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省点钱?”宁玛问。
“怎么省?”
“住我这儿”
“我来接你!”宁玛发完消息,也没看周亓谚有没有答应,她直接把箱子往房间里一推,“砰”的一声关门,脚步轻快跑下楼。
油门一踩,车子风驰电掣地出去。宁玛内心激扬,像当时周亓谚拉着她跳上小火车一样。
在宁玛的人生中,只有她自己决定好的事,没有别人替她决定的时候。她知道,今天的自己,准备迈向新的一章。
宁玛开在限速的边缘,迳直闯入酒店前大片的广场。
关车门,锁车,再一抬头,宁玛就看见周亓谚拉着行李箱,单手插兜站在门廊下。
和初见的他像,又不像。因为这次,他的目光是明确地落在宁玛脸上,而忽略了其他一切人与物。
宁玛停在原地,捏着车钥匙,突然笑了一下:“你斗是邹其谚儿?”
半个月,场景再现,恍若隔世。
周亓谚也笑了,他朝宁玛走过去,低头看她:“说起来,你当初是怎么认出我的?”
宁玛欲言又止,显得有些局促:“就……你一个男生,穿得那么……”
“怎样?”周亓谚挑眉。
“你要听诚实版回答,还是客气版回答?”宁玛瞥了他一眼。
周亓谚自发把行李放好,从手臂到肩胛,薄薄的肌肉带出水墨一样流畅的线条。
他说:“不能都听吗?”
两人再次上车,宁玛侧身看向他,终于想好回答:“客气一点说是风格独特,很艺术家。诚实回答是,有点骚包……”
“是硬帅,谢谢。”周亓谚拉上安全带。
“那如果当时我没开院里的车过来,你能认出我吗?”宁玛反问。
“那时候我对你一无所知,怎么认?”周亓谚将手臂搭在车窗旁散漫地笑。
在宁玛肉眼可见的低落之前,他又慢悠悠说:“除非院长一开始就告诉我,有一个扎麻花辫最可爱的姑娘要来接我。”
宁玛强忍嘴角弧度,继续正襟危坐。
“其实你挺会说好听话,但为什么有时候说的话又很气人。”宁玛睇了他一眼。
周亓谚试着回忆,自己说过哪些气人的话,撑头问:“一次是在大柴旦镇我说不知道,一次是画画的时候让你洗手?”
“这只是最让人生气的两次。”宁玛严肃强调。
“哦,但你最后不都反击回来了?”周亓谚不生气也不着急,他悠悠然坐着,然后看向宁玛,“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双方都是最舒适的状态。如果你不开心了,发泄就好,我接着。”
宁玛思考了一会儿:“什么才算最舒服的状态?”
周亓谚挑眉:“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不必顾忌。”
“那……”宁玛眼睛忽闪,抿着笑,“等会儿我想你帮我一起打扫卫生。”
正在倒数的红绿灯,在车窗留下霓虹色的光影,晃得宁玛的瞳孔也流光溢彩。
周亓谚静静地看她,啧声:“我怎么觉得我在给自己下套。”
“是你自己说的哦,什么都不用顾忌。”
“嗯,我说的。”懒散一如往常的语调,但落在宁玛耳中,却觉得莫名熨帖。
宁玛弯起唇角,保持笑意,把着方向盘轻车熟路地回到宿舍,连导航也不用。周亓谚跟着她再次爬上那座小楼,门一开,一股生涩没有人气的风飘出来,还带着肉眼可见的灰尘。
宁玛挥了挥袖子:“你看,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来当苦力,但是西北就这样,就算关着窗,也会落厚厚一层灰,不打扫没法儿住。”
“北京也差不多。”周亓谚站在门口,“那还要换鞋吗?”
“先不用了。”宁玛把钥匙挂在玄关旁。
突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宁玛赶紧把自己那个大箱子挪开,给周亓谚腾出进门的空间。
这栋楼住着的都是认识的同事,万一上来的是个大嘴巴就完了。宁玛着急得不行,催促周亓谚:“快进来啊!”
周亓谚不动如山,垂眸左顾右盼,喃喃自问:“我手机呢?”
宁玛跺脚一指:“在你口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宁玛直接上手拽他,但人纹丝不动。
楼下转弯处,已经隐约露出了一抹黑色,再过两秒,来人就能看见门口站着的周亓谚。见宁玛是真的着急,周亓谚不再逗她,提着箱子准备进门。
结果“砰”的一声,宁玛给他关门外了……
得,玩太过,翻车了。周亓谚摸了摸鼻尖。
楼下爬上来的那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巨大的关门声。周亓谚和来人面面相觑,竟然又是那位仙风道骨的麦老师。
两个都是画画的人,谁都不脸盲。尴尬在楼梯间流转。
周亓谚主动打招呼,颔首微笑:“您好。”
麦老师依然举着他的保温杯,如梦初醒:“啊,你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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