼’皆依因果之理而联系在一起，羂索再怎么阻碍我与‘星浆体’的同化，都会被‘六眼’术师打败，然而，就在七年前……‘零咒力’的禅院甚尔打破了这道‘束缚’。”

&esp;&esp;“啊啊，是那个混账……倒也不意外。”

&esp;&esp;五条悟不满地弹了弹茶杯，故意把水溅的到处都是，“既然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为什么不提早把这层‘因果’告诉我？”

&esp;&esp;“我不能说，”天元闭上四只眼睛，哀叹道，“就像我前面说的，只要将羂索与我的矛盾摆在明面上，就会造成无法预估的灾难……而且它与高层勾结已久，我投鼠忌器，即便我信任‘六眼’，也信任不了‘六眼’身边的人。”

&esp;&esp;斑听着他们的谈话，烦躁地按了按脖子——天元这副“当断不断”的德行，倒是与六道仙人如出一辙。

&esp;&esp;人类这种生物，一旦活久了就容易畏首畏尾，失了魄力，无趣得很。

&esp;&esp;天元咧开那张横贯脑袋的大嘴，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叹息：“‘因果之理’的断裂始于禅院甚尔，而羂索的死亡也在不久前由他亲手执行——冥冥之中，这层因果或许还在运行，也因此，我将你们找来，告知一切，也算是为那个家伙的末路画下句号。”

&esp;&esp;做客的三人都沉默了。

&esp;&esp;时钟滴答走着，放在暖气片上的水壶也咕嘟冒烟。

&esp;&esp;……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

&esp;&esp;斑坐不住了，拍拍袖子，打算走人。夏油杰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欲言又止。

&esp;&esp;五条悟伸手拦了拦，眼睛却盯着天元：“等等——还没有结束。”

&esp;&esp;“太啰嗦了吧？”斑有些不耐烦。

&esp;&esp;他本来是想看传说中的“天元大人”有没有与自己一战的能力，结果见了面，却发现对方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家里蹲。除了“不死”以外，没有任何亮点。

&esp;&esp;但“不死”这个能力，听着唬人，在他面前，却与“沙包”无异。他还不至于无聊到欺负一个“沙包”。

&esp;&esp;——还不如回去找杏里聊天，他想，就是和她去书店坐一个下午，也比呆在这里强。

&esp;&esp;“是很重要的事，”五条悟道，“就是上回讨论的那个——好不容易见着天元，正好把难题抛给他。”

&esp;&esp;“你真打算说啊？”

&esp;&esp;“我问过杏子姐了，她是同意的，”五条悟的眼睛始终盯着天元，歪头一笑，“天元大人，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我要改革咒术高层，顺便解决一下日本境内咒灵频发的问题。”

&esp;&esp;天元道：“你要如何做？”

&esp;&esp;“因为您的结界干扰，几乎全世界的咒灵都集中在日本——当然，我也知道，您的结界同时增幅了咒术师，所以不能单纯地把您列‘万恶之源’，这对您不公平。”

&esp;&esp;“你这孩子说话阴阳怪气的……其实是在抱怨吧？”

&esp;&esp;悟笑了

&esp;&esp;笑，不置可否，继续道：“说来也巧，我最近得到了一个咒具，可以人为地制造‘特异点’，还能操控‘特异点’内部的‘规则’——我打算以此为基础，制造一个‘诅咒处理厂’，专门收集和净化人类产生的诅咒。”

&esp;&esp;“理论上可行，”天元道，“但也只是理论上——我知道你说的咒具，十年前，五条杏子将它制作出来的时候，我就通过结界感知到了——那是个相当恐怖的咒具，一旦失控，将会造成世界级别的天灾。”

&esp;&esp;它顿了顿，又道：“我这次邀请你，也是想让你带她过来——我想与她面对面阐明利害，恳请她销毁这个咒具。”

&esp;&esp;“这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

&esp;&esp;“这个世界其实很脆弱，经不起‘特异点’的腐蚀，若是世界崩塌瓦解，此世之人也将彻底失去未来。”

&esp;&esp;“所以我只打算把它用在很小的一个范围，顶多一个‘污水处理厂’的面积，安放在无人之地，就是出了故障，检修起来也快，不影响普通人生活。”

&esp;&esp;“可这样小的范围，如何净化全日本的诅咒？”

&esp;&esp;“利用您的结界——”

&esp;&esp;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只要把‘管道’搭建起来，那些‘诅咒’自然会流入‘特异点’——也就是‘净化中心’——那里的‘规则’会将‘诅咒’无害化处理，再将净化后的力量重新投入自然循环，不会导致‘能量熵值’的失衡。”

&esp;&esp;“这听着是很完美，但有一个问题，咒具是不会自身运行的，需要有人持续不断地提供咒力才能催动里面残留的术式——这是个很危险的咒具，而人心复杂，若是开放权限，代代相传，一旦未来出了个包藏祸心的恶徒，将其用于私欲，定将遭致大祸。”

&esp;&esp;“这就是我想说的——您是不死不灭的存在，若是把咒具交给您来监管，可以做到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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