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说……主公若有不测,袁尚、袁谭皆非明主,我等何去何从?”文丑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
“与其亡于河北内斗,不如战死沙场,也算对得起主公之恩。”颜良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
王镜正在书房批阅军报,忽听亲兵来报,张合率亲兵来投。
她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唇角扬起一抹惊喜的笑意。
她搁下笔,起身整理衣冠,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这倒是意外之喜。备马,我亲自去迎。”
王镜立于府门阶前,远远见一人策马而来,待那身影近了,才看清来人正是张合。
张合勒马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他身着玄色轻甲,外披墨色战袍,腰间束着一条暗红革带,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又不失锐气。
薄唇紧抿,带着几分疏离,却在抬眸望过来的瞬间,泄出眼底深藏的局促。
王镜远远望见他,心中不由赞叹。好一个河北名将,比之自家营里几个老将,竟也不遑多让。
袁绍帐下那般光景,真是白瞎了这等人物。
田丰、沮授的忠言听不进,偏信郭图、逢纪的构陷,兄弟相阋,谋士互斗,朝堂上吵得比战场还凶。
张合这般虎将,竟被袁绍亲手推了出来,倒成了自己的机缘,得好好护着。
她缓步上前,一身藕荷色常服,玉带环腰,婷婷袅袅。
眉眼清冷,凤眸微扬时自带威严,令人不敢亵渎。
可此刻她唇边噙着浅淡笑意,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那份上位者的疏离便化了,露出几分真切的温和,像是春日融雪,清冽中带着暖意。
这等位高权重之人,却无半分骄矜之气,让张合暗暗松了口气。
王镜率先开口:“儁乂将军。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张合微微一怔,随即抱拳行礼:“某不才,特来投效,望贵主不弃。”
王镜摇头轻笑:“将军何须自谦?今日将军能来翊京,乃是弃暗投明。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不必拘束。”
张合方才还紧绷如弦的心,不自觉地松了松。
他原以为会见到审视、猜忌,甚至是居高临下的怜悯。可眼前的女子,却只是温和地望着他,眼中带着真诚的欣赏与笑意。
“我已命人备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张合跟着王镜进入府中。宴席设在花厅,王镜宣布任命张合为偏将军,仍统领旧部。
她笑道:“将军可知我为何欣喜?不是为得一员猛将,而是你这般人才,不必再为庸主所误。”
“谢……主公。”
席间,郭嘉晃着酒盏,笑意不深不浅:“文若,咱们主公这是捡到宝了?”
荀彧笑而不语,只是举杯向张合致意。他看得明白,主公这是要以诚动人。方才席间,王镜特意命人上了河北风味的炙肉,又细心询问张合旧部安置情况。这些细节,比任何承诺都更能安抚新降之将的心。
夜深宴散时,王镜亲自送张合到厢房。
“儁乂早些歇息。明日我带你去军营看看。若有不合意的,尽管提来。”
张合郑重行礼。月光下,他露出柔和的笑容:“蒙主公厚待,合定当效死力。”
【叮——成功获得信仰值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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