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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esp;&esp;“我不是担心自己的病，”虎杖倭助摇摇头，却也笑了，“当然，这个问题也很重要，但我现在更想知道，悠仁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esp;&esp;还是这个问题啊……

&esp;&esp;他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呢？

&esp;&esp;悟道：“您是害怕自己尽心养育的孩子，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吗？”

&esp;&esp;“不是，”虎杖倭助摇摇头，“我并不会因为答案的‘是’或‘否’，从而对悠仁产生什么偏见，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教育，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矫枉过正，那么我还有改错的机会，我会容许他任性一点，孩子气一点儿，不会逼着他尽可能地帮助别人，逼着他无私奉献，甚至去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社会责任。”

&esp;&esp;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声带着一丝苦恼与自嘲：“我一直跟他说，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这是不成器的爷爷的理想，希望你能替我实现——但这其实都是骗人的，我不过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连邻里关系都处不好，更别说这么伟大的理想了。”

&esp;&esp;说到这里，虎杖倭助晃了晃脑袋，捂住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带着斑驳的树影，让平整的榻榻米看起来坎坎坷坷。

&esp;&esp;与此同时，五条悟的手机“滴滴”响了一声——余光一瞥，是新邮件。

&esp;&esp;他点开一看，摸了摸下巴，简单回了一个消息，然后关上屏幕，抓了抓头发，看向老人。

&esp;&esp;要命……

&esp;&esp;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

&esp;&esp;五条悟向来不擅长安慰人——在这一点上，他男女平等。

&esp;&esp;不过，根据他的理性判断，这个时候，实话实说才是解决问题的“不二法门”。

&esp;&esp;他道：“就我个人看来，悠仁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

&esp;&esp;“……真的吗？”

&esp;&esp;“自然，我的眼睛可是很厉害的，绝无看错的可能。”

&esp;&esp;说着，悟解开绷带，指了指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睛，希望能将自己的想法，通过坚定的眼神，完整地传达给对方。

&esp;&esp;——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收到。

&esp;&esp;“可是悠仁他……”

&esp;&esp;虎杖倭助有些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不正常……我不知该怎么形容，但他可以徒手掰断碗口粗的木头，甚至连路边的小轿车都能抬起来……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学生会有的力气。”

&esp;&esp;“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五条悟点点头，“在我的眼睛里，悠仁这小子就是个普通人，咒力低微，没有术式，嗯，甚至连‘天与咒缚’都算不上，可以说是‘平凡’的代名词了。”

&esp;&esp;——但他偏偏拥有超乎常理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奇怪了。

&esp;&esp;退一步说，如果悠仁是“诅咒”，或者是跟“诅咒”相关的存在，都不至于如此没有天赋。

&esp;&esp;不过，多想无益，就算那个“孕育悠人的女鬼”技高一筹，害的他判断错误，五条悟也有随时兜底的自信。

&esp;&esp;这么想着，他的手机响了。

&esp;&esp;——是电话。

&esp;&esp;真是意外，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闪烁着“家入硝子”的名字。

&esp;&esp;他接起电话，听见硝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esp;&esp;“喂喂，五条，丑话说在前头，你千万别激动啊——有件麻烦的事发生了，你带回来的那对枷场姐妹花，装了几天乖小孩，今天原形毕露，潜入我的医疗室，把夏油杰的尸体偷走了。”

&esp;&esp;“——诶？！”

&esp;&esp;悟刷的站了起来，撞翻了茶杯。

&esp;&esp;

&esp;&esp;仙台市，宫泽县。

&esp;&esp;杉泽第三高中门口。

&esp;&esp;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女人手持工作执照，正在跟保安交涉——在她的后面，还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穿着常服，粗长的白发在身后随意扎了一根麻花辫，笑眯眯的，低头摆弄着手机。

&esp;&esp;庵歌姬——也就是身穿巫女服的女人，退了回来，走到白发麻花辫的女人身边，点头道：“可以进去了，冥冥。”

&esp;&esp;冥冥收起手机，右手轻轻一抬，一只乌鸦就从学校的高墙飞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胳膊上。歌姬欲言又止，心说她是什么时候把乌鸦放进去的？

&esp;&esp;她们告别了保安，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现在已经是中午放学时间了，通往校舍的路空荡荡的，只有寄宿的学生还留在校园，绝大部分人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宿舍，所以她们两个外人走在路上，倒是没有遭遇什么围观。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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