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旁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梁凯?”
宁玛和那个叫做梁凯的男人,同时转头看。只见两只毛茸茸的萨摩耶蹲在地上,一左一右歪头,好像在打量什么。
遛狗的女人穿得很休闲,牵着狗绳,是那种简简单单,又很舒服潇洒的感觉。
梁凯看向那个女人,眼睛里像有烟花绽放。
宁玛默默退开两步,知道自己是闯进了别人的故事里。
“思婧!”梁凯叫她。
女人扬眉,略带威压睇他一眼。梁凯立马低头,乖乖喊:“……学姐。”
“你大过年来我老家干嘛?”思婧牵着狗往前走。
梁凯立马跟上,像女人养的第三只萨摩耶一样:“听说学姐要自己开律所,挖了很多人,为啥不来找我啊?”
思婧拒绝得干脆:“我开不出精诚那么高的工资。”
“我可以入赘!不是……”梁凯手忙脚乱,“我是说,我可以打白工。”
两人二狗渐行渐远,直到宁玛什么也听不清。
看着旁人的背影,宁玛默默地站了一会儿,不知从哪窜来一股热辣的香味,宁玛摸摸鼻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一个人吃着串串火锅,喝着冰汽水,好不自在。人可能就需要以毒攻毒,这顿下肚,宁玛残余的病,反而被彻底消除。
宁玛喜欢热闹,她随着人流挤进成都最有名的那条巷子,成都这样惬意的地方,即使过年,也有无数游人蜂拥而至。
巷子里的店铺基本都开着,门口甚至还有小型市集,卖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尤其以火锅、熊猫、川剧为三巨头,就像敦煌的飞天。
说到敦煌,一晃眼,宁玛竟然还真看到了熟悉的敦煌配色。
她拨开人群,走过去细看,是一个老式四合院,门口放了“一梦敦煌”的艺术展宣传立牌。
这几年媒体发达,敦煌文化遍地开花,有的直接拿数据,在其他地方搭建复制窟,有的挂一些复制壁画,就可以收取高额门票。
但宁玛看这个是免费的展览,心里欣慰了一些。
她踱步进去,准备看看怎么个事-
“怎么个事儿?哥们儿你又被甩了?”
“又?”周亓谚握着手机皱眉。
左思元在那头嚷嚷反问:“当年你和小薛,不也是人家甩的你?”
“……你说是就是吧。”周亓谚烦得很,没心情和他打嘴仗。
几分钟之前,左思元突然给他发消息,说大发他们听说他带宁玛去大使馆办签证,都闹呢,说周亓谚金屋藏娇,只介绍给左思元一个人认识。又听说宁玛和周亓谚在一块儿,八卦之魂燃烧,正好是过年休假,于是他们准备集体飞来美国找他聚一聚。
谁承想,周亓谚回了句“分手了”。
“人家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你反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左思元轻轻叹口气。他虽然平常总是插科打诨,但已经是他们几个发小里最靠谱的一个了,又虚长周亓谚几岁,打小是以哥哥自诩的。
周亓谚新展失利的事,他当然知道。
“要不干脆回来吧?”左思元试探着问。
“回哪?”周亓谚冷笑,“回我爸给我布置好的鸟巢里?”
左思元沉默了,周叔叔确实爹味有点重,他们那代人的通病吧,他们几个,谁的爹不是这样。但他们从小也默认了,自己会在家族长辈的规划下选择人生。
偏偏周亓谚就不,从青春期开始,样样都和家里反着来,要么会成为艺术家呢。
“算了你继续叛逆吧。”左思元干巴巴道。
“你丫讽刺我?”
“我不是那意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左思元抹了把脸,“文章憎命达,你们搞艺术的通用!可能你再痛苦痛苦,化悲愤为灵感,又能东山再起了。”
过年和亲戚打招呼忙得很,左思元匆匆忙忙安慰完好兄弟,就把电话掐了。
周亓谚坐在一片寂静之间,桌上还放着当时和宁玛一起买的水果。
东山再起,东山,那也应该在东方吧?
他找回和宁玛的对话框,他们属于和平分手,宁玛并没有删除或者拉黑他,甚至飞机落地后还给他报了个平安,道了句谢。
可是当他想回复点什么的时候,发现“快乐小马.dll”已经变回了冷冰冰的“快乐小马”,没有了dll,但依然快乐。
周亓谚想起宁玛说的“艳遇”,自嘲一笑,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何必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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