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亓谚心不在焉,掏出手机。他只想看看宁玛有没有给他发过消息。
“那个女孩,没跟你一起过来?”
“没。”
薛恬宛短促一声笑:“这么惜字如金,干嘛,你在守男德啊?”
周亓谚看了她一眼,没搭腔。
但薛恬宛也不觉得尴尬,她一直是这种性格。所以当初她和周亓谚在雅思教室认识,她一眼就看上了周亓谚,主打一个死缠烂打。
十七八岁的年纪,时间久了,同学朋友纷纷起哄,周亓谚最后还是点头了。
后来两人一起申请上麻州的学校,逛街看电影约会一条龙后,薛恬宛琢磨着反正已经成年了,家长也天高皇帝远。
在异国他乡,薛恬宛看着眼前的男朋友,泛起不太纯洁的想法。于是她再一次主动,垫脚想要亲他一口。
但周亓谚立刻下意识地后仰,差点让薛恬宛摔个趔趄。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薛恬宛气急败坏。
“……没有。”
薛恬宛破防,两人宣告和平分手。
后来,“生理性喜欢”一词诞生之后,薛恬宛终于懂了,周亓谚当时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把挎包换了只手拎,走近一步,以蚊哼的声音阴阳怪气问周亓谚:“所以你对现任是生理性喜欢了?”
周亓谚低头看薛恬宛,挑眉不语。
薛恬宛碎碎念:“她看起来那么朴素,你俩能聊得来?”
是了,当初半推半就能同意,也是因为周亓谚和薛恬宛还算能聊得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两人家世相当,又都是学艺术的。
电梯终于到了,十几人挪步进去,周亓谚和薛恬宛站在角落。
中国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宁玛并没有给他发消息。周亓谚有点失落,但又觉得这不该上纲上线,于是那股淡漠的生人勿近的气质上浮,更加不想理会薛恬宛。
即将退出微信的时候,余光一扫,周亓谚突然发现宁玛的ID好像变了。
之前是“快乐小马”,现在是“快乐小马.dll”。
Dll,动态链接库,能开展资源共享。
他的工作是艺术生成,宁玛的工作则是复原传承保护,一个exe,一个dll。从格式到内涵都对仗的情侣名,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绝。
周亓谚会心一笑,唇角扬起,薄薄扯开间隙,露出净白的牙齿,一股久违的少年气。
呵,他和宁玛可不要太聊得来。
薛恬宛看呆了两秒,仿佛重回了自己的十八岁。她开口问:“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周亓谚按灭手机屏幕,恢复冷静:“我要回家睡觉。”
“那你捎我一段吧,我没开车。”薛恬宛说。
周亓谚提眼一瞥,捕捉到旁边的拉丁裔男人一直在看薛恬宛,那人也是音效组的。
于是周亓谚突然换了英语:“Wynter,捎你一程的人多得可以排队,我想有人更乐意为你效劳。”
说完他头也不回,潇洒地走向昏暗的车库,路特斯发出启动的光线,像春日草原上精神抖擞的猛兽-
宁玛和周亓谚之间,隔着十三小时的时差,宁玛唯一能与之重合的时候,只有每天上午和晚上。
早上七点宁玛出门准备上班,周亓谚那边正好华灯初上,于是她吃早餐,他吃晚餐。
等到宁玛晚上下班,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时,大洋彼岸的周亓谚正在朦胧苏醒。
九月一到,暑假结束,莫高窟的人流断层下降。气温也随着人潮一起散去,白天还有些躁意,但晚上已经跌至个位数的温度。
晚上十点,宁玛从画室走出来。月亮还是一如既往地悬挂在沙丘上,大得出奇。
但今天似乎特别安静,连风声也没有。突然,路边荒草堆里传来一阵窸窣。
宁玛“唰”地转过头去,什么也没看到,可能是猫吧?
说到猫……前几天她负责去拉画材,于是开着院里的车出去,那天风沙有点大,能见度很低。
正开着车,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窜到车轮底下,宁玛来不及刹车,眼角余光里,她感觉那好像是只小黑猫。
宁玛赶紧找地方靠边停车,跑回去看,但路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淡淡的血迹,基本快被沙子盖住了。
宁玛只能回去,但一整天郁郁寡欢,良心难安。她原本想和周亓谚说这件事的,可打开手机一看,他那边是半夜。
王赭那会儿正收拾东西,准备开学,听宁玛说完之后,她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小马,你确定你撞的,真是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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